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她拿拳头捶打自己的脑门,越是急切越是不得要领。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转头问德全;“立政殿里究竟是什么说法?皇上的境况如何?这两桩事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德全只顾摇头,“咱们哪儿知道这些呀,这会儿宫门都下了钥,内外全戒严了。先前传回来的消息,说皇上虽然也遇险,但症候不算重,就是身子麻了,舌头大了,不好说话,神识还是清醒的。其实要说发作,是立政殿里先发作。皇上小憩过后更衣,站起来直打摆子,手脚乱哆嗦,这里头有将近一刻,慢慢才倒下。那头信王命人过来急报太子,发现主子爷成了这模样,一前一后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一前一后……星河定定站着,再回身看床上人,喟然长出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廊底下轻唤:“宿大人,控戎司的人来了,几位千户进了东宫,南大人这会儿先去中朝复命,请大人一同前往。”
星河听后吩咐德全照应,自己转身出了内寝。
徐行之和蒋毅带着番子在偏殿前待命,见了她拱手作揖,“大人。”
她点点头,“我要先去中朝,东宫的事儿就有赖两位了。务必要严查,边边角角都给我翻找一遍,瞧瞧有什么可疑之处。”
两位千户躬身领命,她透过半开的槛窗遥望了太子一眼,提起袍裾匆匆往丽正门上去了。
小太监挑着羊角灯在前面引路,宫里眼下正乱得厉害,到处都是隐约的脚步声。穿过立政门往内,一拨重臣一拨太医,再进前殿,便是淌眼抹泪的夫人们,和面含怒容的左昭仪。
皇帝病榻前自有皇后照应,见她来了,回身涩然看了她一眼。
星河立在南玉书身侧向上揖手,复偏过头拿眼神询问,南玉书压着声儿说:“太医院检点了上用的药渣,发现里头附子的用量远超平常,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她愕然,“有这样的事儿?”
左昭仪掖着手哼笑,“有没有这样的事儿,拿住了侍药的人拷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星河知道她指的是太子,并没有理会她。回身上前殿看物证,煎成了一个色儿的药渣子分门别类都给挑拣好了。太医正从旁解释:“皇上的头风斧劈难忍,原先是照着《集简方》上的法子,以川乌头末烧烟熏碗内,温茶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