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又被勾着脖颈索吻,克制着应付了几下,扶着女人一路到卧室。
这里她来过。
之后一周荒诞不经的情人关系,她曾几次和游纾俞相约来卧室,谈心交流,隐晦试探。
到底还是没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们分别六年,刚开场重逢就做那些过于亲密的事,不仅喜洁的游纾俞不愿,冉寻也不想。
因为情节太庸俗。
冉寻走出卧室,去厨房,用热水壶烧了些开水晾温,倒一杯回去给游纾俞放在床头。
做这些事时,才发现,只不过有一阵子没来,这间还算宽敞的公寓竟显得更加空荡。
没有多少平日居住过的痕迹,静寂死板,虽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但光洁的办公桌似蒙上一层看不见的灰尘,黯淡失色。
冉寻扶着游纾俞坐起来,柔声劝:酒刺激肠胃,喝口温水。
游纾俞醉后很乖,捧着玻璃杯,殷红的唇贴在杯壁,矜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喝。
喝完就匆忙拽住冉寻,埋头,轻轻开口:别走。
市中心开车到郊区要费不短时间,大概是路上已经有些醒酒了,又或许知道一旦回到冉寻厌弃的这里,就意味着今晚快结束。
不走的话,游老师给我准备床铺吗?冉寻浅笑着问一句,实则在开玩笑。
送人回家、给人倒水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也不必担忧游纾俞今晚的安全。
起身,接过女人手里的长玻璃杯,想送回厨房。
可是我头有点晕。背后嗓音清寂。
游纾俞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有些恍惚,闭目歇了几秒。
没能站起来,只好在床沿处望着冉寻的背影。
今晚还没洗澡,我怕会摔。你在这里坐坐,就半小时,可以吗?
还真是爱干净。
冉寻想起之前在酒吧,游纾俞喝得多了些,在盥洗室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看了眼时间,尚有宽裕,她握着玻璃杯,点头应允。
微蹙眉,添一句,下次别喝酒了。
游纾俞安静望着她,答应,嗯,就这一次,之后都听你的。
这个状态,也不知是还醉着,或者是已经半醒了。冉寻没能从女人脸上瞧出刚才几分可爱的娇气。
她跟着游纾俞去选沐浴露,看见女人颇为讲究,端详几只不同香调的瓶子,琢磨一阵,选了其中一个味道。
花香甜调的。
目送她进浴室,冉寻恪守客人本分,就在客厅沙发上等。
浴室亮着虚晃如月色的光,昏暗里似乎溢满了水汽和热意,长久看下去并不礼貌,冉寻只盯一会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