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么多年,错怪你了。”
“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你还好么?”
“这四年错怪你了,鞠躬。”
“天啊……好心疼原po,被人拿去当了四年的替罪羊……”
……
凌晨随手翻了翻,很快翻到了江山万里发的那条新闻。看完新闻,凌晨的眼神也直了……精彩,太精彩了,现实真是精彩的无与伦比。
“怎么样?知道了么?那件事完全不是你的错!你被冤枉了!”夏己扬激动地对凌晨说,“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杀人犯’一类的,这些事完全和你没有关系,你被错怪了。江山兄把公道还给你了。”
凌晨看了看江山万里,又看了看不置一词的凌点,再看向夏己扬,慢慢挤出来一个微笑:“谢谢你们。”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江山万里大大方方地拉过椅子,坐到了凌晨床边,“因为,我是一个记者。”
凌点小声“切”了一声,江山万里冲凌点无奈笑笑。
凌晨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了。凌晨还以为自己没办法再哭了。
——原来,他没有错。太好了。
窗外阳光渐渐刺眼。从窗户望出去,已经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绿树。
午饭时间快到了,开着的窗户里已经飘进来了饭菜的香味。
好像,世界已经和平。
闲聊了几句后,蒋文武直接切入正题:“我想对你进行一次专访,谈一谈你这些年的感受和现在沉冤得雪的感受。”
凌晨:“我……没什么感受。”
“你不恨么?对于你这些年受到的不公平的对待一类的。”蒋文武引导凌晨,“难道你恨当初诬陷你的那些媒体么?还有当初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你的网民。你对他们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我……”凌晨结巴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文物哥-,我现在还没什么实感,知道这事不是我的错,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我的确有挺恨,可是,我连到底该恨谁都不清楚。这件事能过去就好了,我只想我的抑郁症能赶快好起来,不要再给哥哥、给你们这些朋友添麻烦……”
蒋文武见凌晨很抗拒采访,有些急了:“不,凌晨,我觉得你应该做些什么……我付出了很多才争取到报导你的事……”
凌点截住了蒋文武的话:“打住,记者同学,我弟弟是受害者,我弟弟现在需要静养,你的专访就算了吧。”
蒋文武:“可是……”
凌点:“停了停了,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我觉得你并不是在关心我弟弟,而是在关心他能不能给你当做新闻题材吧?请你离开,要不然别怪我揍人。”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蒋文武还想辩解什么,但看到凌晨现在呆滞的表情,蒋文武叹了口气,立刻改口,“我懂了。没有关系。对不起,凌晨,凌点,是我做事欠考虑了。”
蒋文武不再提专访的事情,只是和凌晨聊了点闲话。
夏己扬从蒋文武离开,路上蒋文武和夏己扬聊了不少凌晨病情的事。
夏己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蒋文武好像有很多话没有和他们说。
夏己扬和蒋文武这边正叙旧,突然,夏己扬收到了凌点的电话。
凌点在电话那头心急火燎地说:“黄毛,那个文物大神还没走吧?你们能不能先回一下病房,这里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