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的一干二净,也不知道累似得。
过了半小时,岸粱听他仍没停下清洁,也不怄气了,只是满心疑惑地朝他瞧去。
嘿,谁知一瞧,对方反而越打扫越有精神,平日里白白净净两个小脸蛋此时红悠悠的,跟两个大苹果似得,别提多好看了。
岸粱更愣了,于是在本该高高在上等着人哄的岸少爷忍不住出声,主动找人攀谈:“喂,你怎么还不休息?”
止可闻言,擦玻璃的动作停下,头上戴着不知道从哪找出来旧报纸叠成的帽子,大大的帽子将一张小脸盖住大半,衬的红扑扑的脸蛋更显得比巴掌还不如了。
他咧开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打扰你休息了吗,我马上就能收拾完了。”
岸粱从来都没有这么早休息过,打扰一说根本就是扯淡。
可他此时却像是被人敲了后脑勺一般,整个大脑一片空白,顿时任何词汇都找不到了,冷冷“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紧接着,他又转过身去继续盯着墙面装睡了。
心中还想着,这间宿舍自从他住进来就一直没打扫过,少说也得有半年没擦过的地竟然也能被小兔子拖这么干净,还真是……
他想到这就卡壳了,词穷地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最后才勉勉强强扒拉出来两个能用的词语,小兔子真能干!小兔子真贤惠!
十五分钟后,小兔子终于收拾完毕,他将拖把和抹布洗干净放在洗手间,又收拾干净了自己才出来,然后小家伙就轻轻迈着步子朝岸粱走了过去。
装睡的岸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耳朵一动:!
小兔子来找他做什么?!
手足无措地岸少爷赶忙闭上眼睛装睡,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身上忽的碰触到什么温暖的东西,熟悉的触感摸起来,大概是一个毯子。
岸粱顿悟,原来止可是来帮他盖毯子呢!
下一秒,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止可轻声问:“岸粱,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莫名其妙的,呕了一晚上气的岸粱顿时就没了脾气,他甚至有种恰好被人哄到心坎里去的愉悦感,也顾不上自己仍在装睡却被人发现的事实。
端着架子,漫不经心道:“烧麦、茶叶蛋、包子、豆浆,想到再说。”
“哦,”止可点点头,将岸粱说的这几样东西一一记在心中,然后又补充了句:“好,我记住了。那我明天叫你起床,晚安。”
岸粱一颗心熨帖极了,却还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了,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十分不好亲近的样子。
止可却仿佛不觉得,只是又道了声:“晚安。”然后就踩着拖鞋去关灯了。
第二天岸粱再一睁眼,就是小兔子拎着早餐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瞪圆了眼睛瑟瑟发抖盯着他的一幕。
嗯,很听话。
可是鉴于昨天晚上那一幕,岸粱仍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给对方施压,止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收下自己的饭卡。
至于感谢什么的,还用那小崽子说么,他自己又他妈不傻,还感觉不出来么。
岸粱挤上了牙膏,开始“呼哧呼哧”地刷牙,脸上仍是冷冷地,一副面瘫样。
而宿舍里站在桌边吃着早餐的止可,看了看手里的饭卡,犹豫了好一阵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生怕自己惹得岸粱不开心。
毕竟那个人帮了自己那么多,还惹他生气就太不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