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对方的眼睛,他却看到刚闯完祸的小人一脸躲闪,那双眼睛都可怜兮兮的颤个不停,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辜一般,含着点点水汽。
可刚刚明明是他自己走过来主动撩拨自己的,怎么事后还能再装出这幅模样。
尤其是!
小兔子刚刚竟然叫他……哥。
他这祸闯大发了!以为是耍耍赖就能耍的掉的小游戏?!
惩罚一般,岸粱用一双猎豹般的眸子直直望进止可的眼睛,狠狠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再动待会疼了可别哭。”
止可薄薄的脸皮本就覆着一层粉色,听到这话再也经受不住折磨,彻底红了个通透,就连鼻尖和双唇都染上了一层透明的红。
他刚刚为了哄岸粱开心而鼓起的勇气,一瞬间如撒气的皮球般,泄了个彻底。
却又不敢不回应,止可咬着唇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用红透的面皮和泛着水光的双唇小声辩解,两只细细长长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缠到岸粱的脖子上。
“哥……我不敢了……”
小兔子竟然还敢喊他哥!!!行了,岸粱算是知道了,小崽子明天这是真不想下床了!!!
对方邀请的姿势已经这么明显,岸粱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抬起对方的一只腿,低下头含住那两瓣红唇,然后一步又一步地往卧室的方向走。
小兔子一只腿走不稳,总是一蹦一跳的往后退,但只要一蹦就会不小心分开紧密相连的四片薄唇,于是岸粱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止可立马吃痛的“唔”了一声,就连沉浸在唇舌交缠中,因为害羞而紧紧闭合的双眼都忍不住睁开了,他迎着岸粱吃人一般黑黢黢的目光,感受着对方在他舌头上狠狠吸了吸。
“呜,哥……”紧接着就软在了岸粱怀中。
岸粱强势地搂着他:“不准跳。走稳点。”
可对方下达完命令,却还拎着他一条腿不肯放,止可又哪里能走的稳。
可只要止可一跳,岸粱就惩罚他一般将人拖回门口重新开始。于是这短短的一条路就这么来来回回至少99遍。
最后止可终于受不住地崩溃大哭:“哥……哥呜……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我错呜……我错了。”
终于在止可又一次爬到山顶,两腿彻底虚软地再使不上任何力气的时候,岸粱将对方一把抱在怀中,平稳地走完了这条路。
事后,两人摔在又软又有弹性的大床上,紧紧抱住对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止可轻轻动了动,还没来得及睁眼便感觉到身后滚烫的体温。他怔了怔,随即睁开两只眼睛,不可置信般回头瞅了瞅。
——岸粱居然还在。
这是第一次,欢爱之后对方没有先行离开。倒不是说岸粱不愿陪着他睡觉,就……第二天止可总是因为太累太折腾醒不过来,而对方却总是有一个固定的生物钟,到点就醒。
所以总是止可醒来,对方所在的那一侧早就凉透了。
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止可总是自己劝诫自己不要太在意这样的事情,可在之后他也渐渐体会出了点什么不太舒服的感觉。
直到今天睁眼后看到对方还在的一瞬间,止可感受着心中的惊讶和喜悦,这才知道之前一直故意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