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自己刚刚那下打手，对这人的打击这么大的吗？
荣夏繁专心在前面带路。
付沅在后面低着头不过脑子地跟随。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罕见的和平版沉默，当然，日常聒噪的付沅突然安静，是出现此等奇景的主要原因。
也正因为付沅的反常，在前面的荣夏繁走着走着就又不禁开始分神。
难道还是没完全消气所以才不说话？
可按照他对付沅的了解，对方生气的时候话只会更多。
总不能在策划什么幼稚的报复行动吧？
这边荣夏繁脑内风暴开始旋转，而在他后头的付沅则是“狂风初歇”，整个人“被刮得”特别……通透？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准备正式发言。
“我刚刚……不是生气，我只是想要活动下身体，没想到就刚好打到你，对不起哦。”
荣夏繁狠狠皱眉，沉思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付沅说是哪件事。
然后仗着自己走在前面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略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个……天才至极的理由，犯得着想这么久？
楼梯都快到头了啊喂！
不过付沅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或者说脑袋沉浸在“抽取”腹稿内容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我刚刚也是吓你的，虽然你精神状态确实有些问题，但是请放心，也不用自卑，我是不会换掉你的。唔，还有一点，就是关于你的心事，你放心，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合格leader，我是不会去主动打探的，绝对不会刺激你脆弱的神经——当然如果你想要倾诉，我也可以做一回倾听者，还可以善解人意地开导你……”
说实话，付沅的这番话还是挺让荣夏繁触动的，可槽点也实在是多，完全压过了那刚开始萌芽的感动。
“我纠正一下，”他忍了忍，最后还是停下脚步，回头打断了付沅的话，“我承认我可能心理上偶尔会出现一些……问题，但！是！我人很正常，我、的、精、神、没、问、题！”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尽显他的心酸和无语。
“哦……”
付沅歪歪脑袋，看着荣夏繁写满了无奈的脸，微微不解。
“心理和精神不都一样吗？反正都是脑袋不太正常……额，我不是说你，我觉得你还是挺正常的……”
荣夏繁微微叹了口气，放弃理论这些不太重要的细枝末节，转过身继续走。
不过很快他就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