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文紧皱着眉,似乎有满心惆怅要发泄,又像有满腹的话说不出来。
他连着要了两次仍不满足,就着相连的状况把戚葵抱起来按在自己腰上,仰头朦朦胧胧地盯着戚葵耸动,一面啃咬他乳
粒一面喃喃地呼唤:「戚葵。」
「嗯,我在。」后面与胸口伤处都火辣辣地疼,然而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求对方停止。
戚葵紧紧抱着李道文,将他脸颊按在自己怀里。对方的长睫毛簌簌地蹭在汗湿的心口,痒而麻,让人无法再去分辨滴落
下去的那些滚烫的液体,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滴。
折腾到凌晨他才被李道文扛回客房。草草冲洗后,戚葵撑不下去,沾到床便失去意识。
昏睡中李道文在他身边辗转反侧,烙饼一样静不下来。
再过一刻,恍惚间觉得身边那个温热的肉体离开了,随即后面花园传来喧闹的人声,夹杂着女人尖叫。
他忧心忡忡,隐约知道有什么坏事正在发生。然而梦魇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只能趴在床上,再次
沉沉睡着。
醒来时已是黄昏,身边凉冰冰的,李道文一直没回来过。
戚葵满心担忧,冲出去抓住女佣:「李道文呢?」
「他昨晚去拆鱼池,着凉了在发高烧,」老妇人很无奈:「说戒指掉了进去,捞了一晚上。你们不知道,我们那鱼池看
起来浅,其实底下全是水草,他一下去就被缠住了,差点溺死,还好没出大事。」
「呵……」戚葵怔怔地松手,觉得天下最荒谬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恨的是,在这个笑话正中央站着的,居然是自己。
他这一生从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做事也总是随心所欲。然而越是凭直觉做的决定,就越发自真情。越发自真情,被辜
负的时候,也就更令人羞耻,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伤得更重些。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问出李道文所在的客房,也不记得是怎么进了那间房子的门。等回过神的时候已靠着墙站得头昏
目眩,浑身仿佛正被看不见的小嘴一口口啃着,疼得厉害。
孙静凡站在他面前,握着他双手,满面焦虑:「戚葵,你说话,你别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别吓唬阿姨。你别冲动
。」
冲动,戚葵笑笑,觉得为了李道文还不值得,毕竟彼此什么都不算的。
「你想要什么?跟阿姨讲。」
「啊!」戚葵低下头去,听见自己后颈骨胳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我没什么想要的。阿姨,我在这边住着太给您添麻烦
,」他稍微笑笑:「我去酒店就好。李道文拜托您照顾。」
「你别这样,」孙静凡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荷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小文带你来我家,说明你对他非常不一样。
」
「没什么不一样的。」戚葵拍拍孙静凡的手腕:「是我自己犯贱。」
「你别胡说,戚葵。你千万别走,小文是个死心眼,你要是走了,他一定会去找你,你看他病成这样……」
「他不会的,他不可能去找我的。」戚葵松了手,径直从对方身边擦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