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哆哆嗦嗦的解释:“我……我没……”
没什么,没看?
他几乎不会说谎,在对方面前实在说不出最后一个字,羞得无地自容。
正在一旁慌乱无措间,耳边忽的听到一声轻笑,带着点微微的气音和暗哑,好听的直击男孩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止可瞪圆了两只眼睛,心中积起微微的气愤和恼怒:这个人!真的是!
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扰乱自己的一方心池!
下一秒,“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止可好奇地扭头去瞧。心中微微紧张。
他不知道岸粱留下自己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让人事部的人过来跟他谈合同的事情,或者经纪人的安排,又或者解约。
毕竟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办公室宽大的木门缓缓打开,渐渐露出两张面容,温柔大方的秘书带着一个微微发福的男人闯进止可的视线。
止可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即睁大了双眼。
他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平日里听见这动静早就吓得惊作一团的小兔子,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他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男孩的嘴张张合合,眼睛望着进来的中年男人,眨了又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地翘起嘴角:“叔叔,是……是您?!“
他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说完便带着惊喜和满腔的笑意转头望向办公椅上的男人,连眼睛里都闪烁着光点,“岸粱,你快看……“
止可兴奋地说完这句话又赶忙扭回头去和孙实握手、拥抱了,兴奋到完全忘记了孙实就是岸粱给请来的这个事实了。
甚至,连岸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
岸粱看着男孩激动不已的模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随后也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孙实身边。
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满脸疑惑地望向岸粱,一脸莫名其妙,眼神止可身上转了一圈,无声发问:这谁?!他为什么忽然抱住我?!
岸粱轻轻皱起眉头,露出点点不悦来,然后伸出胳膊将止可从对方怀中拉回,用的力气不大,然而态度却是坚定的,不容反抗。
止可被扯回来之后才惊觉自己刚刚反应太过,以至于干了多么丢脸的事情,他羞得脸上带着点红色,老实站在原地不敢再有过多动作。
免得自己个一激动,又像刚刚一样,打了鸡血似得,丢死人了。
岸粱待对方自己认识到错误,这才懒懒开口,向孙实解释:“不记得这个小崽子了?十一年前跟古玉霄交换的那个男孩,就是他。“
孙实闻言一愣,立马转头望向止可,眼睛中原本盛满的疑惑被震惊所代替,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丝探究和打量。
——当初那个小男孩,已经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仔细研究了一番,孙实一拍手,醍醐灌顶般,爽朗道:“嗨,可不就是当初那个小崽子吗,看这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的,全世界都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岸粱闻言微微挑眉,眼睛又大又亮、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的止可瞧见了他的反应,瞬间羞得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过了一会儿,男孩才小声反驳:“叔叔,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欺负人……”
说完又去习惯性地往岸粱身后站了站,只露出半张脸来,那双眼睛清澈的厉害,被这么一衬,更加黑白分明了。
孙实“啧”了一声,瞅了眼岸粱,又瞅了瞅藏起来的止可,撇嘴看向岸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喜欢赖着你?”
止可一听,心中那点子秘密像是被人拿着飞镖一把刺破般,脸上顿时滚烫一片,他红着脸解释:“什么赖着……本来就、就没有啊。”
说完,男孩还立即松开了自己不自觉间揪住的岸粱的衣角,企图证实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语的真实性。
身前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