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叶晨见过的人,例如妃烈,就算妃烈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轻松找到。所以就算妃烈已经从武警总队出发,他不知道妃烈要去哪,或者如今深处何方,他还是轻易就找到了妃烈的部队,并且暗中跟踪着。
在一辆辆运货大卡车后面,叶晨隐藏着,暗道,“妃烈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连军用卡车都乔装成普通的货用集装车,这么隐秘,这浩浩荡荡的几十辆,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加上各种重武器,这家伙是要去打仗不成?”
如今还是在眀海市内,叶晨也不知道妃烈的部队要去哪。忽然,暗中跟踪的叶晨眼尖,似乎遇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便先放弃了跟踪,往附近的一间豪宅而去。
“哎,少爷真是惨,竟然被老爷关禁闭一个星期,不准去房门一步。”一个仆人边打扫边说着。
另一个仆人回答道,“按我说,那凌家的凌清璇真是不识好歹,我们邹家好歹也是强大的豪门,泽宇少爷更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以后当上家主是铁板钉钉的事,她竟然不接受少爷的追求,真是嚣张。”
两个仆人都是邹家的老仆人了,聊起天来也有些肆无忌惮。
原来叶晨跟踪妃烈的时候,无意中竟然经过了邹家,这才想起了邹泽宇这茬。
邹泽宇只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有必要,叶晨甚至都会想不起这个人。
奢华的房间内,邹泽宇无聊地看着书,“死老头,竟然把我手机和电脑这些通讯工具都没收掉,让我看这些无聊死的书修心养性。”
邹泽宇越想越不忿,想他堂堂邹家大少爷,何时受过这些委屈,“哼,叶晨还有凌清璇你们这对狗男女,等我当上家主之后,有你们好看的。我就不信倾尽我邹家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你们。”
邹泽宇愤怒地一抛手上的书,愤怒下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讽刺的是,拍完桌子后,他还吃疼地甩摸着手掌。
邹家好歹也是眀海市三大势力之一,没想到未来的家主,竟然是个毫无实力的普通人。
但很快,邹泽宇原本的满脸愤怒却忽然变得惊恐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这么随手一抛的书,那厚厚的一本哲学书,怎么可能摔下来后一点声响都没有。
邹泽宇惊恐地慢慢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面容英俊,但却又显得平淡无水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的样貌他化了灰都认得,正是他恨之入骨的叶晨。
“是你!”邹泽宇脸上的惊恐之意越来越浓,这里是邹家,自己的房间更是守卫森严,他想不明白叶晨是怎么无声无息来到这里的,但他很清楚,叶晨要杀自己轻而易举。
“来人,快来人。”邹泽宇惊慌地大吼,他发誓,他必定用出了生平所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
但他恐惧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嘴巴凭空地动着,做着嘴型,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符。
邹泽宇慌了,下意识地要站起来,准备通过别的声响来提醒自家的守卫。但他更加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全身上下,除了嘴巴能动外,其他位置根本动不了,包括他的手脚。
“邹少爷,叶某都差点了要来拿你的命,你倒是对我念念不忘,一直想要我的命阿。”叶晨淡淡地说着,同时缓慢地走向邹泽宇。
邹泽宇手脚不能动弹,嘴巴凭空张着,无法发出声音,惊恐下瞳孔逐渐放大,那是惊恐到了绝望才有的表情。
叶晨已然走到邹泽宇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我说了让你自断一臂,否则叶某会亲赴邹家取你性命。看你四肢完好的,真当我的警告是废话不成?”
邹泽宇很想求饶,但却发了声。他现在后悔死了,自断一臂总比丟了性命强阿。
叶晨看着他的嘴不断动着,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脸上哀求和惊恐的表情。
叶晨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自己倒是没所谓,但邹泽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威胁凌清璇,这是他心里最大的底线,谁触之,必死。
叶晨没多说什么,在邹泽宇的脖子轻轻一划,然后再也不理会邹泽宇的死活,飘扬而去。
明亮的房间内,只剩下邹泽宇一人,瘫坐在椅子上。脖子忽然蹦出一条血痕,鲜血汩汩流着,缓慢而不断。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过程。特别是这一过程在叶晨的特意下,变得极其缓慢。
邹泽宇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在不断流失,身体也在越发虚弱,当血流尽的那一刻,就是他死亡之时。
至始至终,邹家的人都没发现叶晨的到来以及离开,更没发现,他们邹家的大少爷现在正面对着恐惧的缓慢死亡。
叶晨回头望了一眼偌大的邹家,淡淡地说道:“一个白银级高阶,两个青铜级巅峰,一个青铜级高阶,这样的势力在眀海市确实是一霸。可在我眼中,还不值得我出手。邹泽宇死了也就罢了,如果你们再敢惹我,下次我再来,就是屠你满门之时。”
叶晨说完,再次追上了妃烈的大部队,默默地跟着。车队的行驶速度虽然快,可叶晨的脚步速度只要他愿意,比车快上10倍都是轻而易举。
不过叶晨并没有想到,他今天的这一随意之举,竟然在几天后引发了一场眀海市的大震动。差点酿成了让他后悔莫及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