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我觉得你依然傻得无药可救!”夜澜突然咬牙道,“你以为你这是妙计?什么叫有舍才有得?别以为你现在尚能安然,就真的能斗过久让!”
“但是……”陌浅缓缓垂眸,“白黎……等不了了……”
…………
陌浅一直都知道,太平盛世下总有暗潮汹涌,风平浪静下总发生着许多她无力反抗的事。
自从她娘不在了之后,也就是在白黎疏于防备下中了夺魂咒之后,哪怕一切如往昔般平静,但她真的不如曾经那么傻了。
白黎仍旧在昼神殿中写命书,但偶尔竟会心不在焉,屡屡出错重改,若非祭了天位,无从论起罪孽,那屡次重改凡人命书,都不知道够天道降罚几回了。
他仍旧寡言少语,可但凡说出的话,总透着一种望尽此生的怅然。
只要在地府,他总是紧紧抱着她,什么都不做,她依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愧疚与悔恨。
那仿佛改了她的一生,又无以长久陪伴。
并不是她反悔了,不让白黎与她一起去往落仙阁,而是白黎说……他宁可在地府看着她,于她是半个时辰,于他却是半个月。
多看一眼就少一眼是么?他此时此刻,竟计较起了人间日短。
而他身为地府昼神,竟在昼神殿中,偶尔毫无预兆的就说要休息,竟然真的可以陷入沉睡之中。
这些不寻常,她都看见了,但她就算问了,白黎也一定不会说实话。
就在昨日,她刚刚回到昼神殿的时候,察觉到了一缕来自妖界的气息,白黎只说是她宛若惊弓之鸟,错看了地府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