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儒忍不住狠狠的夸赞了张良几句,张良则是连连摇头,直说自己不敢当,邹清儒又直接给了他一张两千万的支票,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价格,邹清儒心情愉悦之下,索性把孙恒禹要给的那一份也出了。
张良飞快的把支票塞入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还不忘跟邹清儒招揽起了生意:“呵呵,邹叔,多谢你的惠顾了,你们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我的价钱向来都是很公道,不会故意坑你们的!”
“切!”
对于他的贪财成性,萧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之情。
这家伙说的倒好听,什么自己要价公道,不会坑别人,他今天下午才花了那么点时间,就捞到了两千五百万进口袋,好多人上一辈子的班,说不定都没办法挣到这么多钱呢,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张良没有搭理萧羽,他笑嘻嘻的继续跟邹清儒等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天,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很能瞎扯的,最起码现在能把三个小老头唬的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汪教授这位考古学者,都恨不得跟他一起回张家住几天了,看来他平常在家中无聊的时候,看的那些古籍还是很有用处的嘛。
正当大家聊的开心之际,从别墅大厅门外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个保镖,邹清儒见此人的样子有些着急,就随口问道:“阿觉,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他的问话,这个叫阿觉的保镖急忙回答道:“是的,邹先生,鑫合集团的钱陂钱总过来了,他带人堵在别墅门口,说是要现在就要见你!”
邹清儒跟这个钱陂显然是认识的,他先是一愣,随后皱着眉头,低声嘀咕道:“老钱?他来这里干什么?”
见此情形,萧羽和张良相互对看一眼,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认为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从邹清儒疑惑的语气当中,二人能听出来某些东西,那就是他应该是没有想到,钱陂会跑到这个地方找他。
而且刚刚保镖阿觉也说了,钱陂是带人堵在别墅门口,非要现在见他,阿觉的这个“堵”字用的非常精妙,钱陂是带人堵着,而不是带人等着。
这就表示邹清儒和钱陂之间,先前可能有过产生分歧的地方,邹清儒一直不愿意见钱陂,因此钱陂就专门跑到度假山庄来堵他,看样子钱陂今天是非得见到他不可。
想到这里,张良便冲萧羽挑了挑眉头,他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呆会钱陂进来的话,他们就乖乖的站到一边,不要多生是非。
那个鑫合集团的名头众人也都听说过,据说是邻市的一家很庞大的企业,而且黑白两道都有很强硬的关系,极其的不好惹,以他们的地位固然不怕事,但不能主动引火烧身,还是让邹清儒自己去应付吧。
而孙恒禹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照样坐在沙发上面,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以他的身份,还真没把鑫合集团放在眼中。
以孙家在国内的产业和声望,他孙大少只要动动嘴皮子,就会有无数的谄媚之人奋勇向前,把钱陂搞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区区一个鑫合集团又算的了什么?
邹清儒毕竟和钱陂也是多年的老友了,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对阿觉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老钱请进来吧!哦,对了,他的那些手下不要放进来太多,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让他们守点规矩,在门外等着就行了。”
“好,邹先生,我马上去请钱总过来!”
保镖阿觉答应一声,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去请钱陂本人进来,并且把钱陂的那帮手下给拦住了。
与此同时,在阿觉出去请人的时候,马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忍不住对邹清儒问道:“老邹啊,我记得老钱前两年不是说已经癌症晚期,都不能下床走动了吗?怎么会有这个精神气,特意跑到这里来见你呀?”
汪教授跟着附和道:“对啊,我之前也听过他得癌症的这个说法,难不成是以讹传讹的谣言吗?”
“这不是谣言,是真事,老钱在两年前的确是癌症晚期,当时我还去看望过他,只是……”
说到这里,邹清儒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本来我也以为他活不了多少时间,后来据说他去了国外一趟,就把病给治好了,这两年是越活越精神,完全没有之前的病态模样。”
“是吗?如今国外医疗科技这么发达,连癌症晚期都治得好?”
邹清儒的这个说法,可把二位老教授给吓了一大跳,好歹他们还都是搞科研的呢,虽说不是研究专业的医学领域,但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愿意了解的,他们从来就没有听闻过哪个国家能治这种病啊。
邹清儒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回答道:“嗯,老钱的癌症确实是好了,但是他从国外之后,身上又出现了另外一个毛病,那就是极其的好赌!”
“好赌?你是说他变的喜欢赌钱?”
汪教授一脸茫然的嘟囔道:“或许是他之前患病的时候心理压力太大,如今病好了,想要找个方法放松一下吧,反正鑫合集团家大业大的,老钱的身家少说得有几十亿上下,足够他去慢慢挥霍了。”
“关键他这个好赌,并不是拘泥于赌钱,只要能赌的东西,他都愿意跟别人去赌。”
邹清儒摇摇头,神色略显诡异的继续说道:“我曾经听他身边的助理说起过,他在街头能跟别人赌一瓶饮料,赌百八十块的零钱,也能跟以前的朋友赌上价值几百万,几千万的东西,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说到此处,他忽然对大家解释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躲着他吗?就是因为他想跟我赌,所以我才不愿意见他,没想到还是让他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