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着急推了门出去,刚走到楼下,文君迎了上来。
“大奶奶,您让我好找。”
姜沅拢了拢大氅,“你怎么寻来了?”
“聿爷说您在这儿呢,让我来找你。”
姜沅和沈知聿本是背着下人出来,现下应是被发现了。姜沅看沈知聿并未过来,开口问文君:“爷呢?”
谁知那文君脸上竟闪过一丝惊慌,“聿爷他,他……是主母,她的马车从玄德街上过,看见爷在路边买花灯,便让爷去护送史家的小姐回府了。大奶奶,主母的马车已走了一会儿了,咱们快跟上罢。”
本来私自跑出来就怕母亲大人发现,如今还被抓了个正着,姜沅心里发了怵,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先跟着文君上了马车。
“主母,跟上来了。”瑞妈妈放了车帘,转头对着闭目养神的宋熙宜说到。
宋熙宜也不抬眼,“明儿个,让他过来罢!你和曹妈妈检查一番,一个癸君,怀个孩子还不是易事!”似乎是说到鄙夷之处,宋熙宜语气都不悦了。
“官家子嗣忒少,福仁太后年纪大了,喜欢孩子,挑些王公贵府的孩子送进宫里养,也是想享那子孙绕膝的福儿罢了。”
“聿儿身体刚一好转,她便要聿儿进宫,什么承欢膝下!不过是想要个人质在手里罢了!她既心心念念想要,我送她一个就是!”宋熙宜甩了手上保暖用的袖筒,狠骂道:“福仁太后?凭她也配!她都不是官家生母,若不是我爹爹,她能当上太后垂帘听政、独揽大权那么多年?当年帝后党争愈演愈烈,败者为寇,我还记得她簪发尽散,哭哭啼啼来求我爹爹保命,爹爹为求权力制衡才留她一命。不然,哪有她翻身的机会。如今,她倒是要挟起我来了。”
宋熙宜睁开眼,盯着前面,目光锐利如刀,瑞妈妈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圣宣王爷那威严之色。
“要是老王爷还在定不叫郡主受这委屈,咱们聿哥儿的孩子倒要叫送到宫里去了……”
“一个癸君的孩子,送到宫里也是福气。我瞧那史家孩子不错,待到春日,那孩子也及笄了,就把她娶来,这样的婚事才是于沈家有益。”她顿了顿,身子往软榻上一靠,“至于姜沅,留在偏室为聿儿生几个孩子,沈府又不是养不起他。”
“也不知沈家肯不肯要女儿嫁过来作继室……”瑞妈妈刚说完,就察觉失言,宋熙宜也是继室。史家那丫头还能比郡主尊贵?她真是老糊涂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宋熙宜倒也没怪她,“继室又如何,沈史都该明白这是对两家合宜的事情,没人会拦着的。”
瑞妈妈哪儿敢再多说什么,连连点头应和着。
却说那姜沅回了府,想去给宋熙宜请个安,被瑞妈妈拦在林颐院前。
“沅哥儿大病初愈,还是别奔波了,主母明儿等着你去呢。”
如此倒叫姜沅一晚上合不拢眼,瑞妈妈明明话里有话,明天怕是少不了要听教训。姜沅看着青瓷卧羊形烛台上悠悠晃动的烛光,每次闪动,好像都要熄灭一般。姜沅拉了锦幔不愿多看。
翌日,他早早去了宋熙宜的主院请安。瑞妈妈脸上堆着笑:“沅哥儿来得好早,怕是不曾用饭罢?随我去偏室吃点糕点罢。”
瑞妈妈把姜沅拉入偏室,一进门,几个嬷嬷妈妈从屏风后面围上来把姜沅按在一张暖榻上。姜沅一声惊呼还没出口,便被瑞妈妈塞了一团绢布在嘴里。
“唔唔唔……”那妈妈力气大得出奇,任凭姜沅动得再厉害也挣不开她们的按制。
瑞妈妈扯了姜沅的裤子,另叫了位房事曹妈妈过来。那曹妈妈是当年宋熙宜出嫁时捧着“压箱底”的房事妈妈[1]。
她挖了块精油膏,按着姜沅的臀肉,手指在那紧致穴口打着圈待油膏化了便捣了进去。曹妈妈的手指在他穴里搅动,急令往深处探去。姜沅后面哪儿经历过这些,腰难挨地塌了下去,两腿打着颤儿,跪也跪不住。
姜沅额前都沁出了汗,打湿了散落的碎发,一缕一缕粘在脸上。他只觉得委屈又耻辱,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弄湿了一片暖榻。
曹妈妈抽了手,冲瑞妈妈点点头,转身用净水洗干净,便退了出去。
瑞妈妈把姜沅嘴里的绢布扯出来,绢布被津水沾湿大半,瑞妈妈直接仍进了炭盆,很快被火吞噬化为灰烬。
“沅哥儿,多有得罪了。一切都是老身安排的,在聿哥儿面前可别乱说!”瑞妈妈将他扶起来,顾不上姜沅愤恨的眼神,直接让别的妈妈把他掺了出去。
瑞妈妈捧了碟红豆年糕,和候在正殿外的曹妈妈一起进去了。
宋熙宜见她们俩一齐进来,命殿内其他小厮丫鬟都退下。
“主母,沅哥儿虽身量显瘦,但那臀肉还算圆润看着倒是适宜生养的。不过奴婢探他穴道,内壁忒紧致,我看他疼得难耐,像是未与大哥儿行过房事。这癸君孕腔还深,要是男人家得鏊柄不长,用得姿势不对,怕还不能捣进他孕腔。”
曹妈妈果然是圣宣王妃特选的房事妈妈,青天白日说什么都没得顾及。宋熙宜乍听得这些,也扭过脸,忙喝了些茶压了压。
“咳咳……听林颐院的下人说姜沅好像不愿聿儿碰他。妈妈可有法子?”宋熙宜当年让圣宣王爷施压沈家,强行让沈榷娶了她。王妃怕自家女儿嫁过去受冷落,特派了曹妈妈作为房事妈妈陪嫁过来。沈知聿就是曹妈妈想了法子,让宋熙宜怀上的。
“左不过是往他那庭花里用些使人动情的膏子药,不过这癸君孕腔太深倒是个难处。”妈妈想了想,又说:“若主母愿意,就将这癸君送到添香阁。咱们聘一位官儿教他,一来小癸君得了道儿自会愿意与大哥儿行房事,二来让他领悟了插入孕腔的姿势,也省得浪费大哥儿精元。”
一听添香阁,宋熙宜神色骤变,“那种地方?”
