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聊得来,对责任嗤之以鼻,很显然是同一种人,都傲慢、放纵又无情,肆无忌惮地追求自由。但生理的冲动完全盖过感情的渴求,一夜露水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彼此断了联系,之后即墨柔也渐渐淡忘了对方。
没想到再产生交集,对方就直接给他来了个大的,接着一声不吭地又消失了。
“人家先你一步,替天行道了。”洛钦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对吧?”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水荔扬愣了愣,问道。
“……是吧?”
即墨柔抱着自己从天而降的儿子,想了一下,“嘬嘬”两声:“哎。”
“滚蛋,你招狗呢?”水荔扬踹了他一脚,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还没起名?”
洛钦:“现起一个不就行了?孩子妈姓什么?”
“我不知道。”
即墨柔说完,又怒道:“我管她叫什么?!她自己都不要,凭什么跟她姓!”
洛钦想到即墨颂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心想孩子妈估计是007特工一类的大佬,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会在某个月黑风高夜偷偷潜过来看自己的儿子,顺便再一刀阉了即墨柔这个狗东西。
当然,这个想法他也说了,水荔扬听完笑得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即墨柔则对他破口大骂,又自知理亏,最后只得忍气吞声。
“所以他叫什么?”洛钦问,“你正经点。”
即墨柔皱着眉想了想,说:“我哪会起名字?给我本新华字典估计还行。”
“你他妈文盲啊?”洛钦说,“好好起一个。”
当晚,程清尧带着程清曳一起过来,刚进门就被里面浓重的奶味震住了。
之前洛钦打来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于是洛钦很耐心地用了半个小时说服他。挂了电话,程清尧目瞪口呆地转头跟程清曳说“即墨柔好像生了个儿子”。
洛钦正在满头大汗地组装婴儿床,他放下手里的改锥,抹了把汗说:“随便找地方坐,太乱了。”
“我靠!”程清尧蹦过满地的奶粉罐子,走到床边蹲下,好奇地看着半大点儿的婴儿,“你和谁生的?!”
即墨柔黑着脸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孩子叫什么?”程清曳问,“起名没有?”
水荔扬:“还没起名字,想了不少,都觉得不合适。”
“那可得起个好名字。”
程清曳坐到桌前,余光瞥到一张纸上写满了字。她凑近了仔细一看,表情忍不住一阵恶寒,那上面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拟名,就好像新华字典上最难听、最土气的那一批字全都被挑出来放这儿了。
“……这谁想出来的?”程清曳拉着脸问,“孩子长大了得恨你们。”
水荔扬幸灾乐祸:“他俩翻了一天字典的成果。”
他伸出手逗着孩子,看那小脸蛋一鼓一鼓的,心中不免有些发软。稚子无辜,就算即墨柔再怎么拈花惹草地四处乱搞,这孩子也是干净的。
窗外透进一轮月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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