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凌晨五点,他光着上半身,站在自己公寓卫生间的镜子面前。
头发上未擦干的水滴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跳到胸前,凉意习习,付沅却没有马上动手擦去,而是一直盯着手腕上的红色缎带出神。
直到感受到缎带的拉力他才回神,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荣夏繁有些紧张的声音。
“圆圆?还没好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进来了!”
听到门把手下压的动静,付沅慌里慌张地转头喊道:“我我我没事!你先不用进来……我穿衣服呢,有绳子不太好搞……”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挂在门上的睡衣拿过来,先把脑袋套进去,然后是自由的左手。
接着他将右手腕上的缎带解开,用左手握着,费劲的把右手也套了进去。
“好了好了,我出来了!”
顶着一头乱飞的头发,付沅把卫生间门打开,出去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左脚踩住了睡裤裤脚,整个人直接朝前面倒去。
还好在距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被人接住。
“年都过完了怎么还激动成这样?”
“助人为乐”的好心人把人扶起来,又将缎带重新系到付沅手腕上,不松不紧刚刚好。
听到荣夏繁的调侃,付沅一时也顾不上紧张了,腮帮子直接鼓起,气成河豚。
不过还没等他发作,眼前一黑,原来是一条毛巾盖在了他头上。
隔着毛巾,他听到荣夏繁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先擦擦头发,我很快就洗完出来。”
之后便是“咣”一下关门声。
等反应慢半拍的付沅慢吞吞把毛巾从脑袋上拽下来的时候,眼前早就没人了。
然而人不在,存在感却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卫生间水流声的响起,更为强烈了。
这让付沅圆鼓鼓的脸也开始不断充血发烫。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要同居了呢?!
必须的仪式进行呢?
这个进度明显不对啊!
一切,都要从他进家门前荣夏繁提出的那个问题开始说起。
“……为什么这次失踪的,或者说被‘抓走’的,会是香香呢?”
听到这个问题,付沅张大嘴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只好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是啊,为什么呢?”
见他这副模样,荣夏繁没忍住上手帮他合上嘴巴,顺便还捏了捏肉感十足的腮帮子过完瘾之后,他才开始说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