“主母大可使些银子包一间添香阁楼上用的暖厢房,悄摸儿送了癸君进去。”曹妈妈又打开一匣子,里面赫然躺着跟暖玉做的角先生。
宋熙宜往匣子里面一瞥,只见那淫物长约六寸许,棱长头肥,柱身还盘了圈凹凸不平的螺旋花纹。
“用这东西,癸君既能学到房术,又能保洁。”
宋熙宜无话了,挥挥手让瑞妈妈作主去安排。
瑞妈妈和曹妈妈都是王府挑选过来陪嫁的,自然是办事尽心,短短几天就把事情安排妥当,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
订好了添香阁的一间暖房,又找了花妈妈安排了头牌官儿来教姜沅。每日早晨套了马车便送姜沅过去,连陪嫁丫头都不让跟,只让马斤生的媳妇儿王氏陪着,那王氏是整个沈府最信奉佛门。对旁人只说,让王氏陪着去寺庙里礼佛,佛门重地,闲杂人等去的恐多扰了僧人修行。环姐姐也无计可施,只得守在林颐院,等姜沅回来。
王氏坐在马车上,瞧那姜沅又白又瘦,比自家娃娃看着年纪还小,倒也可怜他,总觉得自己是那穷凶极恶的活阎罗。
不过姜沅脸上看不出喜怒,意外地平静,只是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驶入添香阁后巷,王氏为姜沅仔仔细细戴好了幂篱,帽檐上的轻纱层层叠叠垂落下来。
“王妈妈,劳烦您候在这儿了。”
姜沅客客气气的,王氏一听,心里更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难受,忙应和道:“沅哥儿,奴婢定好好儿在这儿守着。”
她看着姜沅下了车,连连叹气,拿下手腕上的檀木手串,一颗一颗着急地拨弄着。
姜沅由人引着进了一间暖阁,一进去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呛得姜沅忍不住蹙眉。拨开珠帘,榻上卧了一位身穿鹅黄色缠枝牡丹敞口纱衣的美官儿。那衣服是烟萝细纱制的,薄薄一层勾勒出他曼妙身材,裸露在外的肌肤如玉如雪。美官儿听到有人进来,便起了身,头上簪了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随着他的动作铃叮作响。
云青应了花妈妈的安排,教位贵人云雨之事。这对添香阁头牌官儿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况且还有许多银子拿,他当然忙答应了。
云青本以为来人会是失了主君恩宠的半老徐娘,没想到来人竟是位身姿婉约的少年。一身白玉兰散花长衣,周身罩了层幂篱垂下的素纱,衬得人轻柔似月光。当真是“素手搴幂,柔纤明春荑。吹香袭行路,岂独下蔡迷。”[1]
这男子掀了面纱,云青见了,不由暗自惊叹。来人看着年纪还小,却已经长得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一位俊俏儿郎。
“小郎君,你叫我青儿就行,我也不问你名字了。出了这门儿,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你且看着我做。”云青起身款款走到那春凳上,脱了衣服往上一躺。他拿出了一根早早被热汤浸泡过的角先生,那角先生下面有孔,穿了细红线,云青将那红绳系在脚踝。
云青特意转了方向,将自己的穴口对着姜沅。他仰卧下去,握着那角先生徐徐塞进去,嘴里泄出难耐的呻吟。绑红绳的腿微微抬起,不断晃动,那玉柄在他骚穴内徐疾伸缩,捣得洞口淫水四溅。他十指染了凤仙花汁儿,艳得鲜嫩欲滴,一手握着乳肉,指尖拨弄着榴籽般的蕊头,另一只手拢握着已经硬起来的玉茎,来回撸动,又不断摩挲着头冠。
“嗯……啊…嗯嗯…”云青忍不住叫得更大声,小腹抖得厉害,一直流水的下半身硬到了极致,不知道那角先生捅到了他哪处,竟叫人一下子射了出来。浓白落在他起伏的腹上,熏人的淫靡之味儿在屋子里弥漫。
云青泄了劲儿,腿落在春凳上,那淫物也被红绳牵引着带出体内。悠悠洞口不断翕动着,汁水儿从艳红的穴内涌出,流了一摊。他眼神迷离得看着姜沅,姜沅羞得脸颊绯红,却还是强装镇定,走过去把云青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盖在他身上。
云青瞧见他的动作,嗤笑起来:“我拿钱办事,用不着可怜我。”
姜沅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
“求生之举,何分贵贱。你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为何要瞧不起你?”
这话云青还是头次听,旁人只会骂他下贱,万人骑的骚货。哪怕做了头牌,受人追捧,可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只不过是被人灌精的玩意儿罢了。如今倒有人愿意正眼看他了!
他拉着姜沅的手,“我会好好教你的,定叫你讨你相公欢心。”
“我不学。”
“啊?”
“他硬不起来。”
“啊!”云青立马翻身坐起来,“可是你家下人说是你孕腔太深,让我教以房术,以便受孕。难道他们不知道是你丈夫的问题?”
却说那沈知聿真的以为是他唐突了姜沅,叫人出去玩儿了一趟仍然闷闷不乐。于是守在偏室,支支吾吾说自己常年病弱喝药,伤及根本,下面情动之时也只是半勃,手撸动两下就泄出来。实在难以启齿,又觉得自己没命娶亲,沈知聿也就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隐疾。
姜沅听罢,怔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自然知道嫁人之后要行周公之礼,可他只是不想和沈知聿平日里过分亲昵。沈知聿是个菩萨般的人,任谁嫁给他,他都会以礼相待。姜沅从小寄人篱下,早早便学会看人眼色,尝遍人情世故。他明白,以情役己,顺亦生爱,逆固生憎,多情多爱则一生缠缚;反倒不如寡情少爱,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尽属逍遥。
“旁人应该都不知。”姜沅拿出一荷包递给云青,“这些金子你收下,我来这儿,你且做你得事,我做我的事。时辰一到,我就走,可好?”
云青打开了那荷包,发现里面竟真是金锭子。他拿出一锭,使劲一咬,咯得牙疼,但心里乐开了花。“小郎君,你放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沅看着那么一大袋金子落在他人手上,着实肉疼了一番。
至此,姜沅每日由王氏送来,有时坐在暖阁看书,有时躺在榻上睡觉,最多则是陪云青一块儿数他赚得的钱。
环姐姐看姜沅囫囵个儿去,囫囵个儿回来,也不疑有他。每日放心让他去罢。
姜沅原以为俩人就要这般相安无事过一个月,谁知这云青竟然先叛变了。
那日他和王妈妈只不过是先转去西巷口买了个红糖馒头吃,谁知姜沅推门进入暖阁内,那床榻上赫然躺着三个交媾的身影。
被夹在中间的,不是那淫货云青还能是谁?元青跟着姜沅过了几天素日子,穴里实在痒得紧。偏他几个相好的,昨夜不知聚在添香阁商量什么事情,留宿在暖阁内,今早出门见了云青,如何肯放过他。
云青也是想用那肉棒杀杀痒,况且姜沅又还没来,说不定今日不来了。于是相互勾引着,进了屋内,就尽褪衣衫。
云青骑在一人身上,将那鳌柄塞入骚穴,又一人按倒云青,把自己那话也一并塞进去。双龙入洞,你进我出,爽得云青淫水四溅。
姜沅一进去看到如此香艳场面,七魂六魄,吓飞了一半儿。
“嗯…小郎君……啊…你外面等我会儿……”云青说话断断续续,连连娇喘。
他身下那人嫌他不专心挨肏,一巴掌扇在元青晃动的乳肉上。
姜沅转身就跑,那脸臊得要滴出血来。慌乱之间不知撞到了谁,姜沅滑了一脚倒在地上,头戴的幂篱也掉了下来,他忙拉了薄纱遮面。
“添香阁怎会有如此不当心的小官儿!本三爷也敢撞,快叫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史珞琪弯腰想要去掀那人的面纱。
一旁的沈祁安脸色骤变,他一把将史珞琪推翻在地,又拉起姜沅,把他抗在肩头往回走。
史珞琪吃痛地骂道:“好你个沈二狗!原来是你相好的!专门暗算三爷我!”
