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十六郎那想攀亲戚,吃个瘪。幸而遇到凌家十二郎不介意。他也打听了一下,原来十二郎是嗣子。
张氏也头一回这么多天没见着儿子,忙拉着左看右看,直说:“瘦了!”
“库房的屋顶修葺了。”
林嘉道:“我听说凌氏族学的书馆里,藏书量是极大的?”
他只感动得泪盈眶,握着林嘉的手道:“辛苦你了。”
林嘉道:“我年轻,都得靠娘看着指点着才不出岔子。”
林嘉道:“凌氏族学几代了,不好进的,多少人托了关系都不够,进不去。”
他没办法,只好道:“你再等等。”
林嘉也温柔道:“相公读书辛苦,补一补。”
张安道:“我又不傻,我只说是和尚书府沾亲带故的。”
他道:“旁的附学的人还追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没提凌昭,林嘉松了一
口气,夸他:“就这样。”
又开口跟凌延要钱,但凌延也没那么傻,这次不给了:“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什么时候再给。”
张氏听着心疼,尤其一去就一旬,太久不见,想得慌。张口就想说,要不然不去了,换回原来的?
张安一边喝汤一边问:“我不在,家里可有什么事吗?”
二人便一起坐了凌延的车回城。
他拿着几次从凌延那里弄来的银钱,给自己媳妇打了对银镯子,给母亲打了支银钗,很是让媳妇和老娘高兴了一回。
她道:“我姨母只是个侧室,叫这些读书人知道了,可能会瞧不起你,能不提就不提了。”
其实也没有,因学里的饭食还挺好的。
叫人艳羡。
“拿给凌府那边眼看的花样子都过关了,已经在办货,这几天就送过去。”
十三郎来喊凌延,又扑了个空,嘟哝了几句,去带弟弟们了。
张氏道:“让嘉娘说。”
怎么运气这么好呢?听说还娶了秦家女,十里红妆的嫁妆。
放下了张安,没有直接回府,去找了凌明辉,道:“你办法想出来没有?”
张氏道:“嘉娘能干。”
因也不能直说他没办法,那样还怎么从凌延这里弄钱。
然后告诉了他那个张生如今竟去了凌氏族学念书去了,道:“你只快帮我想办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把妻子让给我?”
又一想,不能骂,因他两个是同一个娘生的。
凌延带了张安回城,一路将他送回到巷子口。
张安力邀凌延到他家里去坐。凌延心中有算计,怕见到林嘉,林嘉对他生戒心,遂拒绝了。
又问:“可辛苦?”
张安点头:“嗯嗯,我晓得。”
张安的嘴巴都张开了。
张安一回家,小宁儿就窜了。
张安承认:“是。”
唉,他若是有这样的岳父就好了。
林嘉问:“比原来书塾讲得如何?”
凌明辉心想,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说的是旁人的妻子。
张安抱怨道:“好累,功课特别多。”
不意凌延道:“这不用你,我已经与他认识了。”
张安必须得承认:“那是讲得好得多了。”
直把凌明辉气得想骂娘。
林嘉抿唇一笑,柔声道:“相公以后就好好读书,家里的事,不用管了。”
“待这一笔再结算,家里就能周转过来。生意慢慢可以回到正轨上。”
林嘉一惊,问:“你怎么答的?”
小宁儿已经端了汤水进来:“姑爷喝汤了。姑爷辛苦了,多补补身子。”
“凌府四房那笔单子衣襟结算了现银。”
他如今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理论上来讲,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张安叹道:“是,我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的书。”
林嘉便一件件将事情与张安说了。
张安一桩桩一件件听来,竟隐隐找到些从前父亲还在时候的感觉。什么事都有人管有人做,不需操心的那种感觉。
凌明辉根本没去替凌延想什么办法,人家都嫁了,还想什么想。
张氏也道:“多喝点,你媳妇叫从下午就开始给你熬了。”
想想以前也是傻,居然想让凌延娶茹表姐,给秦家女提鞋都够不着,要搁着是他他也不乐意
。平白地闹生分了,差点丢了这个钱袋子。
其实张安不提凌昭的真实原因,是从一开始入学就想到自己可能水平不如旁人,若说是探花郎荐过来的,反而可能引人耻笑了,遂干脆隐去了凌昭,只宣称和尚书府沾亲带故。
“霉坏的库存都折价处理了。”
他还想糊弄凌延:“在想了,我正想着怎么先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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