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瞥了瞥小马开来的那辆白色小面包,皱眉问道:“这车子该不会是你随便在大街上抢来的吧?”
他知道,小马这家伙很爱出风头,哪里会开这种最多5、6万的小面包。
小马愤愤地说道:“哎,说着就来气。许飞这家伙抠门死了。不就是抢了他那部市价150多万的大众迈腾嘛,而且还是给大哥您的。我问他拿钱再买一部,他死活不肯给。”
“嗯?”叶晨疑惑,按他所知晓的许飞,不会是那种把钱看得很重的人。而且,他可不相信以小马的无赖性格,真要拿钱的话,许飞能挡得住他。
小马道:“我虽然平时浑一点,但还不至于太过不讲道理。最近许飞的场子老是有人去闹事,以致一直处于亏本的状态,资金都有点周转不过来。本来想查一查是哪方的势力来找茬,不过又怕大哥你骂我惹事,所以就没去管,任由许飞自己处理。”
“哦?”叶晨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笑道:“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本想让你小子去给我惹事,没想到现在主动有人送上门来。”
“啥?”小马懵了,不知道叶晨啥意思。但他隐隐觉得,大哥这笑意中蕴含着滔天的怒意,恐怕这眀海市要‘地震’了。
大哥到底要做什么!
。
市郊某条人来人往还算繁华的街道上,一座略显气派的休闲会所坐落其中。会所的名字叫‘盛世休闲会所’,但来惯这里消费熟悉它的人,都会直接称它为——‘盛世赌坊’。
盛世赌坊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休闲消遣地方,里面不仅装修豪华,而且设施齐全,乐子也有许多。以往几乎没人敢来这里闹事,因为这是该区黑道老大许飞的地方。许飞的狠辣在该区早已闻名。
而且,听说老大许飞还在一日内以雷霆之势将隔壁区的黑道老大张天二给收服了,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眀海市共有八区,每个区都有自己的黑道老大,而许飞一人独占两个,势力大大膨胀。按理说,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去惹他的。但偏偏,今天真的有人去闹事,而且黑老大许飞似乎还有些招架不住。
盛世休闲会所内,最中央便是最大的**。数十张赌桌中最豪华的那张呈椭圆形赌桌上,平时应该是挤满了人,个个纷纷一掷千金,只为追求一时的快感。但如今,偌大的赌桌上,却只有一南一北两个人在对赌,周围围满了看戏的客人。
两个人的身后都跟在一票人,气氛看起来很瘆人。
对赌的两人,一人是个中年男子,另一人却是个半百老头。那个中年男子没什么名气,客人们都不认识,但那个老头客人们却是熟悉得很,正是名震眀海市的赌坛高手‘段千尺’,也是许飞手下最得力的赌术高手。
“段千尺,你又输了。连输10局,枉你还自称眀海‘神手’,还吹嘘自己在整个省都难逢敌手。呵呵,我看,你还是早点退出赌坛把,免得临老才来丢人。”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讥诮于嚣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段千尺喃喃说着,神色间似有癫狂,“我的底牌明明是红心1,怎会变成红心5,这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中年男子越发嚣张起来,“段千尺,你老了,不行了,已经开始老眼昏花了。我建议你应该要去养老院了,因为我甚至怀疑你现在有些老人痴呆了。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猖狂而讥讽的笑声回荡在**内,许飞一方的人都气得两脸通红,段千尺更是怒得手脚都哆嗦起来。
段千尺感觉脑袋头晕目胀,实在是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着中年男子,“一盘是看错,难道10盘我全看错了吗?肯定是你。”
‘出千’两个字还未说出来,段千尺便被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肩膀,拦了下来,“段老,连赌10局,你也有些累了,去歇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我。”
一个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冷酷的男子走了出来,坐在了原本属于段老的位子上,脸上那条淡淡的疤痕很是醒目,正是许飞。
“许飞,你相信我。”段千尺急了,“刚才我的牌明明。”
“我知道。”许飞语气冷漠地说道。
输可以,但不能输得没风度。否则对**的声誉会有很大的打击。
“哎。”段千尺落寞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自顾地走到一边休息,那萧瑟而苍老的背影看得让人心酸。
段千尺1岁出道,15岁已经在眀海市赌坛少有名气,0岁已经称霸眀海市赌坛,0岁在整个省都难逢敌手。到了如今,参与过的赌局多不胜数,虽然其中有输有赢,但像现在今天这样输得这么憋屈,他还是第一次。
周围围观的客人早已兴奋不已,在惊讶的同时也对这次精彩的赌局充满了兴趣。
“没想到阿,真没想到,段老竟然败了,而且败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