“你放我下来!”姜沅只觉天旋地转,便被沈祁安抗了起来。他使劲儿挣扎了几下,用手打了几下沈祁安如铁一般的后背,却砸得自己手疼。
“别动!”沈祁安一巴掌拍在姜沅屁股上,姜沅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又羞又恼,这才老实下来。
沈祁安回到自己的暖阁,拉开帷幔帐子,便把姜沅丢在榻上。
原本姜沅还震惊,居然在添香阁碰到沈祁安,转念一想,沈二爷浪荡不羁,常在添香阁倒也正常。姜沅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沈祁安推倒在褥子上。
“你干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沈祁安嘴角微扬,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眸底也噙着说不出的冷意。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头次还是你带我进来的!”
“我带你来,是因为我在你身边!没人敢欺负你!你独自一人不许来,听到没有!”自从那日他强吻了姜沅,便再未见过他,他悄悄派人去林颐院探看,人整日不在院儿里,如今居然出现在添香阁,他还是怀疑:“所以,你来这儿做什么?”沈祁安强压着脾气,又问了一次。见姜沅不肯理自己,捏起他的脸颊,强逼着他看向自己。“怎么?我大哥满足不了你,来这儿找野男人吗?”
姜沅听见沈祁安如此羞辱自己,一掌拍在他脸侧,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周遭空气似乎凝固起来。姜沅仰着脸,看着怒意滔天的沈祁安,眼里还带着挑衅。“我就是来勾引人的,干你鸟事儿!”
“何人?!”听到姜沅这么说,沈祁安被盛怒烧红了眼,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一缕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
姜沅看他这般发疯,心里莫名升起一番快感,打定主意要逗他。姜沅抬起身子,咬了咬沈祁安的下巴,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把埋在他脖颈处,声音挑逗地在他耳边说:“一条疯狗罢了,我来这儿勾引狗呢!”
姜沅说完,就一把推开他,“二爷又不是狗,恼什么?”
沈祁安霎时火也熄了,身下那话被姜沅勾得立马起立,他捧着姜沅的脸,亲了上去。直接将舌头探进去搅动。姜沅往后退一寸他便追一寸。姜沅并未学会接吻,被掠夺呼吸后,他脑子开始混沌,只会下意识吞咽着要从嘴角流出去的津水。直到沈祁安解了他的衣袄,他才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抵着沈祁安压下来的胸膛。
“谁要和你来真的!”
沈祁安听了笑道:“那你还打算和谁来真的?”
“反正不和你!你给我起开!我们这是乱伦!”
沈祁安看他这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史珞琪养的那只性子孤傲的白猫。他压上去舔了舔姜沅的耳珠,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嫂嫂,你不知这偷情的滋味儿美!”
不再给姜沅反应,沈祁安一手扯落他的亵衣,钳着人肩膀,不让人动弹分毫。青天白日的,即使拉上幔帐,沈祁安仍是将姜沅看得清楚。
他浑身赤裸,肌肤细嫩,净白如雪,好似一片白瓷落在这芙蓉暗纹的红褥子上。沈祁安咬着人嘴唇,舔着唇缝探进去,与姜沅的舌头一起纠缠。他总觉得姜沅嘴巴里一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儿,便大力吮吸着,根本不想离开。
沈祁安一边亲着,一边用手从姜沅的细腰一路摩挲着上来。癸君因要生儿育女,胸脯倒是比正常男子大些,微微鼓胀着,圆润的白肉上缀着颗透粉的红珠。沈祁安用手指拨了拨那乳尖,姜沅哪儿经得起他挑逗,整个乳肉都颤了颤。
沈祁安顺着姜沅的脖颈吻下来,俯身含住左边的奶头,粗糙的舌面一下一下扇动着奶尖儿,感受到软绵的奶头变硬了之后,就用舌头卷了那红果儿使劲儿嘬,还用齿贝轻磨着那微微打开的奶孔。
姜沅听着那淫乱色情的吮吸声,羞愤不已。他伸手想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却被沈祁安猛的一咬,姜沅一抖,反而挺腰把乳肉送得更深。一对嫩乳被沈祁安又揉又握,又含又吸,布满了消不去的红指印,红肿的奶头上挂着湿滑的津水。
姜沅睫毛微颤,眼眶里蓄了泪,像是委屈,又像是极度动情。细嗓里发出奶猫一样的呜咽与喘息,沈祁安听罢那麈柄已是硬得发疼,急急褪去所有衣衫。他握着姜沅细伶伶的脚腕,拉开他白玉一般的双腿扛在肩头。姜沅两腿之间的玉茎微翘起,那穴孔生得圆润精巧,除了白便是淡粉,不断翕动着,泊泊往外流着淫水。
沈祁安握着自己鸡巴暧昧地拍打了几下穴口,叫那话上沾了姜沅流出的水液。他撸动两下便往花穴里塞,半个龟头还未进去,姜沅缩着身子,原本的呻吟声没了,只是吃痛地吸气,嫩白的腿肉不断打颤儿。
沈祁安也不好受,那穴口箍得他也生疼,额间的汗珠滚落,他便急忙退了出来。
紧,太紧了,沈祁安放荡形骸,采过多少美官儿,还未见哪个癸君动情流水之后还能紧成这般,倒像是个处子。他看着那粉嫩的穴口,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惊喜。
“沈知聿没碰过你。”
和别的男人滚在床上,骤然听到自己相公的名字,姜沅更是觉得羞耻,激得穴口又往外吐水儿。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使劲儿摇摇头,挣扎着要起身。
沈祁安握着他的脚踝,用巧劲儿把姜沅翻了个身,又把他摆弄成趴跪的姿势,扒开他的臀缝,那尾舌仔仔细细舔净穴口边儿的骚水,舌尖又扫着穴眼上紧致的褶皱,一点一点往里探。
