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不知道……”
官家看了齐王一眼,“他去哪里了?”
齐王答道,“今日过节,他想必是去朋友家赴宴了。他与林芳洲素无瓜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掳人呢。还请父皇明察。”
官家又看了三皇子一眼。
云微明离席道,“父皇,我常听人说,‘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林芳洲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无法安然在此,还请父皇容我先告退去寻他。”
“你这傻孩子,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官家摇了下头,面上竟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说,“去吧,去把左军巡使带上。”
“谢父皇!”
官家这样轻松地答应他,那赵王与齐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
左军巡使是管京城治安的,带上他正合适。那左军巡使接了圣旨,听凭三皇子调遣。他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去蔡府找人,还有平常和蔡真往来密切的朋友,总该有人知道蔡真可能去了哪里,然后一处一处地搜。”
“是。”
十七抱着剑站在外面,悄声问十二:“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官家他要寻人?牵扯出蔡猪脸,万一真是误会呢?”
十二:“官府规定,人口失踪一天以上才能报官。”
十七拍了下手,“我明白了。殿下若是直接跟官家说林公子不见了,官家肯定不信,也不会分派人手给殿下。毕竟,林公子到现在,也只失踪了不到两个时辰,谁能说清他是被掳走了还是去别处玩了。”
“嗯。”
十七有些疑惑,“我只当殿下关心则乱,没想到他这样做,看似乱了分寸,实际还是很有章法,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有心与无意,不是你该揣测的。”
十七翻了个白眼,“切,你真没劲。”
对于他的挖苦,十二无动于衷,只是说道:“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事?”
“你言行该当谨慎,不要再叫人猪脸了。”
……
林芳洲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绑着。
床铺软软的,熏了香,还挺好闻。
她喊道:“牛牛?牛牛你在哪里呀?牛牛?”
没有人回答她。
林芳洲有点害怕,她又说道:“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这样喊了一会儿,还真把人喊来了。有人推门走进来,林芳洲一看那来人,立刻失声喊道:“蔡猪脸?!”
蔡猪脸把猪脸一沉,怒道,“不许再叫我蔡猪脸!”
林芳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绑着的双手,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立刻换一副面孔,笑嘻嘻地看着他,“好,那我以后不叫了。”
蔡猪脸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容易屈服,愣了一愣。
林芳洲:“我也只是叫着玩的,你不是还叫我林兔子吗?我也没生气,你也不要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叫你了……要不,你先把我放开?这样绑着,手腕难受。”
蔡猪脸拍了几下手,立刻有人端上来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子。他倒了一杯酒,朝林芳洲举了举:“喝不喝?”
林芳洲摇了摇头,心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毒呢……
蔡猪脸一口喝掉杯中酒,然后叫她:“林大郎。”
“诶!蔡……公子,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咱能不能先松绑,坐下来好好说话?”
“林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