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小刘几次欲言又止,林轻越示意他不必担心,林老头子不在,富强集团的董事会议必然是权利制的中心。
“少爷,林董前两天对我说,如果这次他进去了,名下所有股份和资产都划归你名下,他还让我做了份财产评估.....只希望富强集团别垮了,那么多员工.....”
“没有的事,你想办法找人进去给他带个信,最多两个月,我接他出来。”林轻越整理身上银黑色西装,推了推眼镜,只转身之间,给小刘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像出鞘的剑,柔韧又锋利。
走进会议室,果然气氛很压抑,刚刚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立即停止。
本该林富强坐的首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略微发福,头发全往后梳得锃亮的中年人,明知林轻越进门也装作没看见,稳坐首位气势沉稳。
这个人林轻越不仅认识,还熟悉得很,正是跟他爸一起白手起家的同姓表叔,林富贵。
其他人见他不动,也个个坐如针毡,林轻越注意到会议厅里有几个空位。
林老头子在位期间,他身旁长桌一左一右的位置就分别是他跟林富贵的,林老头子进去了,林富贵也不给自己另外备椅子了,直接坐到龙椅上。
林轻越没有直接走到给自己准备的座椅,而是慢慢地踱到林富贵身后,边走边说,“我以前只听说过太子篡位,没想到表叔这么迫不及待,还没把太子迫害了,就自己龙袍加身,不怕这个位置坐不稳吗?”
说话间,林轻越已经站在林富贵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椅背,以180的身高俯视坐在椅子上的人,镜片反射冷冷的光,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在迅速降温,又被空调一吹,不少人额头上都流下了冷汗。
“你一个野种,居然敢以太子自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到底哪点像你那个死鬼老爸,你恐怕连你妈那个贱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被俯视的滋味很不好受,林富贵见林轻越不服软,拍桌子就站起来。
可惜他五短身高,站起来也无法跟人平视。
林轻越心狠狠地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那个椅子往后拖了一段,调头对小刘说,“帮林总搭把椅子。”
长桌右侧立即响起一连串移挪椅子的声响,待声音平息下来,林轻越不愠不怒地做了个优雅的手势,“表叔,请坐。”
新帝登基亲自赐坐,用意很明显,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负隅顽抗就拿你开刀,杀鸡儆猴。
可林富贵纵横商场几十年,也不是吓大的,犟着脖子正想说什么,林轻越收回手打断他的话,“要说表叔你在公司也算三朝元老,股份25%是除了我爸第二大股东,可按法律的赡养制而言,我爸40%的股份有一半是属于我的合法财产,加上我的11%股份,算起来我能支配调动的股份是31%,所以我爸不在,我就是最大的股东。
如果表叔想跟我叙旧聊家事,大可等我爸回来后一起喝杯茶聚聚,现在我们先开会怎么样?”
林富贵恶狠狠地剜了林轻越一眼,表示走着瞧。
兰辉这天早上加班回到小区,提着给兰超买的皮蛋瘦肉粥上5楼,只见门洞大开,屋里到处不见兰超,倒是白小江蜷缩在沙发上还在熟睡。
兰辉把他摇醒,白小江一见是兰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