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容看到able的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是。可惜她不记得我了。而且我以前并不知道她喜欢薰衣草。”
“对不起。”裴亚容为自己戳到了able的伤心事而道歉。
“没关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able停顿了一下,问裴亚容“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我的人生不完全,像是丢失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你要我具体说出那到底是什么,我却也想不起来。”
“所以你是来找回自己丢失的那一部分?”
“可以这么说吧,可是我印象中没有来过这里”裴亚容笑了笑“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able沉默了好久,才说“饿了没?我们去吃东西好了。”
“好啊。你来的时间比我久,介绍我去吃好吃的。”站起来后,裴亚容发现远处有正在收割薰衣草的,他们将收割好的干草垛卷成橡木酒桶样子,三个五个地晾晒在田野上,黄得很单纯。黄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空气里、他们的头发上,肌肤上满满的沾染了薰衣草的味道。
回到艾克斯,able带着裴亚容来到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餐厅,他们店里是存数自助式的,趁着点餐之际,able跟裴亚容解释了普罗旺斯的美食“在普罗旺斯许多人常用三种食物代表这里的烹调特色:橄榄油、大蒜和西袖柿走在路上,你会发现触目所及几乎都是绿油油的橄榄树,此地可以说是法国橄榄油生产的重镇,不仅造就了别致地自然景观,也提供了居民营养所须的油脂。橄榄也顺理成章的走入每家的厨房,橄榄酱(tapenade)即是最佳范例。”
“哦,原来是这样。”
“这里的大蒜美乃滋不错,还有马赛鱼汤。对了还有这里的酒,你是一定要尝的。”快速给裴亚容夹了几个这家店里的特色菜以后,able继续说“如果把普罗旺斯和一种植物联系起来,全世界游客都会选熏衣草,但当地人大都会选茴香因为在很久以前,普罗旺斯盛产苦艾酒,它让人产生幻觉并上瘾。因为酒精含量过高经常有酒客失明或发狂。梵高因为这种酒割掉自己的耳朵。一百年前,苦艾酒被禁。后来,有个隐士用八角茴香酿出了新酒。这种茴香酒在一场瘟疫中救了普罗旺斯人。由于普罗旺斯盛产茴香,家家自酿。现在外销的酒都是口味清淡的,而当地随便一个老奶奶酿出的茴香酒都能放倒一头牛。”
“真的吗?”裴亚容笑出声,并摇手拒绝“那可不行,我酒量很差。”
“就尝一点,在别的地方喝不到这么纯正的美酒”
“那好吧,就一口”
说是一口,可是由于这里的酒类书种很多,而且很多酒入口的时候根本就尝不出来是酒的味道,于是裴亚容忍不住多喝了很多。
最后,就成了一摊烂泥,able无奈的苦笑,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真的不应该让她喝酒的,叹口气,把裴亚容扶起来朝家的方向走去。
因为酒的后劲比较大,裴亚容在半途中老是忍不住想要吐,able不放心裴亚容一个人在家,于是晚上便在裴亚容家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二天裴亚容因为闻到了香味才睁开眼睛,她叹口气,揉揉太阳穴,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她记得昨晚她喝醉了对吧?
那么这是她家的对吧?
然后裴亚容猛然惊醒,谁在她家?迅速被吓醒,顾不得头疼火一般的冲出卧室,把正在做早餐加醒酒汤的able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笑出声,裴亚容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嗤笑“没什么,我以为是小偷。”
然后裴亚容就看到able的脸色就跟输了一千万似的难看,当able把醒酒汤和早餐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有种错觉,感觉哎,不可能的。裴亚容又猛然摇了摇头,低头尝了一口。
“亚容”
谁在叫她?是谁?脑中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画面,却来不及抓住,裴亚容忍不住捶打着脑袋,吓死了一旁的able。
他上前逮住她的手,惊慌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痛啊,我老感觉有人在跟我说话,可是我问他是谁,却始终都没有回应。”不行了,感觉头好晕,好晕好晕
“你记起什么了吗?”在裴亚容昏倒之前,她依稀听到这一句问话和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