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妈的!混帐!」戚葵肚子疼得厉害,忍不住面红耳赤,破口大骂。他四脚朝天,后背靠在冰冷的地面,浴
衣散开来露出下身剑拔弩张的性器。
李道文喘口气,竟又捞了瓶啤酒打开,远远地站着喝一口:「我说了没兴致。」
「操你妈的兴致!」戚葵像条上了岸的鱼,拼死挣扎,把沉重的原木桌子拖得咚咚直响:「你放开我,老子不跟你玩了
。你放开我,我回英国去!」
「怎么回。」李道文一愣:「你的护照跟所有东西都在西班牙人手里,你怎么回?」
戚葵这才想起接下来还得靠李道文,他咬紧牙关,半晌恶狠狠地回嘴:「我不回去!我,我上了你才回去!李道文!我
要上你!上你!」他反覆叫嚣着要上李道文,下身就像帮主人示威一样越胀越大,冲李道文探头探脑地不住摇晃。
李道文曾经是个滥交的人,如果在前两年,说不定就跟戚葵做了。但他这些日子阴差阳错地收留戚葵,下意识已隐约将
他当成了思念中的某人来照顾。戚葵如此色迷迷,又嚣张跋扈,与他的幻想未免差得实在太远,失望之中不由自主地就
想要整治戚葵。
他冷眼看了一会青年在地上垂死挣扎,突然冷笑着走近,反手把掌中那瓶冰镇啤酒徐徐浇在了戚葵怒胀的分身上。
戚葵猝不及防,下面被冰酒激得生疼,「嗷嗷」大叫着放声怒骂,恨不得把李道文活吞了。
李道文充耳不闻,连着倒了三四瓶酒,直到戚葵胯间那条东西被整治得软趴趴地缩成一团,才觉得满意。他慢腾腾地穿
上外套,用酒瓶口拨拉一下戚葵性具,耸肩笑笑,抓起车匙扬长而去。
戚葵目瞪口呆:「……你,你他妈的!李道文,李道文!回来!你回来……!」
然而浴衣带子已被酒浸得湿透,戚大少爷躺在地上用尽全力也无法脱身,只得声嘶力竭地用最恶毒的话狠狠问候了李道
文祖宗二十八辈三千万遍。
大病初愈的人,在如此冰凉的初春夜间湿淋淋地躺一个晚上,等次日李道文回来,戚葵已经高烧烧得满面通红,不省人
事了。
连着几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戚葵觉得应该转换策略,英雄报仇十年不晚,先给自己铺好退路回家,将来有机会再上李道
文不迟。至于西班牙那边,只能去找小蒙帮忙,虽然丢脸,但若不是小蒙与雷鸣,他也不至于被人误抓了凌辱。
是以虽然被从医院接回来时就已能下床,但只要李道文在,他就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好在李道文似乎忙得很,接了人出院就离开,连着两天都深夜才回来,查看戚葵病况给他喂药后,立刻便又走了,倒也
没穿帮。
戚葵在床上等到天亮,就一个滚爬起来。虽然病得脚底轻飘飘的,但至少不再发烧了。
他急于脱身,忙找了李道文的衣物穿上,又满屋子搜刮现金。翻腾的时候顺手在李道文床头柜找出大叠相片。
那是李道文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每张照片背后都精心写了场景细节。推算起来,他不过在母亲身边待到七、八岁,就
被个叫做fransvandeoost的荷兰男人收养,等到十六岁,和那个男人订了婚。
照片上两人都是英挺高贵的长相,依偎在一起笑得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