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尧摸了下湿润的发,“正准备吹,你、进来吗?”
“嗯。”
姜今尧方才顺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沙发上,捡回来继续擦,等头发不滴水后又去拿吹风机。她不喜欢在洗手间吹头发,要站很久才吹干一半,所以她更习惯坐在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吹头发。
苏岸扬接过她的吹风机,“给我。”
她没直说过,仅两三次,苏岸扬就知道了她不喜欢吹头发这件事。
依旧是她坐地毯上看剧,他坐身后为她吹头发。
与上次不同,姜今尧全程盯着电视,却不知道剧情演的什么。
吹风机的噪音充斥她的耳膜,却透不进她的心间。
等吹风机关了,他拔了插头,将线缠绕好放回原位。姜今尧想起他刚下飞机一事,问他吃饭没有。
苏岸扬摇头,姜今尧问:“不是有飞机餐吗?”
“一整晚没睡,在飞机上补了一觉。”苏岸扬这段日子忙得团团转,随着团队各地考察,做空中飞人。就这样了,还能腾出时间想她。
“那我给你煮面条,要不要?”正好有鱼汤。
“嗯。”他好像还没吃过她做的饭菜,这次拒绝,以后更没得机会。
姜今尧去洗手间拿了发簪快速挽发,没开灯,等挽好后才发现,是他送的那只。而他手上,仍带着同款手串。
若此刻再拿下来,就显得很刻意。姜今尧没动作,去了厨房烧水,趁着水开的空挡为他煎了鸡蛋。
面端过来时,苏岸扬一眼看到她的发簪,没说什么。
面上有鸡蛋,苏岸扬面色无异地拨开,吃起面。
姜今尧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
“嗯?”
刚才出神,没想起。“我忘了你不吃鸡蛋。”刚重逢不久,他仍清晰记得她不喝冰水,不吃虾。而她却忘了苏岸扬以前就不爱吃鸡蛋,说鸡蛋有腥味。
苏岸扬前来,是认真和她说再见的,“不要纠结小事。”他再次询问车次,姜今尧仍没说:“不要送我。”
告别时,要早些说再见,不能在车站离别说,因为那一刻的情绪最浓烈。
她不想进站时看一眼他,回家乃至以后,都久久忘不了他的双眼。
苏岸扬却说:“之后有空,我去看你。”
“不要来。”
——
即便她不说,苏岸扬要查她的车次轻而易举。他准点出现在姜今尧楼下,接过她的行李。姜今尧妥协,跟着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