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佟霖又听见林景舟的声音,关上房门的手停滞在空中。
“贪心?”林景舟收回视线,轻笑了声。
“万一yes和no都是同一个人呢?”
下一秒。
房门在惯性作用下“砰”得一声被带上,至此隔绝了楼下所有玩笑声。
佟霖的胸腹起伏,站在门后,一动不动,晕乎乎的大脑正在努力消化这句话。
同一个人。
这四个字就像是层次丰富口感绵密的调制酒。
入口时先是金酒的苦涩,然后再是初尝白兰地的震惊,随之口腔里充斥凤梨和莱姆的回甘。
最后整个心脏被恰到好处的陶醉感击中。
甜度喜人,溢出心脏。
沉默良久,祁霁看向门口失魂落魄的佟霖,“师妹,你不下去玩吗?有我陪grace就好。”
佟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已经到了峰值的心率,轻声回:“桥牌太难啦,我不太会。”
效果微乎其微,她的声音依旧有些抖。
“可以一点点学呀。”祁霁像是对待grace般耐心解释,“刚刚那局就很可惜。”
“宋师兄跟红桃九后,景舟手上有一张红桃a和红桃十。”
“景舟只要打出红桃a就能明手引将牌,盖压宋师兄跟牌,逆风翻盘。”
“但他却出了红桃十,就被于师兄的红桃j盖吃。”
“引将牌”、“盖压”、“盖吃”……
佟霖一团浆糊的大脑还没办法消化这样复杂的专业术语,但是她还是能听出红桃a和红桃10的区别。
她反应过来:“师姐的意思是林……林老师他故意输的?”
“不知道咯,师妹还是自己去问清楚比较好。”
“我……”佟霖微怔,大约也是没想到她的态度,垂了下眼,“师姐……”
祁霁笑起来:“我读书越多近视度数越深,结果生了grace之后度数意外回到了5.0。一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师妹的项链很好看。”
祁霁抿嘴笑的时候像漫山遍野里最温柔的那朵白玫瑰,佟霖忍不住伸手摸了林景舟同款戒指的项链。
往日项链都被她藏在厚重的衣物下方,紧贴着她的肌肤。应该是下午在动物中心更衣时,项链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露了出来。
撒谎的人总觉得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在他人眼中破绽累累。
她不再伪装,眼睛一亮一亮:“师姐,我想下去看看。”
“走吧,景舟还在等你呢。”祁霁笑。
grace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对佟霖的一举一动都很好奇,“干妈要去找干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