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飘得并不高,凌空看着下方并不算宽阔的宫殿,仍旧仿佛一幅静止的画,完全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而她这时候才想到,她与苏药刚刚跳入宫殿的时候,那地上草木林立,可宫殿前沉积的沙尘,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短短时日,这宫殿中有一千多人闯入又凭空消失,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就在这时,下方静止的画面出现一丝动静,就在陌浅眼角的位置,似乎有个人影闪过。
陌浅赶忙看过去,那是与正殿相连的一处楼阁,与正殿相连的位置已经塌了,那楼阁仿佛遗世独立,却破损的要比正殿严重许多。
那墙壁仅剩下些许残垣断壁,空落落的剩了半个架子,刚才那人影,似乎是在楼顶的墙后一闪而过,难道说苏药没在后院发现什么,便上楼了?
她刚才是在后院喊了一圈,但如果苏药在楼阁中,没听见?
陌浅心念一动,小心翼翼飘了过去,先在楼阁的一层寻了一圈,又顺着没有台阶的楼梯,慢慢向上找。
可刚才明明是有人影,但这一刻,楼阁中依然寂静得没有半点儿人声。
然而,楼阁的顶端仍旧没有人,明明是顶层,墙壁却比其他地方残留得多些,两个通着的房间,似乎一个做厅,一个做卧房。
屋中的桌椅大都朽了化成了粉,只能看见卧房内,在一堆木头的残骸中,立着一面硕大的铜镜,应该是压塌了腐朽的妆台,铜镜却有幸没倒。
铜镜上锈迹斑斑蒙着厚厚的尘,却依然能朦胧照出她的身影,可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瞥,陌浅却顿时愣住了。
按理说,铜镜照人,确实有时辨不清颜色,她一身黑衣,照在镜中,却好像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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