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财正要伸手去接,可看到陆子风把钱又拿了回去,心脏咯噔一下,连忙说道:“子风,你这是干什么?”
陆子风笑道:“我记得,之前你好像陆陆续续从我家拿走过四千来块钱吧,所以我必须把这部分钱算上。”
说完,也不理会陆金财的苦瓜样,数了四千出来,然后把剩下的递到了陆金财的面前。
“行,陆子风,你给我记着。”陆金财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办法,伸手把剩下的一万六接过。
把来逼债的人的钱都还完了,乡亲们以为这场风波就要到此结束,正要离开。
谁知!
就在这时,陆子风又从手中的黑色布袋子里掏出了一捆钱,依旧是十万。
看到这一幕,现场村民再一次傻眼。
“这……这陆家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刚用十万还了债,现在又拿出来十万,是不是捡钱了?”
“看来这次,宝财家是走狗屎运,发了啊!”
看到陆子风手里那金光闪烁的十万现金,一众村民议论纷纷,整个村委会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指着陆子风手里的钱窃窃私语起来。
陆金财和陆银财两人的眼珠子放着幽幽的光,心里更是不得劲,暗骂道:妈的,这混小子有这么多钱,还故意克扣自己的利息钱,便宜了外人,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但也仅仅是心里悱恻几句,并没有说出来。
陆宝财和刘桂兰相互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相反,慌的一批:子风莫不是真的去干了什么犯法的事了吧?
村长陈国华坐在八仙桌首位上淡定的吸着烟,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自然起来,看着陆子风,眼珠子转了又转,这宝财家的小子以前还真的是小瞧他了。
二狗子嘿嘿一笑,走到陆子风身边,“子风,你哪里发大财了?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
陆子风笑道:“这个待会再告诉你。”
紧接着,他对着村委会的一众乡亲们说道:“咱们村不是要重新建祠堂吗?我记得以前陈村长说过,谁捐的钱多,谁的名字就在祠堂大门前的功德榜上刻在第一位。
而且祠堂建成后,房屋上梁时,扛梁木也归捐钱最多的人(在农村,祠堂上梁时,谁家扛梁木,谁家就越有面子,越有地位),在这里我要说一句,我替我爸捐五十万。”
父亲一辈子在陆家庄没被多少人瞧得起过,尤其是近些年,家里因为替母亲治病,那更是一穷二白,在陆家庄几乎成了人人都鄙视的对象,所以他今天就要让陆家庄所有人都正眼瞧一瞧父亲陆宝财。
他要让父亲陆宝财的名字刻在以后建成的祠堂前的功德榜首页第一个位置上,他要让以后陆家庄世世代代的子孙都记得陆宝财这个名字。
一语惊得现场所有人的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目前祠堂虽然还没建,属于筹备期,但答应捐钱最多的,也不过才口头承诺捐三十六万,这人就是村长陈国华。
要是捐五十万,那直接就把陈国华给顶了下去,赫然是排在第一位。
二狗子愣在当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跟不认识一样,这几天不见,就变成大土豪了?
陆金财和陆银财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子,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要捐五十万,莫不是在装逼吧?
虽然说陆子风现在手里有十万块钱,但这十万和五十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陈国华脸上抽动了几下,心中最为不爽的就是他。
以三十六万占据榜首的他,在村里那可是受到不少人吹捧的。
可现在居然有人出五十万,把他给顶下去了。
他看着陆子风,表情变换不定,说道:“子风,你说的可当真?”
所有人全都看向陆子风,心里同样有这个疑问,当真?
说实话,他们不信,不信这个陆宝财家里的儿子能掏出五十万出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
他陆宝财家里往上数八代,也没出过有钱人,他的儿子凭什么能赚五十万?
陆子风耸了耸肩,笑道:“当然当真,难不成村长你还以为我会当着这么多乡亲们开玩笑?”
陈国华撇了撇嘴,阴笑道:“鬼知道,除非你现在就拿出五十万来,要不然,就不要说这种大话。”
陆子风一笑,知道陈国华现在肯定很不爽,当初他答应捐三十六万时,在村里一时间风光无限,现在被自己顶走了第一,心里能舒服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