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陌浅觉得,白黎今天虽然仍旧冷淡,似乎心情倒也还好,最起码,再与她说起久让的事,已不是昨日那般艰难伤痛,甚至她问及与久让相比,他也未曾恼怒。
诚然,新欢旧爱,没人会喜欢拿来比较,就好比如果白黎问他,他和沐玄宸相比,哪里比得过……
其实,貌似也没什么,她也不介意被问,毕竟……哪里都比得过。
可那不一样,沐玄宸只是她当年懵懂之情,白黎对久让却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关于久让的事,是白黎的禁忌。
那是不是说,如果他真不介意的话,她还能问点儿别的?
陌浅举着伞追在白黎身后,又问道:“我离开五年刚回来的时候,你要赶我走,说要我去我该去的地方,是不是以为久让天魂醒魂了?”
“是。”白黎说完,突然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数丈开外。
陌浅也闪了身追上去,又问道:“那你之后又怎么认出是我?”
“久让不会管我死活。”
陌浅突然愣住了,原来,白黎能分得清她与久让的理由,如此简单。
她一直以为,他深爱过久让,对久让的一举一动都分外熟悉,哪怕偶尔会错认,凭着他对久让的熟悉,一定骗不过他。
但是从未想过,竟是这样的……简单。
简单到了白黎恐怕根本不抱希望她能压制久让的天魂,却只因为她去地府找他,他就能分出……她与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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