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了一会,张华喊道:“想那么多干嘛,来开牌。”
于是几个人分开打起牌来,林聪不爱打牌,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保都市的影子,心中涌起点点酸楚,又把耳机带上,自己静静的享受着音乐,渐渐的进入了一个自我的空间,眼前又浮现出严厉慈爱的父母、朝夕相处的同学们、授业于自己的师傅们、同甘共苦的工友们;以及许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耳机里传来的仿佛是父母的嘱托、老师的叮咛、同学们的祝福交织成了一片;瞬间又变成数年来的军旅历程历历在目??????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惊动了大家,抬头一看,原来火车上又上来了一只队伍,也是复原老兵,只不过军装是草绿色,他们有的留着小分头、皮鞋锃亮;有的叼着烟卷、戴着蛤蟆镜;有的带着耳机、嚼着口香糖;更有的袒胸露怀、身上还刺有纹身。他们上来后,列车员安排他们坐在特三团老兵临近的位置上,他们坐下后拿出啤酒、罐头、等零食和香烟、扑克,是边吃边玩,一边又用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谈天论地。
林聪看了一眼,没看见有带兵军官,就感觉他们像军阀一般散漫。
过了片刻,两边的老兵们已经有些熟悉了,互相聊了起来,原来后上来的队伍是边防第七步兵师三旅九团的复原兵,籍贯都是铁门市的,和石崖市正好有一段同路,大家也算是老乡,所以坐到了同一列火车上。
甘峰曾经担任过特三团的足球队长,带队参加过全军足球赛,并且夺得了亚军的好成绩,而夺得季军的就是这个步兵九团。
甘峰站起来望了望,果然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就问临近的一个步兵:“你们踢足球的唐平在不在。”
这个步兵看了看甘峰,一指不远处说:“在那儿。”
接着又大喊一声:“唐平,有人找你。”
这个唐平就是当初步兵九团的足球队长,有一定的威信,当时两个队伍在一起训练、比赛,之后还热闹了一把,大家都喝了个痛快,所以还算交情不错。
唐平此时正和几个战友赌兴正浓,听见了叫声,取掉了脸上的蛤蟆镜,定眼一看,认出了甘峰,连忙站起,笑道:“居然碰到你老兄了。”
甘峰走上去和他拉着手,笑道:“咱俩有缘。”说罢还擂了他一拳。
两人一起是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
接着两人招呼了各自参加了球队的战友,大家见面分外亲热,“兄弟、哥们”的叫个不停。
原凡、张华、高升等几个都参加过球队,原凡早就看见了他们,但一直因为他们军纪涣散、军阀作风严重,所以不屑与他们为伍,但甘峰一招呼,碍的面子也只好过去打了个招呼。
两支队伍凑在一起,车厢里顿时变得格外热闹。一时间,大家有的是互相递烟敬茶、称兄道弟;有的是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有的是耍牌掷骰、赌性尤酣;有的是歌功论劳王婆卖瓜。唯有林聪、曾建几个没有和他们凑热闹。
甘峰的打火机又吸引了几个步兵,他们轮流欣赏是爱不释手。
唐平问道:“是你们单位发的,给我也搞一个怎么样?”
甘峰笑笑道:“你以为什么人都有,我这还是求别人给的。”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说:“不是一般人,还搞不到呢,我们这只有林聪搞的到。”
甘峰又多了一句嘴:“人家家里可是当大官的。”
“林聪,是不是唱歌唱挺好的那个?”
