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未必。”陌浅冷然道,“我奉劝你别弄巧成拙,能告诉给白黎的话,一样能告诉你,你若让我自由,我一定想尽办法干掉久让。”
“人有三魂七魄,你们本是一命相依,你若斩去天魂……”
“我想与她同归于尽很久了。”
沐玄宸久久未动,半晌,那清亮的声音似乎染上了苦痛,“为何要如此?”
“你们都喜欢久让,所给我的又都不是我的,我恨你们,但又奈何不了你们,就只能拿自己动手了。”
“不必如此。”沐玄宸的声音轻缓柔和,“她当年只剩下一缕天魂,与其说是给她的,不如说……她所拥有的,都是你的。”
“我不打算与你争辩这些,她有什么都是她的,我不觊觎就是了。”陌浅的声音冷若冰霜,“我只希望,在久让醒魂之前,你只当我是个陌生人,者一件物品就好,行么?”
“对不起,若非我当初未能认出你……”
“不用对不起,你没能认出的是久让,没有怪我夹在中间碍事,我已经心存感激了。”
咚的一声,沐玄宸的腿似乎撞在了床榻上,落寞的声音夹杂着隐隐颤抖,“我知道,当初你愿意舍了白黎而救我,我却辜负你一番情意……”
“沐玄宸,我不愿夹在任何人中间,你也好,白黎也罢,你们都是为了久让,如今对我说这些,有意义么?”
沐玄宸的喘息声至深至痛,可陌浅就不明白,他既然能分清她和久让完全不同,为什么她陌浅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仍旧能伤了沐玄宸?
可就是这种仿佛错觉般的情动,曾经也伤了她。
白黎为她所做的一切,哪怕都是因为久让,她心中清清楚楚,仍旧感动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