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舒又琴却没有顺台阶下,反而问道:“还是说……你小小年纪到底欠下了多少孽债,这么拼命的要还?”
陌浅瘪了瘪嘴,这话算是说对了吧,她确实有好多好多的孽债要还,再不赶紧还上一点儿,兴许哪天天道一个不开心,又要降罚天雷劈白黎了。
舒又琴微微一抬眉,“看不出来,你曾经还是个狠角色。”
陌浅无奈低下了头,随她怎么猜去,她还真希望自己曾经是个什么狠角色,哪怕现在是狠角色也行啊,可惜都不是。
而好在大家都身为组长了,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倒也不会如普通阴差时候那般勾心斗角谩骂个不停。
舒又琴只是看她不顺眼,前来不爽几句,似乎见她也没什么大能耐,倒也不做小家子气的纠缠,爽快的放过了她。
凭白受了一番质问,陌浅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向来不爱口舌之争,毕竟她嘴有点儿笨,吵架总也吵不过,只要旁人不跟她吵,她就千恩万谢了。
苏药的判官殿也不小,但这里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大家就只能站着。
地府的等级划分极其森严,阴差组长与判官的地位悬殊,远要比阴差和阴差组长大得多,在这判官殿里,唯一有资格坐着的,只有判官。
陌浅扫了一圈,不期然看见嬴尧,报以谢意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而嬴尧仿佛也不管过了多久都如一日,冷冷瞥了她一眼,傲然昂着头不再看她。
没过多一会儿,苏药就回来了,其他组长都纷纷起身,恭贺苏药升职之喜,一时间,判官殿中堆满了客套之语,隐隐能感受到,苏药平日里做事,收服人心是有那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