唐平旁边的一个胖墩问道,他叫张凯。
徐江答道:“对呀,你认识。”
接着从林聪喊了一句:“阿聪,有人找你。”
林聪听见,站起身来,和张凯一对眼,张凯叫道:“聪哥。”两人都乐了。
原来,张凯和林聪一起参加过军民共建联谊千人合唱队,两人站在一起排练了一段时间,关系还算不错。
两人拉着手,张凯乐着,又歉意的说:“哎呀,聪哥真想你,那七百伍拾块钱,现在也没还你,真不好意思。”
林聪说:“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原来张凯借老乡的手表戴,谁知演出时取下后却不翼而飞了,张凯是懊悔莫及,当时多亏林聪见他年纪小又知道他家境困难,就替他赔了七百伍拾元,才算是了了此事。
张凯绰号“小老虎”虽年岁不大,但素以讲义气为重,在战友面前经常提起此事,所以大家都知道林聪,张凯一介绍,唐平等一些战友纷纷站起见礼。
大家坐下,张凯说:“当时演出一结束,我还准备去找聪哥,谁知当天接到命令就回团了,一直也没联系上聪哥您。”
林聪笑笑说:“嗨!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朋友之间无所谓谁欠谁的,不然要朋友来干什么,以后不要再提了。”
甘峰没怎么吭声,徐江倒说:“我们林聪,就是实在。”
张凯兴奋的又向大家介绍道:“聪哥的歌唱得真好,是我们合唱队的领唱。”
林聪又笑笑说:“领唱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大家一样唱么。”
张凯又说:“每次在军部拉歌都是聪哥带他们团,我们步兵团总是拉不过特三团。”
唐平有些不服气的说:“是么,我也挺喜欢唱歌的,上次也叫我去的,但这边又要我去踢球,所以我就没去。”
这时,原凡打开水经过旁边,听见他们说话就正好插了一句:“现在可以拉一把试试。”
唐平也正有此意,说道:“行啊,上次足球咱们两个团都没争到冠军,今天拉歌来争个冠军。”
拉歌是部队最普遍的集体活动,大家听说要拉歌,都来了劲头、纷纷叫好,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唐平首先站起,起了一首《当兵之人》,这首歌激情高昂,步兵团的老兵们立即响应。
“咱们当兵的人,就是一个样,头顶雪山鹅毛雪,身披荒漠大风沙,为了祖国的和平,我们手中握钢枪??????
唱到激昂之处,特三团的老兵们也纷纷响应。
一曲刚完,原凡示意林聪站起带头,但林聪并没这个意思,反要原凡带头。
原凡也不推辞,迅速站起,带头拉歌,喊道:“九团唱得好不好?”
三团老兵齐声回答:“好”声音是震耳欲聋。
“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九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九团的”;
原凡继续带头拉歌,三团老兵继续响应。
另一边,步兵九团也不示弱,唐平带头拉歌,喊道:“三团唱了没有?”
“没有”他们的声音也够大,只是不够整齐。
“三团不唱行不行?”“不行”“三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三团的”;
两边声音此起彼伏,较量的是势均力敌,吸引了不少乘客过来观看,整个车厢仿佛都沸腾了。
片刻,原凡带头起了一首《当兵闯天涯》,特三团的老兵们立即是放声高歌。
“当兵闯天涯,五湖都是家;苦练出精兵,时刻都备站;为了祖国的安宁,咱吃苦受累算个啥,嘿!??????”
这首歌,是部队很上口的一首歌,也是大家最喜欢的军歌之一,特三团老兵唱得是格外卖力,一曲刚完,九团老兵和许多乘客一起热烈的鼓起掌来。
紧接着张凯起头,九团老兵又唱了一首《战友的歌》。这首歌是新兵入伍所学的第一首歌,可以说人人皆知。
“战友、战友,亲过兄弟;时代和理想把我们召唤在一起;同训练、同作战、同生死、共患难;通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
亲切的称呼、熟悉的歌声,又把大家带回了往日的戎马岁月,一幕幕难以忘却的往事又浮现在大家的脑海中。
一曲刚完,这边彭通起头,特三团老兵们唱了一首《咱们爱连队》,这首歌是连队里必学的一首歌曲,唱起来倍感亲切。
“咱们爱连队,连队也爱咱;火红的战旗迎风飘;南征和北战,再难也不怕;我们心中多荣耀,多荣耀??????
