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害羞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闻默用指腹擦掉沾在唇角的汁水，剩下半颗荔枝吞到自己肚子里。
吞咽下去之后，巨龙才说：“我是想问，这种兽族的形态，圆圆会讨厌吗？”
然而还是语意模糊，问题指向模棱两可。
“嗯......？”
姜瑶眨巴两下眼睛，终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其实是想问我现在还讨不讨厌兽族的模样。”
姜瑶看着巨龙罕见吞吞吐吐的样子，好笑地戳穿他：“想问裴青欢是假，其实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讨厌你兽化期变成原型吧？”
裴青欢是姜瑶见到的第一只完全兽化态的兽族，闻默想要借此来试探她的态度。
被猜中心思，闻默既骄傲自家圆圆的聪慧，又有些紧张。
他尾巴尖卷了卷：“嗯。”
一双黄金瞳安静凝神，等待着姜瑶的答案。
“之前确实有点抵触，”姜瑶在闻默面前，不会用漂亮话粉饰太平，有想法都会很清晰的表露：“但那时候我和你不熟悉，连语言交流都还要依靠词典。突然冒出两只可以把人戳死的角，还要叫我摸摸......”
姜瑶嗔笑着看了闻默一眼：“总以为你要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两人的力量悬殊差距太大，姜瑶一个刚刚成年的女生，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突然人生地不熟来到漂浮在宇宙深处的星舰，被一头巨龙买下。
如果不是当时兽化期思维的巨龙拖着尾巴，在门口偷窥她的样子蠢中带萌，姜瑶都以为自己是当做奴隶被拍卖给了这位怪物主人。
那时候的姜瑶没有任何可以和闻默对抗的资本，但她也不想轻易屈服，压抑自己的本性来讨好长了大翅膀和黑色头角的怪物。索性大着胆子表达自己抗拒的情绪，大不了被怪物吃掉。
倒没想到给闻默留下了这么严重的阴影。
在她面前，连自己本体都不敢轻易露出来。
“现在不会抵触啦，”姜瑶说：“这里面确实有部分要感谢裴青欢的存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知道兽族就算变成那么庞大的身躯，本身温柔的人，还是一样温柔和体贴。”
姜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闻默背脊处，骨翼会从那里撕开衣服生长出来，“所以现在晚上抱着你的翅膀，我都不会觉得害怕了哦。”
闻默得到姜瑶的肯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微笑着想：狐狸最后的用处已经榨干，明天就可以把那碍眼的红毛清理出门了。
不，今晚就把他扔出去。
晚上巨龙精心打理好自己翅膀，并心机地洒了一些姜瑶喜欢的气味喷雾，早早坐在床上等小姑娘回来。
姜瑶还不知道家里只剩她和闻默二人，可怜的狐狸已经被无情巨龙扔到了第一星区偏远的某个小房子里。她整个晚上忙着周末比赛展示的训练，没有巨龙那么懒惰和无聊，一直做了两套完整的啦啦操动作训练，累得大汗淋漓，才洗漱回到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