('\t\t\t\t就是方便他作秀,让我用企业家儿子的头衔去走一圈,再叫那些记者去拍照,到处宣传我有多能吃苦、多平易近人、多亲近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水荔扬说道,“搞得我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就是罪大恶极似的,非要把我扔那地方涮涮。”
洛钦听得直笑,水荔扬抱怨得也太好玩了。
“然后,我这个万恶的资产阶级二代就被水云霆扔到了那里,整天跟福利院的孩子泡在一起。”
水荔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皱了皱眉头:“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床又硬,饭又吃不饱,还到处都是蟑螂。我去的第一天就受不了了,那些小孩倒是一致对外,一个个都使劲欺负我。”
“他们这么欺负你?”洛钦很震惊,“不是,当时我死了吗?我不帮着你打回去?!”
“听我说完——他们天天欺负我,我就天天哭,恶性循环,搞得他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但我还不能让大人和记者看出来,要不然就完了,而且我真的怕被水云霆打死,所以都是偷偷哭。”
水荔扬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些孩子处处给他不痛快受,像对待仇人那样对他。他不知道那些铺天盖地的恶意是哪里来的,都是孩子,怎么能下那种黑手。
也是在那个地方,他第一次见到了洛钦,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随波逐流欺负他的孩子。
水荔扬微笑着,随手搅动温泉水:“某个人,明明比我还小两岁,话都说不利索,居然好意思让我认他做大哥。”
“我?”洛钦指了指自己,“怎么可能?我脑子有毛病?”
“你记得还是我记得?你不信,那我不说了。”
“信,我信!你接着说,那个小兔崽子怎么你了?”
水荔扬满意地继续说:“那时候就你不欺负我,还帮忙赶跑那些欺负我的人,但是你后来也抢我的东西,特讨厌!我怕你也揍我,根本就不敢反抗。他们倒是不欺负我了,反正全都给你占了。”
洛钦捂住脸,根本不愿面对:“我靠,这死小孩……”
他确实挺崩溃的,早知道不问了,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能这么缺德带冒烟的。
“你还非要让我报答你,逼着我叫你哥哥,不叫就不管我了。”水荔扬说,“我怕你真的不管我,也想和你玩,因为只有你对我是很好的,所以我就一边哭一边叫了。当时你好像很高兴,忽然又变脸,让我不许哭。”
他讲着讲着就笑出声来。
“你嫌我总是哭,说再哭就不和我玩了。我在福利院那些天被你逼着改了一身毛病,还和你一块报复那些欺负我的人,哈哈哈……那是我第一次干坏事,做完之后你就拉着我跑到福利院的阁楼里,打手电看书,一看就是一晚上。”
水荔扬指了指手腕上那条红绳,无不怀念地说:“这个,是端午节那天你送给我的,和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一条线编的。”
洛钦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铜牌,有些恍惚。他记得背面刻的应该是鼓楼,只不过被磨得有些氧化,看不出原本的图案了。
“端午节本来应该编花绳,但福利院只有红绳。”水荔扬说,“你说红绳也可以,也是祝福。”
于是,这条年少时系下的红绳被他一直珍重地佩戴至今,从未主动解下。
“原来是这样。”洛钦鼻子有点儿酸,“可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你,肯定很可爱。”
“有什么可爱的?整天被打被欺负,连个朋友都没有,还要被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小孩儿呼来喝去的。”水荔扬不以为然,“你那个劲头才吃得开呢,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比你大,愣是没一个敢欺负你。你整个一土匪啊,平时都横着走。”
他笑了笑,又转向洛钦:“不过我那个时候是真挺崇拜你,被人揍了就边哭边往外跑,还跟他们说你等着我让我大哥来揍你。”
“谁是你大哥?”洛钦再次指向自己,
\t\t\t\t\t\t\t\t\t', '\t')('\t\t\t\t“我吗?”
他这小时候也太混球了,简直是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