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受了。
得此消息,元晴顿时泪流满面,站在院子许久,天都下起了雪都没有等到巫耿伬过来说两声安慰她,或痛失好友的话。曾经兄长跟他的交情如何深厚,没有人比她清楚,他竟能无动于衷,是当初他们眼瞎了将鱼目当珍珠了吧。这一次,他连元晴的院子都不曾踏足,心肠可真硬。
元义兄长来过一趟,告诉了元晴,他在皇上面前求了个恩典,辞官回乡带着二弟的尸骨回到父母的身边。从此以后,京中便只有她一人,叮嘱她好好跟巫耿伬相处,莫要耍大小姐脾气。日后闲来无事,可以去京城外的庄子中探望他们。元晴一一应允,只不过日日坐在院子中,时常回想往事以泪洗面,一日复一日自然面容消瘦。
皇帝去南巡回来后身子变差了,不到一个月便驾崩,太子是储君是理所当然的新帝。新帝登基之后,除了四皇子,其他的皇子都被分了封地离开了京城,这时候巫耿伬突然出现成了新帝身边的大红人,还被封为左丞相。可见新帝对其的重视。
也算是很搞笑,几代朝堂上都只有丞相一个,到了新帝这里竟有了左右丞相二职,更搞笑的是,左丞相是巫耿伬,右丞相却是巫耿伬的父亲,两父子竟然做了同等品阶的官员,不,听说新帝更加倚重左丞相,这右丞相就好像个摆设一般,基本没有什么实权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元晴还有那里不明白的?元晴知道他的野心,也知道他不会放过丞相一家,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野心是踩踏着她家人一生的平安富贵,和她兄长的性命登上去的。
那个侍妾跑来告诉元晴,从一开始她跟她的元家从来都只是巫耿伬要销毁的对象,从元家跟太子传出那些传言的时候,元家就注动要成为太子的助力,可是没想到元家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的拒绝了。为了以绝后患,为了不让元家人跟任何朝中重臣联姻,巫耿伬便是太子最好的手段。
在巫耿伬还不被人们熟知的时候,巫耿伬便是太子身边有力的左右手,接到太子的示意后,便故意安排了七夕掳人那一出戏,以此接近她接近元家人。
若是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只有算计,连那一出英雄救美都是假的,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真实存在的?就连他们之间的孩子,也早已不在人世。
元晴大受打击,牙齿拼命的咬着下唇忍毅着,她失魂落魄的找到巫耿伬,他却坐在主位中身边美人环绕,看到自己有些皱眉冷声的问她来此做什么?
元晴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修长尖锐的指甲陷入肉中的痛楚,都不及心中那份煎熬一分一毫。
她放开被咬的苍白的下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中的沉寂悲伤却要溢出来一般:“夫君,阿伬,我们的孩子是你让人把我推下楼梯的吗?”
巫耿伬的脸僵住了,眼神如同一把利剑扫向身边那位侍妾,最后闭了闭眼,竟然没有否认:“是,是我让人做的。不但如此,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便是我与皇上的计谋,夺走元家手上的兵权,削弱你们元家的权力,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
看,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他口中的元家只是一个陌生人。元晴笑了,当初的天真无邪的面容早已不在,如今剩下满脸沧桑瘦的跟个皮包骨似的她,哪里还会惹人心疼?
她笑了,眼中却不住的流着泪:“好,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得家中落魄,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