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了不太习惯。
“钤詹事大概是因为咸宁长公主一案,被带去审问了。”
“等过几日他证明了清白,就能回来了,继续。”
话音落下,却许久无人接话。
贝婧初被诡异了气氛弄得疑惑,罗啸泉奏道:“太子,叛国之罪,是株连九族的。”
“咸宁长公主是皇亲,但詹事作为她的子嗣,免不了死刑。”
对,对这个时候,满门抄斩,是不会管家眷是否无辜的。
她从婴儿时就知道了,还吐槽过,犯罪者家人多无辜。
那时阿耶还趁机教导她,家眷得享犯人成功后的荣耀,失败了也该一起死。
怎么突然忘了呢?
可是,可是有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做诛九族的事啊。
但是因为别人的错,却遭受无妄之灾。
“殿下......殿下?”
贝婧初被唤回神,下方的臣属都看着她。
此时此刻,才有了实感,咸宁长公主犯的错到底有多严重。
她猛地站起来,匆匆留下一句“散了吧”,便急急地走出去。
“备马,去大理寺!”
后面雷念儿和贝婳也急匆匆跟上来。
“堂妹。”
“殿下,我们也想去探望。”
贝婧初也想带着,但是没办法。
她解释:“不行,大理寺狱是关要犯重地。”
“我是太子可以进去,除非有陛下手令,不能带人。”
“你们要我带话吗?我会转达的。”
贝婳突然哽咽了一声:“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有什么话没说完呢。”
“不过是想着最后见一面罢了,如果进不去,下次见面,就是刑场斩首的时候了。”
说着,她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啊?”
“堂妹,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我们才过完元宵夜,贝钤才和酒酒定亲。”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我还以为我能喝喜酒了,怎么偏偏,咸宁长公主就犯了叛国之罪?”
她脸上的水痕越来越多,从一颗一颗泪,变成了一条接着一条。
她好伤心。
贝婧初没带手帕,也不讲究,捻起袖子一角就给她擦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贝钤于大越立了许多次功,又是阿耶的亲外甥......”
对了,亲外甥。
“他也不是咸宁长公主的亲生儿子。”
“如果改回广德长公主名下,或许就不用被处死了。”
找到了方向,贝婧初直接朝着大理寺去。
时间紧迫,他们一边派人去请大理寺卿,一边行往要犯狱前。
牢狱前的人竟然不少。
周欢酒和她的母亲就在门口不远处等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也在门口候着。
或许是长公主府中那些面首的亲朋。
但是面首不上玉蝶,还有保命的可能。
驸马母亲在那里给守卫递银子,求着想进去看一眼。
守卫当做没听见,直挺挺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