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想,上天造人真是不公平,陶然身上真的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短板,样样出类拔萃,以前不觉得,后来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明显。爱而不得会在男人心里形成白月光似的偏执的渴望,欲望堆积,渐渐充满心房。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大晴天,陶然让盛昱龙把被子抱到阳台上去晒一晒。
“八九点的时候再晒,不然有露水。”他五点多就要去上学了,那时候天都还没完全亮,不然可以自己晒,
“知道了。”盛昱龙说。
第二天盛昱龙起来就把俩人的被子都晒上了。果然是很晴朗的一天,大清早的就觉得有些热。
六月份,自从雨停了之后气温就一天比一天热起来了,晚上睡觉都要开风扇。他把被子晒上之后,趁着有时间,就开车去了一趟长明县。
他去看看陶建国夫妇的情况。
这才多久没去他们那,一进大院就发现了那片小区跟以前不一样了,街道脏了不少,墙上还挂着很多标语,他把车子停在大院门口,拎着东西下了车。虽然是午饭时间,大院里却没什么人,不像以前每次来都见有人在院子里打牌逗鸟的。院子里有些积水还没有退,他踩着木板到了一楼的走廊下头,发现有户人家开着门窗,在做大扫除。
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穿着碎花裙,手里拿着一个拖把在拖地,有个男的伸手说:“给我给我,不是说了,叫你坐着,家里的活都给我来干。”
那女人笑着推了他一把,脸上的笑容很是娇媚。察觉门口有人看,便扭头看了一眼。
盛昱龙从门口走过,突然一只灰白色的小狗蹿出来对着他叫,倒把他吓了一跳。那狗不大,叫的却很凶,呲牙咧嘴的。那女人从屋里走出来,训了那狗两句,一脚踢过去,那小狗便呜地一声蹿开了。
她笑着对盛昱龙说:“不好意思,家里的狗这两天有点疯。”
盛昱龙说了句“没事”,上楼的时候听见那女人对屋里头的男人说:“这狗越来越烦人了,见人就咬,刚要不是我看见,恐怕又要咬着人了。你去打听打听哪有买狗的,卖了算了。”
盛昱龙上了楼,却发现陶家没人,只看到了陶然他三奶奶在二楼上晒萝卜干。
“昱龙来啦?”
“三婶。我大哥他们家里没人?”
“陶然他妈去郊区挖野菜去了,建国在外头干活呢,中午不回来。”
“他在哪儿干活呢?”
“楼板厂给人和混凝土呢,刚开始干没两天。”
盛昱龙把东西都放在了她那儿,又问了陶建国干活的地址,立即就过去了。楼板厂他倒是见过,就是不知道都是具体干什么。那楼板厂离家挺远的,在城郊了,日头正烈,楼板厂里也没见干活的人,他下了车,踩着碎石子往里走,路面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还很泥泞,他见一个中年妇女戴着草帽子出来,便问了一下。
“这时候他们估计都在棚底下吃饭呢。”
盛昱龙按她指的方向又往前走了一段,绕过一个土丘,果然就看见陶建国和一帮老爷们蹲在地上吃饭呢。
陶建国也看见了他,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走了过来,顶着日头问:“老六,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来看看你跟嫂子,结果家里没人,三婶说你在这干活呢,我就过来了。”盛昱龙说着就打量了一下那大棚底下的情况,问:“你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陶建国脸上略有些不自然,说:“我怎么就不能干这个了,昨天才来。”
他说着便拍了拍身上的土,但那些都是混凝土,沾在衣服上,干了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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