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陌浅点了点头,一耸肩道:“那就快去找吧,逼我没用,我真的不知道。”
转而又看向旬尘,“正好你也在这,你也去找吧,多个人多份力,虽然我猜不到他有可能在哪儿,你们只能到处找。”
“呵,果然,传言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苏药面露了然,冷笑了一声,“此前地府有传,你与白黎早就貌合神离,我曾经只当是好事者闲极无聊,竟没想到是真的。”
“注意你说话的分寸!”陌浅的脸登时冷了下来,怒然沉声道:“我与白黎之间的事,也是他的私事,何时轮到他的下属来肆意评判?!”
苏药冷笑一声,“昼夜二神位虽然均等,但你当真以为,夜澜能代替得了白黎?”
“少拿这种话激我,夜澜身为地府夜神,他爱什么时候回来也无需旁人揣测!”陌浅说完,径自向后退了几步,忽略了旬尘担忧的目光,看向两人,郑重道:“如果你们觉得白黎出事了,那就尽快去找,别在这拖延!如果觉得是我干的,想拿我试问,凭本事?”
旬尘转身面对苏药,恳切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是白黎珍爱之人,万万不能动手。”
苏药冷笑一声,“曾听闻白黎有顶绿帽子,难不成就是你?”
“苏药!”陌浅怒然吼道:“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
“爷对蛇蝎心肠的女人向来也不客气!”
“都别吵了!”素来好脾气的旬尘忍不住吼了一声,看向苏药,已是责备之意,“你也是身为判官之人,怎能如此草率污蔑?陌浅不是那种女子,你与她也曾相识,不该辱灭了她的心性。更何况,她与白黎如何,那也是她俩夫妻间的事,容不得我们过问。”
“你以为我想过问?”苏药无奈反问道:“旬尘,你怕是有好几天没回地府了。我劝你不妨先回地府看看,若觉得是我小题大做,非要干涉人夫妻之事,非要借机污蔑她,那我没话说,可以任凭你们处置。”
话虽说到这份上,陌浅仍旧觉得,今天是苏药吃错药了。
她自问了解苏药,他不是那种有着什么天下大任心结的人,就算身为判官,也只是个职位罢了。
退一步说,就算不知因为白黎出了什么事,而导致地府的气数再度下滑,但曾几何时,地府的气数不是没有枯竭过。
没有白黎,还有阎王在,总也轮不到下三层的判官为地府的气数操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地府当真出了什么大的动荡,苏药又不是亡魂,大不了不做阴神,回到人间继续修行,又有多大的区别?
她唯一能想到,若能逼得苏药急成这样,已然口无遮拦,仿佛无头苍蝇热锅蚂蚁一般……要么真就是大事,要么……又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阴谋。
“白黎没出事,我的天位仍在,乃是他的命格。”陌浅淡淡道,“如果你们只因他几日未回地府,便想借题发挥,论起什么渎职之失,我奉劝你们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