这首歌大家唱得是满怀激情,仿佛又回到了连队大家庭一般。
接下来的拉歌进入白热化。
九团拉三团:“三团唱得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三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三团的??????”;
三团拉九团:“九团唱得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九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九团的??????”;
九团又拉三团:“三团的呀么,呵嘿”“来一个,呀么,呵嘿。”“你们的歌声,是”“淅沥沥沥,哗啦啦啦,梭罗罗罗,呔”“来一个,呀么,呵嘿??????”
三团又拉九团:“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姑娘”??????
九团是猛烈进攻:“三团唱得很美妙,”“我们向他来请教”“一二三”,“来一个”;“来一个”,“一二三??????”
三团也毫不逊色:“九团唱得很积极,”“我们向他来学习”“一二三”,“来一个”;“来一个”,“一二三??????”
两边的声音是越叫越响,吸引的乘客也越来越多,他们也是有的叫;有的闹;有的鼓掌;有的大笑,一时间,车厢里是一潮高过一潮,一浪赛过一浪??????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不分胜负。
这时,林聪想了个主意和原凡耳语了几句,原凡点点头,表示可行。
只见林聪站了起来,举起手向大家示意,两边安静下来,林聪语气缓慢,但比较响亮的说:“咱们提议双方换个比法,由对方战友起歌,唱不响就算输,怎么样?”
两边的队伍,现在头脑都正发热,谁也没考虑细节,反正都是唱歌,就叫好答应了。只有张凯叫了一句:“聪哥,你会的歌可多呀。”但生音不大,被喧闹声淹没了。
接着,林聪对九团起了个头,专门起了首《走进打靶场》,这首歌很让他们上口,而射击正是步兵们的强项,步兵们兴奋的大声歌唱。
“走进打靶场,我们真得意,豪情壮志震山河,子弹好比铁拳头,钢枪就是粗胳膊,瞄的准来,打的狠那,侵略者哪里都消灭?????”
九团的老兵们用足了劲,唱得比前几首歌都卖力。一曲结束,三团老兵们是热烈鼓掌。
接下来,唐平给三团老兵起了一首《我爱我的军功章》,这首歌节奏明快,唱起来觉得心情舒畅。
“我爱军功章,日夜放光辉;我爱军功章,精神更抖擞;我爱军功章,杀敌最勇猛;我爱军功章,亲如好兄弟;嘿,我爱我的军功章!??????”
整首歌唱得整齐完整又嘹亮,一点也不含糊。
之后,林聪又站了起来,起了一首抒情歌曲《家乡的山上》,这首歌带有很浓的思乡情绪,记得刚学这首歌时,大家唱着唱着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就连教歌的新兵班长眼圈都红了。
九团老兵一唱这首歌,明显不如刚才几首刚劲有力的歌曲,有些找不着调,感情也没什么渲染,林聪就示意本团老兵一起跟着唱起来,才将这首歌曲继续下去。
九团的老兵们为挽回面子,另一名参加过合唱队的老兵名叫雷波,自认为高音还行,就站起给三团起了一首《想家的儿郎》,这首歌是近两年来部队战士最爱听唱的几首军歌之一,只是有一两个高音有些难度,能唱全的人并不多。雷波起这首歌的目的是想难住三团老兵们。
