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狂妄,但没人反驳。
过往的一切事实,足够撑起她的傲气。
贝婧初打了个响指,吩咐道:“拖下去,拷问出来奸细是谁。”
想了想,她觉得不靠谱,开始摇人:“贝钤,你去。”
“好多人呢,撬开一两个的嘴,你不至于办不到吧?”
“遵命。”
那人被无情地拖下去,一干人等被今日的反转震慑着,从那小孩子身上,她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隐隐看到了龙椅上那人的影子。
贝婧初背着手,悄悄揉着自己打响指太用力而有些疼的手指,努力维持自己不崩的面部表情。
呜呜呜,她这手也太命运多舛了叭~
暗处的细作回到军营,听说今日设局诱敌的事,吓出一身冷汗。
但他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两个,他们意志坚定,能熬得住酷刑,不会把他交代出去。
此时的刑室里,贝钤让人停下行刑人抽鞭子的动作。
小狐狸冠冕堂皇道:“别这么粗鲁嘛~见血多不好啊~”
“咱们大越是友善之军,别对客人挥鞭子。”
“只要你们谁说出奸细是谁,就留命不杀。”
所有人不管知道的,都紧咬牙关,都咬死不知道。
贝钤也不急。
通常的刑讯嘛,是让身体感受到痛苦。
不过让人说实话,最有效的方法是,攻心。
他出去,下令道:“别把他们关在一处,营帐也好,牢房也好,地洞也行。”
“分开关在不见光的地方,也不能让他们听到外面的一丁点儿声音。”
就这样,一日两日三日,都没再管这些人。
穆楚远来问过:“护军是忘了殿下的命令吗?”
贝钤不想多解释:“副将别急,殿下都没催,您催什么?”
穆楚远:“......主要是看您一天天悠闲得很,怕你消极怠工忘了。”
他只笑笑,懒得再多言。
穆楚远:......贝家这两人好像都瞧不起他。
穆楚远委屈遁走,找其他弟兄诉苦去。
其中一个谢夕便是,听着他倾诉道:“殿下瞧不起我就算了,人家年纪小小的就能担一国重任,我之前也确实多有冒犯,让她觉得我很蠢。”
“可那贝钤凭什么?”
“本来就是,殿下让他去审问俘虏,结果他把人关起来就自己玩儿去了。”
谢夕听得越来越欢喜,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上天果然是眷顾他的,让太子犯糊涂,派一个好吃懒做的蠢人来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