“啊……不要……啊啊……”姜沅哪儿会想到沈祁安竟会舔自己那处,陌生又强烈的快感从后面不断袭来。他忍不住塌了柳腰,反倒把双臀往沈祁安嘴里送。
舌头舔松了那屄口,沈祁安捅了手指进去,里面的媚肉无师自通绞缠上来。沈祁安耐着性子,慢慢的又并了一根手指进去,徐徐抽插,里面发出噗嗤的水声,他觉得自己似是在搅动一池春水。沈祁安屈着手指往里探,终于碰到一块凸起的软肉,姜沅的骚点藏得倒深,他不断按压摩挲那处,姜沅喘息都带着哭腔,沾满淫水的臀尖嫩滑光亮抖了抖。
姜沅绵长的呻吟突然变成短促的尖叫,浑身痉挛地软趴在塌上抽泣,身下的被褥上被射了几注精水。
那穴口得了按抚终于完全松软,沈祁安又将人翻了过来。紫红狰狞的麈柄硬到极致,挺身直舒,怕是六寸有余,龟头生得昂大,他按着那话往穴里抵。
须臾龟头突入嫩屄内,被那紧致温暖的肠道紧紧吞裹着,沈祁安爽得头皮发麻,扳着姜沅的腰,迫不及待地尽入至根,将那甬道撑得满满当当,止剩二卵在外。层层叠叠的媚肉讨好地吮吸着经脉虬结的柱身,沈祁安舒服得连连谓叹。
姜沅难耐地挣扎了一下,瞬时连呼吸都忘了。他满身的细汗,全身上下白皙的皮肤透着熟粉,沈祁安才整柄进去,他便一副被人肏透了的样子,花穴又痛又爽,脚趾都蜷缩起来。
沈祁安抽动着鏊柄,抽撤至首,又复送至根,毫不减力道地攮他的花心。
“呜……慢…慢点儿……”姜沅话都说不连迁,被他撞得只记得哭了。
沈祁安伏在姜沅身上,亲不够似的又去含了他的嘴。发烫的肠道里一股又一股浪水浇到他龟头上,沈祁安用力挺腰,姜沅那穴口被撑得透明,沉甸甸的阴囊拍红了他的臀肉,只见那淫水四溅,洇湿一片褥子。
沈祁安捣了数百下,捣进了癸君孕腔的壶口,那处小嘴更暖更紧,吮咂着龟头与柱身。沈祁安拉着姜沅的手按到那处。姜沅肚皮生得薄,麈柄一进去便被撑得突起,他吓得缩手。
沈祁安却威胁到:“是不是孕腔?”他声音又低又哑,沾满了情欲。
姜沅摇了摇头,额前散落的碎发全被汗水和泪水浸湿。
“不是吗?那我射进去看看你能不能怀孩子,便知道是不是了。”
姜沅早就丢了几回,根本没心思去听沈祁安到底在说些什么。
沈祁安往两边扯开他的腿,下身越动越快,麈柄跳动着往孕腔里射精。待他抽出来,那话还硬挺着。姜沅孕腔深,又浓又稠的精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殷红的穴口流出来。
沈祁安看得眼热,还想把鸡巴往里塞。
“沈祁安,我不要了……”姜沅还没换过劲儿,便不管不顾爬到他怀里,嗓子都哭哑了,绯红的脸颊蹭了蹭沈祁安的腰腹,像个小猫似的,漂亮又乖巧,让沈祁安下身硬着,心里软了。
沈祁安低头亲亲他,答应他,“好。”
他也不顾那话还坚挺着,搂了姜沅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正是:天香暖阁风月乱,却是偷情云雨急。
姜沅昏悠悠睁开眼,浑身上下到处是红青斑驳,全身骨架散了一般,下面涨着疼,不适感很强。
姜沅被沈祁安箍在怀里,靠在他那健硕匀称的胸脯上,姜沅想到与他做的荒淫事儿,臊得脸红。
沈祁安察觉怀里的人醒了,把人又往自己身上拢了拢,手不老实地摩挲着姜沅光滑的脊背,捏了捏他臀上的嫩肉。
“醒了。”美人入怀,沈祁安怎会睡得不好,他声音带着餍足后的低沉与笑意。
姜沅打掉他的手,咬着牙,自己强撑着坐起来,拉过散在榻上的亵衣穿上,最轻软的丝绸覆在红肿的乳肉上,都让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沈……”姜沅刚出声,又发觉自己嗓子又涩又哑,他气急,转头去瞪沈祁安。
沈祁安被瞪了一眼,破天荒地觉得心虚。“我去倒点儿茶水喂你。”他掀了绣被,就那么赤条条地踢踏着鞋去倒水。
俩人睡了几个时辰,现下天色已然沉下来。暖阁里虽然昏暗,但是姜沅视线扫过去,那沈祁安肩宽腰窄,浑身净是精壮的肌肉,想他沉湎淫逸确是有资本。
姜沅接过茶杯,就转过头去,不再看沈祁安。他急急将一整盏茶水尽数饮去,这才压下喉头的干渴。
沈祁安看着姜沅,眼里含了笑。“这茶叫清欢汤,最是解渴。”
姜沅不搭话儿,沈祁安自顾自地又说:“绿衣持汤沃,清欢汤一瓢。彼美孟夏夜,悠悠我心愁。[1]茶名就取自这首诗里。”
姜沅也算是饱读诗书,自然是听得懂这诗是描述了一位美人在汤水中沐浴的场景。他就知道沈祁安狗嘴里生不出好话,不欲多理会。
他挣扎着下床,脚刚踩在地上,便踉跄了一下,两条腿又酸又涨。
沈祁安扶着他,让姜沅靠在他怀里。“我送你回去。”
“不要!”姜沅推看他,“王…王妈妈在下面等我。”
沈祁安听罢,眯起眼睛,却也不在追问,见姜沅着急要走,不放心他一人在添香阁走动,拉住他的手腕儿。“我送你出去。”
姜沅甩了他的手,把床上的亵衣扔在他身上,“你穿件衣衫罢!”
姜沅强忍浑身的不适往后门走,王妈妈迎了上来,见姜沅脸色不好,忙给他披了件大氅。
“奶奶今日怎下来这样晚?”
姜沅想到和沈祁安做的荒唐事儿,不由脸红,支支吾吾说没事儿。
王氏知道主母送姜沅来这儿是要他学房术,看他一脸累像,心想连着几天用角先生做那事儿,怎会不累,原是自己多余问了。
姜沅回到林颐院,草草用过晚膳,便让人烧了热水洗漱。他在添香阁醒来身上倒是清爽,估计是那沈祁安拿了帕子,为他擦过了。但那二狗子的精缈射得深,姜沅用手又伸进那穴内,将丝丝缕缕的白浊引了出来,这才放心躺在床榻上。
窗外,月色横空,树影摇曳,忽地闪过一个人影。这夤夜入人家,非奸做贼拿的人,不是沈二爷还能是谁!
林颐院偏室的那窗子倒是翻得比进自己的院子还利索。他念及姜沅一身红红紫紫的淤伤,便拿了一管软膏来给他擦擦。
今夜姜沅倒是睡得熟,沈祁安坐在榻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瞧那姜沅娇嫩嫩的脸儿,翠弯弯的眉儿,红艳艳的唇儿,真是个千人爱万人贪的容貌。
沈祁安掀了暖被,轻手轻脚褪了姜沅的衣衫,只见那粉绵绵的白玉身儿,一捻捻的杨柳腰儿,玉纤纤的细腿儿,肉奶奶的酥胸儿上都有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心里说不出的餍足。
沈祁安挤了膏药轻轻抹在那些红痕上,冰凉的软膏把姜沅从睡梦中激醒,他拉住沈祁安的手。
“干什么?”
“好沅儿,上些药,你放心,我不碰你!”