那知并非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特三团和步兵团不同,步兵主要注重共同科目和摸、爬、滚、打的战术训练,其它的就很少接触了,而特种兵则注重全面发展,除共同科目和专业学习外,还有大量的理论学习,课余时间还经常搞文艺活动,所以在综合素质方面其实特三团比步兵九团要强的多。
“夜深人静,万家灯火,想家的思念又萦绕心头,???????梦中的爹娘又走到我身后,?????亲人的嘱咐我永记心上??????不管离家多么遥远多么的久”
唱到动情之处,许多乘客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唱到最高音“遥远”二字的时候,在林聪和几名一连战友的带动下,顿时是激昂嘹亮、出现前所未有的激荡。因为此歌在一连是由连长亲自教的,林聪作为团里的文艺骨干,还在全团联谊会上独唱过,所以唱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一曲结束,所有在场老兵和乘客一致报以宛如潮水一般的热烈掌声。
唐平又站了起来,好像有些谦虚的说道:“看来我们是技不如人了。”
原凡知道他们心里不服,就说道:“哪里的话,咱们谁也不比谁强,都差不多的。”
两边的弟兄是一阵哄笑。
唐平俯身和雷波、张凯嘀咕了几句,然后向大家说道:“咱们都知道,战场上讲究灵活机动,我们认为比赛也应该多样化,光这么唱也难得分出高低,咱们有什么绝活就亮亮,今天能碰到也是缘分嘛,下面请先欣赏我们团的快板。”
话音刚落,也不管三团老兵同不同意,雷波就站起,手里已多了一副快板,原来雷波他们村子号称“快板村”,男女老少都擅长打快板,雷波自小就打了一手快板。三团别人不清楚,但林聪在合唱队见识过他的快板功夫,知道他有两下子,就向大家示意安静下来,欣赏雷波的快板。
雷波二话不说,快板响起一段《鲁达除霸》,就听他劈里啪啦口若悬河的说道:“闲言碎语不要提,这位英雄家住在关西潞安府??????英雄姓鲁单字名达??????;英雄他自幼本是爱武的汉,可是硬的不怕、软他还不欺;??????鲁达劈了郑老虎,把我可累的了不得。”
一段快板结束,大家是连声叫好,雷波擦擦额角上的汗,行了个军礼,谦虚又得意的说道:“献丑,献丑。”
步兵团的老兵们是洋洋得意,特三团的老兵们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没有准备,不敢轻易上阵,甘峰有些不服但自己也五音不全没法亮相,就回头对曾建几人喊道:“哎,把你们几个上次的三句半来一遍。”他一喊,大家也就跟着鼓起掌来。
彭通说:“词有些记不清了。”
段平却说:“现编都行。”
原来曾建、莫柱、段平、彭通四人曾经在全团联谊会上表演过“三句半”还获了奖,今天大家一鼓动,也就不推辞四人站起来了一段“三句半”:“锣鼓一敲响连天,我们四个来表演,今天来段传统戏,三句半;父老乡亲号召,树立社会新风尚,是非标准不混淆,记心间;?????热爱祖国最光荣,背叛祖国是汉奸,齐心协力为国家,??????为民服务最光荣,助人为乐放光芒,崇尚科学最光荣,辛勤劳动最光荣,??????团结互助最光荣,诚实守信最光荣,损人利己人人烦,??????见利忘义不要干,遵纪守法最光荣,??????说到这里算一段,再--见!
四人好不容易说完了,中间卡壳了几次,好歹互相提醒着没间断,乘客和老兵们是连笑带鼓掌,掌声还算热烈,但不如刚才的快板,四人也互相笑了笑,擦擦汗坐下了。
九团人马见自己方占了上风,顿时气势更旺,但接下来该谁亮像,又成了他们的难题,因为他们中文艺人才毕竟是少数。
原凡已看了出来,故意喊了一声:“该你们了,快点啊!”
旁边的徐江、甘峰、高升等几个,也跟着叫了起来:“快啊??????”
