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方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柳清溪自然不会做的太难看,只是面笑心不笑:“奶奶,给您拜年了!”
“咳咳,你俩过得怎么样啊?怎么没在家?”
“没事儿,俺们出去玩了一会儿,奶奶来家里坐坐吧!”
秦氏这次反常的没有推辞,进屋的时候,眼神四处打量:“丫头啊,你日子越来越好,奶奶也就放心了!”
柳清溪沉默不语,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可秦氏呢?虽然偷偷给过两人粮食,但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从来没有露过面。
甚至被王氏不要脸的推出去以后,秦氏居然还找上门,让她出手帮忙。
虽然她心里本来就有帮忙的意思,但主动和被人软软的胁迫,感觉大相径庭,就算帮了,心里老是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唉!你大堂哥啊......”
没说三句话,话题转到那几个孙子孙女身上,反正就是孙子们咋不听话了,怎么她当家之后整天要钱啦,王氏不闹疼但撺掇孩子么捣蛋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柳清溪一点都不想听柳家那些破事儿,闲的了吧!
还好早早的断了关系干净,要不以后有的麻烦。
以前对秦氏的疼爱充满感激,到后来毫无感觉,今天,新年第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同样烦恼的不止她一人,杨奕辰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冬天缩在这个小村子里,母子两人的生活简单又快乐,甚至过年这几天也不愿意回去,温氏经历人生的沉沉浮浮起起落落,早就把杨秉山看开了。
“辰儿,你明天回家一趟吧,好歹面子上过得去!”毕竟杨奕辰和杨秉山的父子关系还在,若是做的太绝情,科考时很容易被人拿住把柄。
至于杨奕辰,虽然自小接受这个时代的教育,百事孝为先,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并不一定要这样。
作为父亲,杨秉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作为丈夫,他没有保护好妻子,甚至纵容别的女人,这样的人谈何值得尊敬?
可是身处这样特殊的时代,教条是约束人们行为的重要途径之一,否则周围人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第二天,道路依然因为没有融化的积雪阻塞,但不影响杨奕辰等人的出行。
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类似于爬犁形状的车快前进,顶棚包裹厚厚的棉帘,阻挡外面萧瑟的寒风,如此大型冰车和马车走在平路上走没什么区别。
半个时辰后,这辆奇形怪状的冰车停在碧溪镇镇口。
再往前走,镇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净,木板为底的马车不能前进,只能停在有厚厚积雪的镇外。
杨奕辰掀开车帘步行进镇,当杨府的下人看到自家多日不见的大少爷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惊悚了眼睛。
对于这个不听话,还专门气人的儿子,杨秉山压根没啥好脸色:“你回来干什么?还知道回来呀!”
“过来给你拜年!”杨奕辰脸上的微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