姜沅迟疑地送了手,那沈祁安果真只是将软膏用手暖化了往自己身上涂。
自己这般赤身裸体被沈祁安看着,姜沅羞得扯了被角,用那白糯糯的齿贝咬着。
沈祁安抬了姜沅双腿,那臀肉犹如白馥馥,鼓蓬蓬的大白馒头,缝内的小穴被肏得有些红肿,像那软浓浓,红绉绉的花蕊儿。
沈祁安看罢急急压下一声喘息,他警告自己别那么畜牲,刚答应人家,别又反悔。可他那阳根儿是个不听话的,直直立了起来。
沈祁安按住姜沅的腿肉,手指沾了药,往姜沅花穴里探去。那穴今日虽被采过一番,但仍是紧致,手指刚伸进去便不知羞地缠上来,媚肉紧紧裹着沈祁安的手指。
姜沅哆嗦着要躲,可被沈祁安按着动弹不得,他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呜……呜呜沈祁安,我不要……”
沈祁安往里揉他的软肉,亲了亲他细伶伶的脚踝,安抚道:“沅儿,别害怕,涂完就好了。”
沈祁安的手指从甬道里面退出来,指尖挂着几缕银丝,姜沅穴里流水了。
涓涓淫水从花心流出来,姜沅痛苦地皱着眉,把呻吟都咽在嗓子里。他伸手下去,抚了抚自己的阴茎。
沈祁安素日里眠花宿柳,沾花惹草,那手活儿了得,涂个药还往人穴里的骚肉按,姜沅哪儿能招架得住,自然被他弄得受不了。
“沅儿想要了?”沈祁安俯下身,噙了姜沅的嘴儿,不停吮吸着他的软舌。一手撸动着他的玉茎,一手又探进后庭,双管齐下,把姜沅弄得发情出水,满脸泪汗。
见姜沅泄了一回,沈祁安那话儿也肿胀不堪,他把那阳物放出来,拉起姜沅的手一齐覆在上面撸动。
姜沅被那鏊柄烫了手,发懵地转过脸看去。那东西红赤赤的,粗大骇人,上面筋脉盘虬,马眼流着清液,直挺挺对着自己的脸坚硬,也不知自己后面是如何吃下去的。
沈祁安见姜沅脸转过来,以为他要抽手,忙说:“沅儿,帮帮我……”
谁知姜沅会错了意,趴了过来,玉纤纤的手捧着那紫黑的肉棒,伸出舌尖轻轻舔那龟头,顺着那筋脉一下一下吮。
沈祁安低头看他,姜沅睫羽微颤,脸颊到脖子都红透了,心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似的。他守不住精关,情浓乐极,精缈如泉涌,射在姜沅脸上。
姜沅没想他竟如此快得泄了,被这温凉的浊液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拿手抹掉,沈祁安将他推倒在榻上,咬着人的嘴唇,抵死纠缠。
斑驳烛影里,云纹花幔中。瞥见那:樱桃口,轻开微喘;桃花腮,尽是晕红。
正是: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1]
那夜姜沅身上刚上了药,沈祁安哪儿也碰不了,只能将人家的嘴唇嘬了又嘬,心里虽然馋得厉害,却还是万般不舍放了人去。他偏是个心眼手段多的,又图那一晌贪欢,遂立马派人在暗地里旁敲侧击问了马斤生,才知道他媳妇儿王氏每日去添香阁的时辰。又使那金银财宝撬开花妈妈的嘴,明白了姜沅去添香阁的目的。而那花妈妈是个七窍玲珑的精明人儿,心想怕是那风流二爷看上人家了,想勾人家红杏出墙,她顺水推舟说一嘴,谁又能知道?至于,这成与不成,还得看沈二爷自己的本事。
沈祁安想怕是他那病弱的大哥不行,宋熙宜才叫姜沅来添香阁学房术,旁人用那假物教,倒不如叫自己教,便日日把人引上床。
却见那床榻之上,姜沅趴跪着,脸抵着被褥,颧骨泛红,额间全是细汗。杨柳细腰塌了下去,眼里泛起了水花。
“呜…不要了……”
并没人应他。
沈祁安脸上尽是情欲,眼尾飞红,扒开他的臀缝,露出后庭那刚被肏软还没合起来的艳红褶皱。他舌头伸过去,用力舔着,把流出的淫液都卷入口中。那穴口不停翕动着,引得那尾舌往更深处探去。
姜沅被他舔弄得受不了,下身又被沈祁安伸到两腿之间的手握住。那手撸动着柱身,还不断摩挲着蛙口,指腹在冠状沟打转。姜沅前后都被伺候着,一下子就丢了,呜呜咽咽射了出来,精元弄了沈祁安一手。
沈祁安将那淫液抹在姜沅白嫩的臀尖儿上,握着他的腰肢,提枪往里捣,一插到底。姜沅还没从刚刚的淫乐中缓过神儿来,猛得被这炙热的麈柄撑满了整个甬道,他挣扎着喘了口气,挺起腰,夹紧了后穴。
沈祁安被他夹得嘶了一声,皱着眉,往姜沅的发面白臀上扇了一巴掌。
“沅儿,轻点骚。”
姜沅又羞又恼,穴内却又流了一注淫水,浇到在他体内横行的龟头上。
那甬道内实在是紧致湿暖,沈祁安使劲儿往里撞,很不得将那沉甸甸的二卵都塞进去。他啪啪地挺着腰,用那粗大麈柄在屄穴里往来又出入,囊袋将人白色浪肉都撞得通红。
姜沅甬道内的媚肉被沈祁安那话碾开,又不知羞地缠上去,紧紧裹着青筋虬结的柱身。沈祁安发狠地抽插着,终于顶进了姜沅的孕腔,那处更湿更热,像张着的小口,嗦吮着他的龟头。姜沅又痛又爽,瞪目失声,淫水如泉涌。
“沈……沈祁安……”姜沅哭着,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摇着头,轻虚虚地抓住沈祁安的手。
沈祁安低头,汗珠随着落在姜沅白玉腰窝,姜沅被烫得一抖。沈祁安看着他翠葱葱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又听他在床塌上唤着自己的名字,多情又缠绵。他心头一热,喘息着不断亲吻、舔舐着姜沅的薄背,将那精邈灌进孕腔。
沈祁安抽了那还硬挺的孽根,淫液和白浊没了堵塞,顺着姜沅的腿根往下流。
姜沅跪不住了,倒在榻上,沈祁安将他翻过来,举着紫红的麈柄在人家那精雕细琢的瓷白脸蛋儿上描摹。那话儿上还挂着淫液,弄得姜沅脸上一道透明水痕。实在是又纯又淫,沈祁安看罢,眸子一沉,故意把东西往人嘴边放。
姜沅张了口,伸了舌,舔着那龟头上残余的精邈。那浓精有些腥膻,姜沅想转头,却被沈祁安先一步把那麈柄塞到他嘴里。
姜沅之前也只是舔舔,点到为止,哪儿真的用嘴伺候过人。那话儿才进去一个头,如同个大鸡卵,把口里塞得满当。
沈祁安眯起眼睛,不想离开这湿热的地方,伸手捻了捻姜沅的乳珠,哄骗道:“好沅儿,再进去点儿。”
姜沅握着那比自己细伶手腕儿还粗的东西,先吐了出来,嘴唇与阴茎之间连着几缕银丝。复又吃进嘴里还往里含了含,他没经验,吃下一小截便进不去了,只得用手安抚着剩余部分。
姜沅抬了眼,莫名委屈地看着沈祁安,含糊不清地说:“……我吃不下了。”
沈祁安被这一眼看得硬得发疼,抽了鸡巴,抬起姜沅的腿抗在肩上,往花穴撞去。沈祁安在那窄道里戳捣,越捅越深,毫不留情地往孕腔捅,姜沅哆哆嗦嗦发颤儿,乳肉都在抖动,每一声呻吟都带着哭腔,里面的媚肉却很会发浪,紧紧缠着麈柄不肯松。
“骚死了,沅儿。”
姜沅如何能回答,被他肏得丢了精,浑身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沈祁安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下身凶狠地抽插着,痛痛快快泄了精邈。
他还不肯抽出来,混着精液与淫水在骚穴里慢慢抽动,俯下身,将姜沅的深喘封在口中,一下下亲着姜沅的嘴。
“咚咚”暖阁合着的木门被敲响,原来是那章圆近日都在马厩瞧见沈祁安的那匹马,沈祁安来了添香阁又没让自己作陪,他心有不甘,特意偷偷跑上来。“二爷,我是圆儿,我新学了首琵琶曲儿,想给二爷唱唱。”
一门之隔而已,章圆娇滴滴捏着嗓子讨好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到二人耳中。
姜沅吓了一跳,推了沈祁安一把,抬了腰,让那东西退了出去。沈祁安有些不悦,没回章圆的话。
“二爷倒是忙。”姜沅眼睛含了层冷雾,斜着眼睛睨了沈祁安一眼,又伸手握着他那倒在黑须中的半勃的麈柄,嘲笑道:“也不知这东西还能不能硬起来?
