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被这一摔的力气晃得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过后他赶忙扭头看向岸粱,却只瞧到对方挺拔颀长的背影,以及大步离开的步伐,最终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须臾,止可讪讪地将自己的手收回身边,然后去瞧宁岑的伤势,一脸不安和关切,询问:“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对不起……我陪你去医务室吧,对不起……”
宁岑本来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看到止可过来便忍不住想骂他,可狂躁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吐出口,对方却忽的一边掉泪一边跟他道歉了。
明明都委屈的嗓音含糊了,却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跟他道歉。两只手还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左手,一点一点仔细反复地来回检查。
就是不知道那双含满了泪珠的眼睛能不能看得清楚、明白。
宁岑将骂人的话吞回肚子内,极其不自然地“喂”了一声,然后继续不自然地问:“你、你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止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轻摇小脑袋,一个字也不肯说。
最后宁岑的手被校医包扎成一个棒槌,两人出来一起往校门口走的时候,止可还在垂着头一声不吭地默默掉眼泪,那情景,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了。
莫名的,宁岑就有点心虚,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他赶忙哄小兔子:“喂,你真的别哭了……我手已经被打完石膏包扎好了……哎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的手受伤了我都没哭,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喂,我不是凶你的刚刚……哎真的不是,你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我真错了……”
“止可,你到底怎么了……你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止可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丢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行忍住哽咽,伸手抹了把眼眶,用那双已经红的不行的眼睛快速瞧了宁岑一眼,又赶忙低下头,“没事……”
宁岑一听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是一抖,心道:还没事呢,这声音里都快全他妈是颤音了!!!
小兔子真是当他眼瞎又耳聋了。
过了一会儿,止可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专心走路,“不要说出去……丢脸。”
“你倒还知道丢脸呢……”宁岑一边瞧他垂头耷耳的模样,一边无意识地轻声哄他:“刚刚我们一起去医务室,校医一看我们俩,直以为是你受伤了,捧着你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是我才是那个病号!”
这话一出,果然,小兔子薄薄的脸皮瞬间就红透了,眼中的泪水也迅速蒸干,他瘪了瘪嘴,“我当时只顾着哭了,没注意到校医在干什么……对不起,你的手没事了吧?”
“喏。”宁岑将自己被捆成大棒槌的手指伸到止可眼皮底下,“自己看。”
止可看到造型这么夸张的食指,立马惊呆在了原地,半晌,才嗫嚅道:“肯定很疼吧……”
宁岑心道:还行吧,岸粱那个傻逼松了手之后其实就不疼了。他自己也没料到校医包扎的技术会这么……夸张。
然而某人嘴上说的却是:“疼疼疼,当然疼了,疼死了都快!”
止可脸上立马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