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是什么?
他反问:生命的延续?
我摊手:基佬不配有爱?
他哈哈哈躺在沙发上笑,笑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有丝丝微光从眼角的缝隙里碎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语中仍旧含笑,他冲我招手:来,萧,我们来讨论下婚姻是什么吧。
我觉得好笑,用他的话来答题:不是爱的极致吗?
他笑:基佬也配有爱,就我国国情来说,暂时不是了。
最后我们两个窝在沙发上聊了一整个晚上。
等到窗外第一缕阳光射在我们地板上的时候,我听见他懊恼地咒骂了一句:卧槽怎么就天亮了。
然后说:跟你在一起感觉寿命都短了不少,时间都被折叠起来了。
所以爱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
其实那个时候到太阳完完全全挂在了天上,整个世界都开始醒了过来我们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陈应楷明天一早就要去迎娶他的新娘,他可能会找到答案,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
我会给他送上一个大红包,然后祝他幸福。
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
谁叫我是个笔直的直男。
但是莫杰不信。
他觉得我在他面前直了四年,跟陈应楷在一起住了四个月就弯了。
还弯的十分彻底。
所以我弯的那个对象结婚的消息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便千里迢迢赶来我身边迫切地要给我献身。
并且义正言辞地告诉我,我不直。
他还说:公主,我等的真的太久了,长剑都已斑驳生锈。
第五个关键词时机
陈应楷跟我说他陷入爱河的那个晚上他刚进行了为期一个半月的长途旅行,晚上刚回来就约我出门撸串。
整个人黑的跟碳一样,至少瘦了十斤以上。
但是是这样的,他满眼的波光足以显示他有多热爱这样的生活。
他跟我说别辜负这么好的光阴啊萧,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妈爸刚掏出钱给我买房支付了首付。
三线城市,一百二十平方米,首付六十万,我要一个月还几千的房贷还上个十几年这栋房子才真正属于我。
我正忙着装修房子的事情,哪里的墙壁可以打掉,哪里必须留着。
我没有时间去想着怎样才是不辜负这么好的光阴。
其实就算我装修完了我也没有时间,我要上班,我要还房贷,我没有能力去不辜负这么好的光阴。
第二天的时候陈应楷就走了,背了个包,走了十二个城市。
他回来的时候顶着自己一张黑炭似的脸笑眯眯地告诉我他不知道自己是坐了多长时间的车,走了多长时间的路,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黑了很多,他笑着说他甚至走破了一双鞋。
他说他飞去重庆转了成都上了兰州去了西宁到了拉萨,他说他看见青海湖的蓝和深远,他说他看过查卡盐湖,一片晶莹的白。他说他第一次在八月这样的夏天穿大衣,看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草原,他说他看见拉萨的天空,闲云飘着,好像触手便可及。
他说他在尼泊尔的博卡拉泛舟,看着鸟从湖面轻盈的掠过,他说萧,真的太美了,你没去真是太亏了。
然后我就可以告诉他:“人生总归是不圆满的嘛。”
他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我笑,笑了一会儿给我倒了杯啤酒,把老板端上来的烤串推在了我的面前。
接着他告诉我说:我想我被爱神给敲击了一下,萧。
我哈哈哈哈笑:谁让你陷入爱河了?
他说我遇见了一个姑娘,在机场离别的时候她抱着我失声痛哭。
我觉得好笑:什么感觉?
他凝神想了想,然后说:大概是那种一个温暖春天的午后我站在广场喂鸽子,突然一阵钟声敲响,我身边所有埋头啄面包屑的鸽子齐刷刷地挥翅飞上了天空,我就这么看着它们一齐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