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陌浅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曾经错认风半烟,是沐玄宸心中永远的悔恨,风半烟被避世生活逼疯了之后,那一杯毒药,是他心底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疤。
她是故意的么?许是的。
直至回到木屋中,沐玄宸都没有再说话,陌浅只将他扶回了床榻上,便在屋外的雨棚下开始调药。
兔子笼就放在她脚边,似乎山野中遍地跑的兔子受不了被禁锢,竟然不停的撞笼子,撞得身上的白毛一撮一撮乱飞。
陌浅又在外面揪了把草放进去,兔子就突然不撞了,只静静的啃草叶,看也不看她。
其实……人和动物又有什么两样?只要被善待,又有谁想要逃离?
而她还知道,有时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就算咬不到仇人,也会泄愤啃笼子的。
陌浅端着小半碗药汁进屋的时候,沐玄宸已经褪下了半身的衣袍,这般的主动,倒省了她多费口舌。
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受伤至痊愈的过程,也是历经因果,若非必须,旁人其实不便插手。”
沐玄宸淡淡的一笑,“我已经欠了你诸多因果,你说的没错,我若坚持拖着这副残躯,又如何能让你安心修炼道术?”
这话听起来有些答非所问,但确实又说中了她的心意,如果沐玄宸就此放弃了疗伤,这之后不知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她如何能安心?
陌浅用指尖蘸着药汁,聚精会神蕴起塑魂术,沐玄宸没有再多说话,仿佛坦坦荡荡的就把自己交给了她,由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