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知道自己的拒绝是无效的,索性大大方方说好,方黎人在心里夸他识相。
这间地下室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白瓷缸壁兼按摩功能。要不是秦松已经死了,方黎人真想跟他取取经,都是去哪儿淘来这些提升生活品质的享乐好物。
方黎人扶陆浮在浴缸里坐下,热水淋头后才发现忘记帮他脱衣服:“啊,我不是故意的!”
陆浮被淋得猝不及防,头发湿了,身上薄薄的衣料紧贴肌肉,俊脸上似笑非笑。
真的不是故意的。方黎人莫名心虚,却也得承认湿身的他看起来很诱人。她亡羊补牢地跨进浴缸里,手指刚碰到浸湿的衣服,一道热水冲刷下来,她也被浇了个透。
陆浮放开控制阀门,冲她挑了下眉。报复心这么强的吗?方黎人眯了眯眼睛,手指贴着湿衣滑下,感受温热和曲线:“你把我淋湿了有什么用,你又看不到。”
她故意用湿漉漉的发梢扫了一下他的脖子。陆浮一愣,表情深沉起来。
方黎人将他一点点剥光,一边欣赏着这具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身体,不知不觉就忘了自己该做什么,还是陆浮提醒:“看够了吗?”方黎人撇撇嘴,把花洒拿在手中,对准他的上半身,开启最大水流。
一股股激流在他身上破碎,分裂成细小的支流,四处飞溅,陆浮安详静然,一动不动,莫名有一种凌乱的美感。方黎人舔了下唇,把水流关掉:“打湿得差不多了,我来帮你涂沐浴乳。”
她在沐浴球上打出泡沫,着重涂陆浮前胸的位置,尤其是在浅棕色的乳头周围画圈,多少带着点故意。他的乳头跟他的肌肉一样,属于硬邦邦的系列,手掌蹭过的时候,有些膈人,不过那种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方黎人暗自观察他的表情,而他却一直面无表情,什么反应也没有。她有些不服气,在他乳晕上一戳:“转个身,我要洗背面。”擦背时,她不经意地弯了下腰,乳房的软肉碰到了陆浮的肩胛骨。
他脖子一僵,怀疑地问:“你没穿衣服?”
方黎人愣了下,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她不是没穿衣服,只是没穿内衣,加上身上这一件的领口比较敞而已。她马上觉得这是一个逗他的好机会,带着叁分挑衅地说:“你猜呀。”
陆浮转过身,抬起手,缓慢地伸向她的身体。指尖触到的是腰上光裸的皮肤,他捻了捻,确认柔腻的指尖感受,下结论:“你没穿。”方黎人轻轻地笑出声,用指腹搓揉他的皮肤,从肩膀到腹部:“你再猜呢。”
放在方黎人肌肤上那只手,慢慢往上探索,一路滑腻无阻,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挡:“你确实没穿。”方黎人觉得痒,咬住嘴唇,屈指在他的乳头上轻轻一弹:“你再猜猜。”她的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衣摆,仿佛跟陆浮的手赛跑似的,他摸到哪儿,她就提前把那一处的衣服撩开。
陆浮从容地继续着触摸,指腹下,方黎人的身体并不胖,曲线却圆润饱满,走过一片平原,手指被高峰阻挡,他一点一点爬上去,五指捏住山峰顶。方黎人不甘示弱地在他乳珠上一掐,陆浮抽了一口冷气。
“弄痛你啦?”方黎人毫无愧意地问。陆浮略微扬起下颌,忽略前胸的不适,继续在她的挺拔上滑动抚摸:“连这里都摸不到衣服,你穿的是皇帝的新衣?”
方黎人笑了两声,轻咬住舌尖,慢条斯理地将湿衣放下,盖住身体,连带着将他的大手也盖在下面,得意地说:“你猜错啦!”“哦。”陆浮没什么反应,连手也懒得拿出来,仍然拢住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