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冒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味儿,明明他和柳清溪关系已经很亲密,两人已经无话不谈,可是......
有一个男人闯入他的领土,想想对方和柳清溪有说有笑,杨奕辰就睚眦欲裂,双手慢慢握紧。
很不得直接冲进去将对方暴揍一顿,然而他不能这么冲动,不能这么做,不能!
理智不停告诉自己这个事实,不停压制怒火:“等她回来再说,或许什么都没发生呢,我应该相信她。”
可是,一向胜券在握的杨奕辰突然不自信了,柳清溪不是普通姑娘,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闪光点,自己被吸引,那么另外的男人呢?
如若对方也看到她的好怎么办?杨奕辰突然觉得危机四伏。
他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脑海里不停想东想西,一会儿想象柳清溪和别人好了,一会儿想象两人和好,一会儿她又渐渐远离。
总之就是不停呼吸乱想,跟个深闺怨妇一样。
东侧偏房中,独孤昊躺在床上休息中,难得享受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平静,或许一开始觉得外面太吵。
可等真正习惯以后,突然发现这样淳朴的生活真的很快乐,或许没有锦衣玉食,或许没有一掷千金,但心灵是充实的,是满足的。
如若不是肩负重担,他真想就这么在这儿待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一个男声?
仔细听,原来对方叫杨奕辰,这就是女人们口中经常提到的杨举人?
独孤昊这些时日墙角没少听,对村里的事儿了解的也差不过多了,自然知道杨奕辰是何许人也,甚至还找人查了他的身份,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少年英才。
窗内窗外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可谁都不愿意打开这层窗户纸。
或许他们都在等地对方最后妥协。
杨奕辰呢?距离偏房较近的时候,他能听到对方绵长浅浅的呼吸声,果然真有一个人。
喉头滚动突然吞咽困难,被几个婶子强硬塞到手里的月饼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刘奶奶,婶子们,我先走了啊!”
杨奕辰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忽的把门踹开,将里面得意洋洋的男人胖揍一顿。
女人们不疑有他,更具体来说,是从来没怀疑过屋里还有一个人,自然也没看明白杨奕辰这一行的目的。
倒是依旧热情:“杨举人慢走啊,清溪回来的时候俺们会告诉她你来过。”
离开柳清溪家中,杨奕辰越想越气,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无处发泄,脸涨得通红,周身冷气压不断释放。
而如果现在进镇,未免有一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因此,下午的时间,对杨奕辰来说,可谓是度秒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傍晚
一队牛车缓缓驶来,越来越近,为首一辆车上几个女人笑着聊着,其中最为亮眼的是两个麻花辫,身着粗布衣的少女。
在这一群皮肤黝黑,声音响亮的人群中,少女无疑是一个特例,老天仿佛给她特殊的恩赐一样,明明一样晒太阳,大家伙黑的碳似的,就她一个人一意孤行的白。
一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