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将冥荫揽在了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哄道:“别哭了,也是我不对,淘气便淘气些,不该对你太苛刻,我只是想……罢了,你怎样都好,那些所谓的错,不犯了也未必是好。”
冥荫与他很亲近,从来都是没大没小,也无拘无束的,这还是夜澜第一次对她冷脸,但也只那么只言片语,便偃旗息鼓了。
世人说的没错,谁养大的谁心疼,他其实看不得冥荫哭,只此那么一次,也已经发誓下不为例了。
那天晚饭,夜澜照例带着冥荫去了酒楼,将冥荫喜欢吃的统统点了,他没有白黎那种做菜的天分,一直都是这样带着冥荫天南海北的遍寻美食酒楼。
他甚至自问没有白黎那种诡异的癖好,不介意冥荫与外人接触,早早带她踏遍外面这花花世界,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他更不愿承认,自己是有点儿羡慕白黎,也想有个属于他的人能够长久陪伴着他。
白黎与陌浅双宿双栖了,人间四海升平,地府万万年如一日的周而复始,别人都有事可忙,而他……无所事事。
如果说久让与陌浅的出现,让他经历了一番几百年的风风雨雨,他竟想不起来,在认识久让之前的那些岁月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天夜里,夜澜还是一样陪着冥荫,可似乎白天的事真的吓着她了,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直至过了子时,仍旧睡不着。
她眼巴巴的望了夜澜许久,才异常乖巧问了句,“爹,你能陪我睡么?”
白天里认的错显然都随着饭一起吃了,夜澜无奈耸了耸眉,“我不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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