像个护食的小猫儿,沈祁安捏着姜沅的下巴,把他的脸挑起来,叫他看向自己,嘴边勾起笑,“沅儿别恼,那精邈都是你的,二爷最喜欢你。”
姜沅送开他,拿了沈祁安的亵衣擦了擦臀间的浑浊,然后把那衣服甩到沈祁安身上。“还给你!”他冷哼一声:“我恼什么?谁要你喜欢!”
今日来添香阁的人少,云青百般无聊地拨弄着算盘,等了好久才见姜沅进来。
“许久不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云青拉着姜沅让他坐在榻上。“我有个好东西给你。”
云青从一木匣子里神神秘秘掏出一物,“这是银托子,行房事时,将这东西放在男人麈柄下方,再用绳子绑上,便可叫那不行的麈柄顺利入屄穴了。”
姜沅看云青一脸真挚,也不好拒绝,只得不知所措地收下。
他今日没被沈祁安拉去白日宣淫,是因沈榷救灾归来,沈祁安一行人出城迎接。宋熙宜怕沈榷回来起疑心,让瑞妈妈告诉姜沅再去今日一次便不必再去了。
门外突然传来丝丝琵琶音,轻重徐急拨细弦,高低紧慢按宫商,音出天然,声如柳莺,婉转唱到:“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1]”
“沈二爷今个儿又没来也不知是唱给谁听!”云青翻身下了榻,一改刚刚不耐烦的神色,换了假惺惺的笑脸,打开门,探出头:“圆儿,你手疼不疼,歇一会儿吧。”
章圆被他这么一说,自然知道讨人嫌,抱着琵琶走了。
而姜沅也是听到自己名字吓了一跳,“圆儿?”
“你认识?”
姜沅摇摇头,暗暗心想那日在门外喊沈祁安的怕也是他。
“这圆儿模样虽不是一等一,却讨沈家二爷喜欢得紧呢!”云青记仇得很,阴阳怪气道:“沈府是何等富贵,人家的随便一个打赏儿都能买下我这条贱命了!章圆命好得很,傍上个沈二爷!”
“听闻沈家二爷风流浪荡,没成想还有用情对待的人。”
“可不是!”说起别人,云青来了劲头,“章圆近来身上一股奇香,闻来竟像初夏脆李那般清新香甜,原来他戴的那金属香囊是沈二爷赏的,听说宫里人也用呢!章圆日日都戴在身上,盼着能像他唱的曲儿一样,和沈二爷岁岁长相见。”
姜沅听罢,只是笑了笑也不搭话,两人无言坐到时辰到了,姜沅便随王妈妈回了沈府。
却说沈榷一行朝廷命官清了雪灾,回到大宁城也不见歇息。春日到了,政通人和,百废待兴,前朝政务繁忙得紧,各府家眷们也不闲着,为了走动关系,攀附人情,春日宴赶着趟儿似的,去了一场又一场。
周夫人一早便拿了新做的衣裳,隆重梳洗打扮一番。旁人的席面也就罢了,今日去的可是沈府的宴,听闻史夫人也应了邀,都是权柄极盛的人,她可不能失了礼。
由着下人引着穿过沈府幽长的游廊,来到曲溪楼。周氏朝着主座的宋熙宜合手行礼,只见她一身镂金丝纽牡丹花纹蜀锦长衣,又配了件蝶纹的罩衫,满头珠翠,当真是华丽又富贵。周氏匆匆看了一眼,便入了座。
曲溪楼摆了几张如意纹的紫檀桌,桌上铺了锦缎桌帏,上面放着上好茶水果子,还有模样新奇的点心。周氏饮了口茶水,便开始悄悄打量着周围。
次主位坐的人也是雍容华贵,想必是史夫人。宋熙宜左侧坐了一男子,清俊却又宛若温玉,果真是郡主的孩儿,堪称人中龙凤。只是他身边倒不见新婚的那位癸君,却坐了位女子。那女子长相非凡,是个倾国倾城的颜儿,怕不是史家小女儿。各府早有传闻沈史要联姻,怕不是今日就是让俩孩子见面相看,其余人只不过是请来作陪衬,堵人口舌罢了。
周氏叹了口气,想那癸君当真是个可怜人。她转头瞥见门口站了一人。那男子长身玉立,一袭玄色衣袍,上面满是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他脸庞线条坚毅,显得硬朗而又英俊,两道剑眉透着一股凌厉之色。不是沈祁安是谁!
他并未入内,扫了眼,便走了。
戏台上的一出《长生殿》正演得热闹,唐明皇那角儿唱到:“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怎说到,怎说到,平白地分开了。总朕错,总朕错,请莫恼,请莫恼。[2]”
沈祁安出城迎了沈榷回来,又忙着送钱谨和商队南下采买。算了算好几日没见姜沅了,今日听月清和月白说主母办了席,他本意只是想悄悄去瞧一眼姜沅。到了曲溪楼,别人花团锦簇的热闹,却独不见姜沅。
沈祁安见姜沅的陪嫁环姐姐从冠云亭下来,他绕过冠云湖,从另一处上了那亭。冠云亭修在假山上,四周围种了各种花树,如今早樱和海棠开得正好,一团一团粉云似的遮住亭子。
姜沅果然在亭中,一袭月蓝色的长袍散在椅上,伏槛观花。正是:娇花笼浅径,芳树压雕栏,弄风杨柳纵蛾眉,带雨海棠陪嫩脸。[3]
沈祁安见人好端端坐在那里,心一下落回地上,真如话本上说得那般:“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4]”
“沅儿。”
姜沅本撑着脸,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叫,吓醒了。看清来人,姜沅又将脸转回去。“左一个沅儿,右一个圆儿,二爷分得清谁是谁吗!”
