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们了吗?东方媛紧张地揪紧了言夜旻的衣衫,冰凉的海风掺杂的血腥的气息让她感到很难受。然而,在这最恐怖的时分,言夜旻却优雅地对那些幽灵做了个退下的手势,那些幽灵又慢慢地潜回到海里。
而那刚被拖进海底深处的夏娃尸体,已重回到海面。
不、不会──那些幽灵是夜旻的手下吗?言夜旻他究竟还有什麽没有告诉我的呢?
几乎再没有了力气的媛两腿发软,直直地就要倒下去,而言夜旻则顺势地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的雷达手表扔在海滩上。
“用不了这个,除了你的王子他的夏娃们,其他的都已经死掉。”
冷冽张狂的笑容,恶魔的眼睛里无情地暴露出血腥的杀伐。
“你好残忍……”人已经死得好多,为什麽他还要杀掉更多的人。每说一句话,媛就感觉到自己伤口钻心的疼,那流出的鲜血似乎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残忍,他们就会伤害你。”言夜旻的眉头不禁一皱,他注定在她心里不是一个好人了麽?也罢,自己从未是一个好人。
“……”媛一时无言,飞艇上血腥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很多事情,往往自己不能左右。她现在好矛盾,根本不想让他伤害他人,也不想让他手上沾满更多人的鲜血。
不想……不想……
“你不需要为我做这麽多的……我对你来说,微不足道……”悲恸的神情融进了更多的迷惘,那份心底里对他的爱的执著化为卑微的“微不足道”。东方媛忍著痛,卑微地说道。她本想走出言夜旻的困局,但将她从困局里努力拉出不惜一切的人却仍是──眼前这个冷酷的恶魔。
“我喜欢这麽做,不行麽?”言夜旻不容分说地抱起因血液流失而虚弱的媛。
真的是因为喜欢才这麽做吗?心里一半苦一半甜的少女在男子炙热的怀抱中,意识开始迷糊。朦胧之中,她被抱进一个岩石洞里,後面的事便彻底地记不清楚了。
丁零──丁零──伴随著锁链撞击的悦耳声,双瞳里浸满了情欲色彩的白裙少女坐在银月王的膝上,她亲昵地将嘴边含著一颗紫色剔透的葡萄,送入到男人的嘴中。只有在这个情况下,她才仿佛拥有了最鲜活的生命。
“最弱的使徒已经死了吗?雪枭。”品尝完葡萄的滋味,银月王对著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礼服的男子道。
叫做雪枭的白衣礼服男子,双瞳冰冷,他生命大部分时刻如雪一般的寂静。
“是。”雪枭应道,“他那种伎俩和掩饰手法,言夜旻和万溯雅任一个人都可以看出。”
“隼为什麽没有出手?”
“因为一个女人,言夜旻逼得隼选择逃亡,投靠万溯雅。他听从新主人的命令。”
“哦,你确定,隼听命於万溯雅?”银月王凝视著雪枭,强而有力的手指抚摸女孩的双峰,女孩顿时嘤嘤地吐出呻吟。雪枭和他那些若干手下一样,只会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有感情表现,才会有人类的生气。所以,他等待到了雪枭眼中的迟疑。
没有那个女孩,只要言夜旻和万溯雅二人联手,隼和离鸥,黑道、圣夜、皇家的三方势力联手,也许银月王现已失败。隼的不出手,大抵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按照这种逻辑去思考也不为怪。
不过,如果是有人故意让他们朝那个方向去思考呢?
“隼的真实性,是无法左右,他们二人中只能存在一人的最终结局。”雪枭做出了准确的答复。
无数的推测的结果,终究只有一个人,两个王者只能存留一个。
“那你帮我安排好,他们最後的舞台。我的使徒,我的朋友,西迪。”银月王冷冽地笑,他的脸微侧过一边,对著刚走到他面前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