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凌天和慕倾城坐在后排,旁边放着为老爷子准备的礼物,几件精美的瓷器和字画。
凌天忽然感觉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当初独自面对外籍兵团的时候,依然是谈笑风生,但是此刻,却感觉十分的紧张,还带着一些尴尬。难道这就是女婿上门时的感觉?凌天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凌天似乎有些进入角色了,尤其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凌天感觉他和慕倾城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凌天,爷爷不知道你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关系,所以我希望你配合下,不要让爷爷看出咱们是假装的,不然爷爷肯定会生气的。”慕倾城尽量让自己说话温柔一些,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更改的。
在别人听来,依然是冷冰冰,不过凌天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其实是慕倾城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简单来说,冰冷的女人看起来不好惹。
“包办婚姻啊!”凌天调侃道。“你是被你老爷子包办了,我是被我家的那个老爷子包办了,依我看,两个老爷子早就商量好了,你和我估计要假戏真唱了。”
如果换做以前,凌天这么说,慕倾城肯定会反驳,但是这一次,却罕见的没有说话,反而面带羞涩的低下头,好像一个被发现心事的小姑娘摆弄衣角,修长的美腿不安的动了几下。
张鼎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犯迷糊,但是他知道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
“老板,老板娘,你们上车后只顾着亲亲我我了,还没说去哪里呢?”张鼎硬着头皮问道。
一声老板娘叫的慕倾城小脸通红,但是又不好意思反驳,毕竟现在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不对,我不是让王玲安排司机吗?”慕倾城发现司机不认识,有些纳闷的问道。
凌天说道:“这是我的专职司机,王玲安排的人我已经对打发回去了。赶紧说地址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慕倾城撇撇嘴,说了地址。然后和凌天简单的讲述了慕家的一些事情。
慕家,云海市曾经的四大世家之一,历史之悠久,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在那个时候,慕家的祖辈就已经在云海市繁衍生息,不断的壮大。
民国时期,慕家发展到了顶峰,成为云海市最有影响力的家族。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慕家开始走下坡路,不过依然无法撼动慕家的根基。最大的危机发生在最近几年,慕倾城的父母,因为飞机故障去世。本来就人丁稀少的慕家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慕家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心力交瘁,最后选择让位于慕倾城。
经过几年的磨练,再加上慕倾城的才华和努力,慕家旗下的产业逐渐有了起色,但是和昔日相比,依然有着很大的差距。
听慕倾城说完,凌天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虽然慕倾城在说她接受千疮百孔的家族产业时,比较轻描淡写,但是凌天很清楚里面的艰难。一个陷入危机的庞大家族产业,周围还有虎视眈眈的强大对手。
可想而知,这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来说,肩上的担子是多么的沉重。这也让凌天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作为孤儿的凌天,首先要面对的是如何生存下去。
十几岁的凌天,读完高中后,选择进入社会打拼,挣钱养活自己,并且希望资助福利院。但是,残酷的社会现实不断的冲击着凌天幼小的心灵。后来,凌天侥幸遇到了老爷子,进入雇佣兵培训营。
穿着崭新的军装,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凌天感觉这是多年来,最幸福的事情。一个过习惯清贫生活的孩子,往往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就能让他感动很久。
凌天发誓,他要把握住每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为了能晋升,凌天不断的训练,别人每天训练六个小时,凌天就训练十二个小时,压榨自己的身体极限……
最终,凌天以总成绩第一傲然成绩,被老爷子选拔到了雷霆小队,从此踏上了疯狂之路。
回想起以前,凌天感觉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印象依然那么的深刻。
“到了!”张鼎在一栋民房前停下。
凌天先下车,然后亲自为慕倾城打开车门,然后伸出胳膊,冲着慕倾城努努嘴。
慕倾城很乖巧的挎住凌天的胳膊,然后两人跟小夫妻似的进了门。张鼎不想打搅小两口的好事,点了根香烟,在车里等着。
凌天和慕倾城进去没多久,一个人影从附近闪过,然后拿出电话说道:“少爷,凌天那小子到了,您可以进去了。”
张鼎叼着香烟无聊的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来了一辆豪华轿车……
站在外面看,这座民房除了占地面积大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两人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此处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
典型的四合院,青砖红瓦,圆形门洞,三进三出的院子,木雕走廊。这在古代,绝对算的上豪宅,即使在现在,也价值不菲。用慕倾城的话来说,这里面随便拿出一个东西,都算的上古董了。
站在院子内,凌天感觉到一股沧桑的感觉,还带着一股浓郁的古韵的味道,房子的每一处,都带着一股历史的气息,让人感觉置身于古代。
两人踩着青条石铺的小路,走到院子中间的小亭子。
亭子中间摆放着一个汉白玉的棋盘,黑白子交错摆放,凌天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盘死棋,黑子大势已成,步步紧逼,将白子逼到绝境,这是一局必败的局。难道说,老爷子很喜欢下围棋?
“坐下吧,爷爷该来了。”慕倾城拽了拽发呆的凌天,然后顺手点燃了旁边的香炉,淡雅的香气四溢,此刻,再加上一壶好茶,颇有一番韵味。
“让你们久等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凌天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对面走来一名老者,六十来岁,身着黑色长衫,白须白发,看起来很精神,不过走起路来,显得比较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