沈祁安没明白姜沅意有所指,只是凑上去抱着香香糯糯的姜沅,指腹摸了摸被姜沅撑出红印的脸。
“我只认你一个好沅儿。”沈祁安亲了亲他的脸颊肉,趁姜沅不耐烦地打他之前,连忙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糕点。
那点心精致,散发着茶香。姜沅捻了一块入口,确实甜而不腻,唇齿留香。
“你这么不在里面看戏?”沈祁安看他喜欢吃,又给他递了一块儿。
“看唐明皇虚情假意的追悔莫及,好没意思。”
姜沅咽下那糕点,不肯再吃,沈祁安却举着要喂他。姜沅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沈祁安倒也不嫌弃,把那剩下的扔嘴里。
“世人都说长生殿盟誓,唐明皇与杨贵妃同声相应,同心相知,沅儿倒是不以为然。”
姜沅冷哼了一下,“政治博弈却要女人顶罪,担当何在?唐明皇追忆的究竟是惨死在马嵬驿的杨贵妃,还是在缅怀自己逝去的滔天权势。”
“沅儿这话倒是说得薄情。”沈祁安把姜沅扣在怀里,封住他的唇,亲的又急又用力。姜沅不堪忍受,在沈祁安怀里挣扎了几下,谁知他一动,便感觉一硬物抵在他腿根。
姜沅吓了一跳,被含得湿润的唇嗫嚅着:“唔唔唔……不要在这儿……”
沈祁安在他香白的颈子亲了亲,解开他衣裳上的盘扣。“旁的不说,偷情滋味儿美,皇帝也不能免俗。”
姜沅听他说尽下流的话,想要起身,却被沈祁安扯开衣袍,掀了裤子。粉白的胸膛挺着红果儿乍露了出来,让姜沅冷得颤栗。沈祁安吸住乳头,用力吮咂亲着。另一只手覆上空着的乳肉,刮弄摩挲,轻扯着乳尖。
“嗯……”姜沅抱住胸前作乱的头,仰了细颈,将喘息压下。
沈祁安将两团乳肉折磨得又红又肿,才送了口。他手掌捏着人的双臀,扒开骚穴,将麈柄顶了进去。霎时淫水如注,肉壁紧缩。
姜沅皱着眉,挺了挺腰,徐徐将肉具吃得更深。
沈祁安托着姜沅的屁股,把那东西往外拔了拔,又甫一下捣进孕腔。“沅儿馋了是不是?”
姜沅只觉爽利,一下子到了顶,后穴一波接一波地收缩。
沈祁安被他夹的眼睛红了一圈,抱着怀里的姜沅起起落落,每一回都重重肏下去。囊袋拍打着臀肉,厚重又饱满的声响一声声传到姜沅耳朵里,让他羞红了耳朵。
沈祁安忽然站了起来,姜沅穴肉还绞着那话儿,像是整个人被钉在那麈柄上,随着沈祁安的走动一下一下肏着孕腔。
姜沅忍不住动情落泪:“太深了。”
沈祁安把他压在石桌上,看着姜沅泄出的精元喷落在红痕遍布的乳肉上,他俯身尽数舔去,下身疯了似的挺腰往里捅。红肿的穴口被翻出艳肉,细碎的白沫子随着紫红的鸡巴进进出出,沈祁安喘着粗气将精邈一股脑儿射进去。”
他抽出湿漉漉的硬根,拍了拍姜沅的屁股,抬了人的双腿,准备再战。冠云亭下面传来了一阵儿叫喊。
“沅儿!”
是沈知聿的声音。
姜沅一把推开沈祁安,哆哆嗦嗦去穿自己的衣衫。他被人肏软了,手上没力气,盘扣还是沈祁安一个个给他系上的。
“我…我这就下来!”姜沅从亭内探出头,朝下面喊了喊,正要往下走,沈祁安把人拉回怀里,使劲儿嘬了嘬姜沅的红唇,才肯放了人去。
沈知聿由人扶着,站在假山下等着姜沅。
假山路又滑又陡,下人拦着没让沈知聿上去,沈知聿就在下面喊了喊姜沅。
“跑什么,落了一头汗。”沈知聿递给姜沅一张手帕,“环姐姐呢?”
“我说我要坐会儿,她先回去备饭食了。”姜沅接过手帕,擦了汗。
“咱们也回去罢。”
“好。”
姜沅跟在沈知聿后面,夹不住的精邈和淫水,顺着腿根儿往下落。他心里将沈祁安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
沈祁安站在亭上默默注视着姜沅一次都没回头看的背影。
姜沅回到偏院,先去打水,弄湿了帕子,把身上擦净。待他整理好衣服,环姐姐走了进来,奉了一杯热茶。
“春日乍暖还寒,别老是脱换衣服,上次生病才好了多久。我就该在那亭子里看着你!”
姜沅借过茶盏,全喝了下去,还举着给环姐姐看空杯:“我都喝完了,环姐姐别念叨了。”放了杯子,为了转移话题,少有地撒娇道:“环姐姐,吃饭罢?”
“本来煨了只鸭子,大爷说让你去正室一起用。”
“那就端了过去罢。”
林颐院正殿桌案上摆了四道菜,一笼粉蒸牛肉、一盘乳酿鹌鹑、一碟梅花状的山药糕并着一盘韭菜煎蛋。
姜沅扫了眼满桌滋补养肾的菜,打开那盅煨得鲜香的老鸭汤,盛了一碗放在沈知聿面前。“原以为爷要陪着母亲一齐用膳,这汤里食材不全,爷随便尝尝罢。”
沈知聿用调羹将汤一勺一勺都喝尽,才开口道:“鸿门宴,不吃也罢。”
姜沅低头吃饭,并未搭话,他岂会不知宋熙宜的安排。被裹挟在这偌大的沈府,看不见前面的出路,瞧不到后面的退路,如履薄冰。和沈祁安鬼混到一块儿,也不知那没心没肺的二狗子,在沈知聿另娶美妻的时候能不能偷偷给自己送口热饭。姜沅想得悲切,心里冷了一半。
沈知聿见他面无表情,也放了玉箸,盯着姜沅的脸。“沅儿不恼吗?母亲像是想给我院里塞人。”
姜沅强扯了个笑脸,“爷现在身体好了,母亲也是想让咱们院儿里热闹点……”
“姜沅。”沈知聿打断他,“你今晚就搬回来罢。”
“可是,母亲……”
“沅儿,我们都别任他摆布了。”沈知聿紧紧拉着他的手。“我们出去自立门户。”
姜沅看着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公子,本想嘲笑他没有一官半职,又无田无地,何谈自立。
沈知聿却一脸认真,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本以为这一生注定要孤苦伶仃,早早殒命。谁知娶了亲之后,命格像被人改过一般,身体逐渐好转,姜沅又温婉如玉,他是真动了念头,想好好和人在一起。眼看着姜沅对他再娶新人无动于衷,沈知聿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他安慰自己,两个陌生人搁一块儿,想要笼络感情是得废些时日。
宋熙宜得知后,自然是大怒。为了这个孩子,她倾尽心血,纵横谋划。虽说母子之间没过分亲昵,但沈知聿对自己也是温顺孝顺,从不忤逆。如今倒好,那天春日宴上,扔下一众自己先回了林颐院,叫她在外人面前挂不住脸。
现下沈榷朝会归来,在正堂,宋熙宜总算是见到躲了自己几日的沈知聿。
天气渐渐回暖,饭桌上原来那些冬日吃了发暖的菜式换了大半。
沈榷让下人盛了碗粥,摆在沈知聿和姜沅面前。粥里加了研磨过的绿紫苏汁,用那窑白刻花的瓷碗盛着,更显得晶莹剔透,粥中还放了一勺蜂蜜梅子泥,香甜可口。
“紫苏入粥,行气解肌,畅通淤滞之气,所以叫你和沅儿来用点。”沈榷瞧沈知聿和宋熙宜几日不照面、不讲话,怕是闹了龃龉,遂得了空就找了个由头把人叫到跟前。
“多谢父亲。”
沈知聿道了谢,低头继续用饭,全然不顾宋熙宜要将他脸上盯出个洞来。
而姜沅道谢之后,也不敢抬头,如坐针毡,举着调羹往自己嘴里一点点送了些粥液。突然,他觉得后背上盖上了一股力,一直手快速地从自己背摩挲到腰。
却是那沈祁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人抵在姜沅身后,色胆包天,手不安分地碰了碰姜沅。他弯腰,徒手从碟子里捡了块牛乳糕放嘴里,在姜沅旁边的位置上落了座。
姜沅愕然,心虚地抬头看了看,索性沈祁安动作收得快,四周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没规矩!三岁奶娃都知道吃饭要用筷子!”
