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室的血雨腥风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又有什么立场好去评判。
“安珍,不哭了。”尔尔站起身来抱住她柔声道:“埋在心里很难受吧?没事了,宿渺真的已经死了,你也很清楚的不是么?”
“尔尔,你真好。”
将脑袋埋在尔尔的胸前,安珍抽泣着红了眼,“你真好,你比宿渺还漂亮,还会照顾人。我真希望你能和陛下一直在一起……可是……”
“我哪里比得上陛下的妹妹。”
被仇恨埋在深宫之中的人只是突然崩溃了,才会对自己格外的喜欢。尔尔不介意在这时给予一丝温暖,握住安珍的手,尔尔轻轻柔柔地笑了:“安珍你也很好,我很喜欢你。”
“真的吗?”
安珍的手不断地打着颤,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尔尔看的不清楚,她听见了破皮撕肉的声音。
“那尔尔一定会原谅我的吧?你喜欢我的话……”
原来是细小的麻醉针,剂量大得能晕倒一头牛。尔尔的魔力也抵不过巨大的药性,她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为什么?”
迷倒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吗?是今天和唐糖说了什么让安珍做出这事吗?
尔尔强忍着破碎的麻醉疼痛说:“别做傻事,安珍……宿恒会生你的气……”
“可是我已经不在乎陛下会对我怎么样了。而且玉菲殿下保证我不会有事,陛下不会违逆母亲的意思。”
安珍努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将脚踩在尔尔的脸上,用力地踏下:“我说过了不是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这张脸,就算现在你长得更美了,魔就算你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你啊!宿渺!”
浑身颤抖的人蹲了下来,手指拂过尔尔被踩得发红的脸蛋,看着她惊讶不已的眼睛,安珍哭着哭着笑出声来,“尔尔,你真的很好,难怪我哥哥只看过你一次就对你念念不忘,收集了你所有的信息。但你是宿渺啊,就算你忘记了,你还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那个人,我向你复仇有错么?”
没有错。
尔尔很想张嘴回答,而后伸手捏断安珍的脖子。但一切都做不到了。
眼前杂乱的雪花越来越多。震惊于不知所措将她彻底吞没在漆黑的潮水中窒息。
尔尔终于记起来梦境中在她身后推动秋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