唐平一看要冷场,顿时觉得骑虎难下,也算急中生智,站起来喊道:“我给大家出个谜语。”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出到:“春去秋来,打水浒两个人物。”这时他在收音机里听来的,自持高明。
张华反应快,立刻答道:“一个是时迁,时间迁移了嘛,还有一个是??????”,他一下卡壳,挠挠头,看了看周围。
林聪立刻接住,答道:“九纹龙史进,历史前进了嘛。”
三团这边一致鼓掌叫好,徐江喊道:“该我们给你们出了”,九团的只好听着。
林聪这回抢了个先,说道:“你们出水浒,我出三国,大鹏展翅、孔雀收屏,打三国两个人物。”
九团的老兵们听了,七嘴八舌的“张飞、曹操、刘备、关羽、赵云、马超、吕布??????”乱喊了一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还有人喊出“宋江、高俅”逗得一车厢的人是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只听见他们当中有人喊道:“别丢人了,三国水浒都分不清。”说罢站起来,说道:“这个谜语我来猜,前一个是张飞、后一个是关羽,对吧。”之后看了看大家。
唐平喊道:“还是我们的秀才厉害。”
这个老兵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显得有些不同,说话比较文质彬彬,不像九团其它老兵张牙舞爪的。
原凡见了他,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问道:“这位兄弟,你好像上过战友报吧?”
这个老兵叫闫荣,是步兵九团团部文书,刚才一直没怎么吭声,现在实在听不下去了才站起来说话,九团这群老兵们数他文化程度最高,都叫他“秀才”入伍前曾今在报社工作过,去年被评为全军“百名优秀文书”之一,故而战友报上登过他的照片,也算是唯一一个上报的老乡,所以原凡留意了他,没想到今天在这碰见了。
闫荣笑笑,说:“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值得一提。”
他的谦虚和他们团其它的老兵比起来显得截然不同。
甘峰介绍道:“这时我们的博士,北海大学毕业的。”
闫荣一听,问道:“你是原凡吧?我拜读过你的军事论文,受益非浅那!”
原凡也说:“嗨,也没什么了不起,随便写的。”
闫荣开玩笑道:“难怪,我是秀才你是博士呢。”
一句话把大家都都乐了,两人也哈哈一笑,仿佛一见如故,互相握手致意。
雷波冲着闫荣喊了一句:“秀才,给他们出个题,把他们给难住。”唐平等人也跟着咋呼。
闫荣煞有兴趣的说道:“哎,刚才又是水浒又是三国的,我?????”
还没说完,原凡开玩笑的插了一句:“你来个红楼。”
逗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闫荣听了也一乐道:“红楼咱也读过,不过记不太清楚了,试一下‘左边是个天’嘛。”
原凡立刻接了一句:“‘头上有青天’,你喝酒呢。”
两边好多战友哪里读过这些书,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他们说得什么,只有林聪、张华、曾建几个听明白了。
闫荣歪着脑袋皱着眉,又想一句:“中间有个五合六。”
原凡也不相让,但也说的不全:“六????什么???梅花香彻骨。”
闫荣又费劲想道:“剩了一张六合????六合···彩,哎哟,错了。”
原凡也卡了壳,一下没想起,说道:“一轮什么,忘了,谁会,弟兄们?”他回头喊道。
张华这回接住,可惜也说的不对:“一轮红日出云端。”
林聪、曾建喊道:“好。”还给他鼓了掌。
闫荣道:“行啊,还有一句,‘凑成却是个????什么???大头鬼’谁对的上来。”
张华、原凡也没想起来。
曾建想对,又没想完整,只说道:“什么抱住什么腿呀?”
林聪小声提示了一下,曾建大声喊道:“这鬼抱住钟馗腿。”
话音一落,原凡、林聪、张华几个是大声的鼓掌叫好,三团老兵们管他听懂没听懂也都跟着喝彩,不少了老兵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闫荣佩服道:“可以,到底是特种兵,人才济济呀,我们团没有一个对的上来的。”
原凡也佩服道:“哪里,我们几个才对你一个,还是你厉害。”
徐江又得意了,摇头晃脑的叫道:“该我们出题了,原凡,给他们出个难点的。”
原凡有自知自明,说道:“我不行,不过我们倒是有研究红学的。”
闫荣有点意外问道:“是么,哪一位?”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