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去回话,结果没一会儿,她再次折返回来。
“殿下,是墨晴郡君带人进来的。”
贝婧初微愣道:“堂姊?”
贝婳为什么会帮常家的人?
看出她的疑惑,皓月解答道:“殿下,郡君是海徐郡王之女。”
“常氏是海徐的门阀,在那里势力雄厚,想必郡君是不好得罪常家,给郡王添麻烦。”
贝婧初无奈地用笔尾戳了戳额头,“带他们进来吧。”
吏部侍郎是吗,还真会找人。
贝婳进来时,神态十分不安局促。
甚至还有些不敢面对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贝婧初支开她:“堂姊,孤库房里有些账册,许承昼算不好,你去指导他一下吧。”
贝婳像得救一般松了口气,非常开心地领旨:“是。”
骗到了一个免费劳动力去帮许承昼,那小子今日应该会高兴。
贝婧初收回思绪,打量这个犯事者的家属。
年纪轻轻做到吏部侍郎,要么是才冠京华,要么是家世显赫。
或二者不可缺一。
贝婧初对这个青年才俊有些印象,却不喜欢。
地方豪强历来是皇室的病结,在世族势力大的地方,就连官府都要退避三舍。
不过是阿耶打压了他们一顿后,这种地方变少了许多。
而且绝不包括京城。
任他们在海徐是如何可怖的势力,到了京城天子脚下,全都得乖乖的俯首称臣。
世家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割了一波,又会有新的一波。
但要时不时地打压。
贝婧初甚至更添了一层警觉。
海徐常氏,连郡王都忌惮他们,找个时机,还要再来一次大清洗了。
常亭懿行礼,每一个动作都完全的合乎标准,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他温声道:“舍妹打死仆婢,确实不懂事。”
“甚至因此还叨扰殿下,殿下本就日理万机,还要为舍妹之事耗费精神。”
“臣知殿下一向同情、亲近女子,现在娘子们能出门谋生,皆是殿下一手之功。”
“舍妹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若是在牢狱中待了一年,耗费正好青春,对她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