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渊一怔，缓缓抬头看着她。
叶栀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反正头都已经开了，干脆继续学：“秦明霄，我要是死了你会给我扫墓吗？如果会的话，不用给我带鲜花。我这个人不懂风雅，你给我送花就是牛嚼牡丹。”
“给我带个彩虹棒棒糖吧，要香精色素足够多的那种……人间太苦，吃点糖果就没那么苦了……”
说完后小心翼翼看霍成渊一眼，发现他整个人都呆呆愣在原地。
神色比刚刚更加复杂，复杂到叶栀完全看不懂。
似悲似喜，又有三分深思，三分哭笑不得……
反正他这副模样，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叶栀心里突然有点慌，小心地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袖：“老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昏迷了一阵醒过来，老公整个人都怪怪的。
难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吗？
霍成渊又沉默良久，终于低低笑出声：“呵呵呵……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叶栀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什么巧合？”
霍成渊没有多言，反而话锋一转：“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除了幻觉之外，你还会做光怪陆离的梦，你甚至怀疑自己失过忆？”
叶栀出现的这些幻觉，都是当年宁楚萱跟他说过的话。
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话。
比起虚无缥缈的鬼神，他更愿意结合其他事情和自己的亲身经历，猜测叶栀曾经也是快穿任务者。
说起这事，叶栀也有些苦恼的敲敲脑袋：“对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会再梦见孤儿院那些事儿，但我开始做其他梦。”
“都梦到些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没去过的地方。”
霍成渊拿出一串白玉菩提珠握在手上，圆润的珠子在指尖滚动：“哦？能不能跟我说说。”
叶栀挺不好意思的，指指他手上的白玉菩提珠：“我梦到这个了。”
“嗯？”
“就……梦见我被包装成礼物，送给一个被称为谢九爷的男人。”
霍成渊动作一顿。
叶栀赶紧心虚的解释：“我我我……我对其他男人绝对没有想法，梦里的谢九爷虽然跟你长相不同，但我知道他肯定就是你，白玉菩提珠为证。”
她小脸绯红，吞吞吐吐道：“肯定是……肯定是……我馋你……才会做那种梦。”
霍成渊缓缓眯起眼：“馋我？你到底做的哪种梦？”
老公似乎生气了，叶栀心里慌的一批：“老公你千万别误会……我……在梦里，虽然我被包装成礼物送到谢九爷床上，但我是去刺杀他的。”
“……用什么武器？”
“水、水果刀。”
“穿什么衣服？”
“黑色吊带裙，身后还绑了个大蝴蝶结。”
叶栀总觉得这些问题怪怪的，但还是实话实说。
霍成渊突然目光一凉：“你是不是还勾引他来着？”
叶栀头皮发麻，赶紧摆手：“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他说他信佛不近女色。”
“呵呵……呵呵……”霍成渊捏紧手中的白玉菩提珠慢慢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无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做谢九爷的时候，确实有个身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孩被包装成礼物送到他床上。
那个女孩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刺杀他，失败后就勾引他。
他什么都不敢做，只好借口自己信佛，最后被勾引的落荒而逃……
这些事情，在这世上只有他和那个女孩知道。
她叫宋栀，人称小狼女，爱吃冰淇淋形状的棒棒糖。
和宁楚萱一样，都是男主身边的女人，
为他掏心掏肺，最后不得好死。
在男主身边一模一样的定位，一模一样的作用，一模一样的死法……
他好像，知道她们真正的身份了。
“老公，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叶栀总觉得霍成渊今晚精神不太正常，心里毛毛的。
“哈哈……我高兴……上天终究但我不薄……”
霍成渊笑的更加开心，甚至有几分放肆。
张狂肆意的模样，像极了电视里的反派。
“老公，你……”
“别怕，我只是……真的开心……”霍成渊依旧在笑，笑命运，笑缘分，笑世间种种。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小叶子在赌场揍人的模样，果然跟小狼女如出一辙呀。
或者说在某个时间段内，她俩就是同一人啊。
他霍成渊做过99次大反派，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对女色更是没有任何兴趣。
唯一一次真正有兴趣的，便是小狼女宋栀了。
当初做谢九爷时，他为了锻炼男主，把他丢到身无分文的b国s市，那个有着罪恶之都之称的地方。
再回来时，他身边多了个小姑娘。
她是猛虎佣兵团大名鼎鼎的三朵花之一，小狼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狼女死心塌地充当男主手里的枪跟谢九做对抢地盘，还胆大包天刺杀过他好几次。
小姑娘聪明、漂亮、狡黠、心狠手辣，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单纯、可爱、甜美。
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交锋中，霍成渊对她还真有几分朦胧的心思。
这种感觉和以往都不同。
哪怕是在面对宁楚萱时，他都能把好感度压在朋友的阀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