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离看着靠着马车边假装睡觉的少女,面容恬静美好,长长的眼睫也很快安静下来,呼吸平缓,真的睡了过去。
越修离将人捞到怀里,轻抚她柔软的长发,“你今儿的确累了。”
“殿下,楚华公主处置了慕容白。”车窗外,西舟回道,“慕容家的人连夜被赶去了谢家暂住,宝库烧毁的东西也将由慕容家赔偿。”
“谢家……”
越修离声音微凉,“谢梧还未查到谢茵的身份么?”
“还没。”
“告诉司徒先生,此事让他亲自去查,另外……”
越修离看着姜卿意手臂和脸上的伤痕,“桑榆曾待过的杀手楼,将那位楼主给孤找来。”
姜卿意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也接到了桑榆和常贵都已经退烧并醒过来的消息。
姜卿意来看她们,并且告诉了桑榆,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的事。
“生育?”
桑榆靠在枕头上龇牙咧嘴的喝着药,奇怪道,“我为何要生育?”
“你以后成婚了,自然要生孩子……”
“我为何要成婚?”
桑榆道,“我是一辈子要跟着小姐的,小姐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读书识字,受伤了还给我看病,我干嘛想不开要成婚去伺候男人?”
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门外刚要走进来的北风。
“对,你不想成婚就不成婚,我总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那我现在就想吃狮子头。”
“没有。”
姜卿意无情的抛下这个傻姑娘,来看常贵,常贵包的跟粽子似的只有嘴巴眼睛能动,但仍旧掩饰不住他的眉飞色舞。
“肯定是小姐给我的这枚五帝钱保佑了我,百邪不侵是真的呀哈哈哈,这可是个大宝贝!”
“……”
姜卿意觉得常贵也傻了。
“小姐。”北风走了进来。
“你怎么就回来了?”
“殿下拿了上佳的接骨断续膏给属下,属下已经恢复大半了。”
姜卿意知道,肯定是他听说了昨日的事,硬撑着下山来了。
“罢,来都来了,你们三一块儿养着吧。”
昨夜的大火很多人都看见了,但很奇特的是,并未在京城掀起任何的波澜。
姜卿意也过了几天宁静日子,直到姜淮寿辰。
镇国公府风波不断,加上老夫人刚去世不久,府内不应该办什么宴会,但姜淮想将苏袖介绍给宾客认识,便吩咐周管家操办了。
宴会一大早,姜淮就亲自带着苏袖出门迎接宾客了。
“小姐,卢姨娘好像要生了!”
姜卿意刚要去前厅,就有下人过来。
“通知府医和产婆过去,再去通知爹爹。她早就过了预产期,今日才发动,生产会有凶险。”
“是!”
丫环匆匆跑走。
姜卿意继续往前厅去,就算不看姜淮的面子,也要给娘亲撑着腰,也免得有些不长眼的挑破当年的事吓着娘亲。
才走了一小段,便听前面有争执声。
“本王跟你说了几遍了,不是本王杀的玉惜,她是被太后的人所害!”
“我不信!玉惜姐姐是跟你上山的,你没有第一时间替她伸冤,你一定也参与了!”
“蠢货,本王跟你说不清!”
赵嘉禧生气的甩袖而去。
姜卿意走出来,便看见拄着拐杖,身体还以奇怪姿势扭曲着的姜承泽正腥红着眼盯着赵嘉禧的方向。
姜卿意不明白,若说他是个重亲情的人,姜安安也是他亲妹妹,离家这么久,他从未提过,反倒是时刻记着已死的姜玉惜。
“卢姨娘正在……”
“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