“这不是没备我的嘛,难不成我还能抢了爹的碗筷来用?”沈祁安轻易不来正殿用饭,下人自然不会多准备。他这么一说,沈榷也哑然,摆摆手让下人去给他拿。
沈祁安自然不客气,拿了玉箸就开始往自己碗里夹,光是水晶排骨就夹走半盘,牛乳糕刚刚吃了不错,再来两块。那堆成小山似的碗很快空了,沈祁安又配着醋姜,连连用了两碗紫苏粥。
姜沅看他像几天没吃过饭似的模样,心里笑骂到:“狗窝里放不住剩馍!”
宋熙宜看他吃得这么香甜,气都气饱了,本想好好教育一番沈知聿,如今待不下去了,早早离了席。
她一走,殿里的侍女少了一大半。沈祁安吃饱了又开始涎脸涎皮,腿伸了出去,非要紧紧贴着姜沅。
姜沅不敢多动,恐被人发现。沈祁安看他乖乖诺诺的坐在那里,心里更是发痒,恨不得搂了人,按在怀里好好亲弄一番。
“聿儿,吃过饭来书房找我。”沈榷吃好,拍了拍沈知聿的肩膀先走了。
姜沅见沈知聿碗也见底,却还不动,便知道他在等自己,于是开口:“爷先去罢,别让父亲等急了,我等会儿自己回林颐院就行。”
沈知聿捏了捏姜沅的手,“假山上栽的垂丝海棠开得正好,你用完饭去园儿里散步时折几株等我回来,我们一齐插瓶。”
姜沅轻轻点点头,“爷快去罢。”
看着人家夫妻二人恩爱的样子,沈祁安心里又酸又涩,等着姜沅离席,压了怒火,不动声色跟在他身后。
姜沅知道沈祁安会跟来,没成想,刚转身入了假山,便被沈祁安按在壁上狠亲,他的腿强势抵在姜沅腿间,捧着他的脸,不让姜沅有任何反抗。
山壁上堆砌的石头凹凸不平,磨得姜沅后背生疼,他张嘴嘶气,就让沈祁安得了空,舌头钻进去纠缠,湿盈盈的舌尖动情地在姜沅口中勾着、刮着、撩着。
姜沅被他纠缠得站不住,抵在沈祁安胸膛前的手,也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
“唔……”姜沅只觉得自己眼前闪过白光,要窒息得昏过去,沈祁安才放开姜沅被亲得红肿的双唇。
沈祁安解开了他的衣扣,在姜沅的修长脖颈上舔出一道湿痕。
姜沅急急地扯着自己的衣服,“你发什么疯!”
沈祁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看着姜沅被他亲得脸色绯红,更是心动。但是姜沅死死护着自己,抵抗他,又让沈祁安莫名恼火。
他伸手隔着衣服去摸姜沅的乳肉,“沅儿这么骚,怪不得沈知聿要叫刘大夫开壮阳补精的药。”
姜沅见沈祁安对林颐院的事儿这么了如指掌,便知道刘大夫是他的人。这沈二爷真的是本事通天,他不寒而栗,懊恼自己惹错了人。
“你,你胡说什么!”
“没有吗?”沈祁安又要去拉姜沅的衣服。
姜沅怕衣裳被沈祁安扯坏,回去不好解释,没挣扎几下衣服便被褪到地上。
沈祁安看见姜沅玉面一样的瓷白肌肤上并无星星点点的欢爱痕迹,心绪平和了许多。“那么多补精的药,沈知聿都喝到哪儿了?”
沈知聿是在进补,那麈柄虽有起色,射出的精元不少但仍是瘫软塞不进去屄穴里。每天晚上尝试的时候,他只是将东西抹在姜沅白嫩的腿根,不再有别的动作便睡下。
“我是他的妻,我们做什么和你有甚关系!”姜沅羞得不行,只想弯腰捡起衣服穿上。
沈祁安扣着他的腰,声音都暗了下来:“我嫌脏。”
姜沅气得发晕,沈祁安在添香阁和那么多人鬼混调情,一个官儿又一个官儿的睡着,当成心肝儿一样宠着。如今竟然这般折辱自己,在他眼里,自己怕是连个娼妓都不如。
沈祁安看姜沅被气出了眼泪,亲了亲人的脸颊。
姜沅用力推他,“你既嫌脏,别来碰我!”
沈祁安压制着人,手往柔软处伸,揉着那一碰就出水儿的地方,让淫水泄了自己一手掌。他唇瓣贴在人耳边,声音低沉又厚重,“沅儿,我检查一下脏不脏。”
“沅儿,我来检查一下脏不脏。”
姜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又气又恼,想躲想跑,却被沈祁安托着圆臀,往怀里捞,那话儿直挺挺、气汹汹地往人臀缝里戳。
姜沅看他要来真的,急得面红耳赤。沈祁安将他抱起来,姜沅一下子没了支撑,只得伸腿勾住沈祁安强劲的腰。
沈祁安抓住他一边奶白的乳肉揉捏,低头在另一边吮吸。
“嗯……不要……这样会被发现的……”沈祁安下嘴用了力,疼得姜沅弓着腰缩瑟。
姜沅这番推辞叫沈祁安听来,倒是欲拒还迎的意思。行这鱼水之欢可以,不留痕迹就是了。
“好沅儿,咱们不叫他知道。”他诡计多端,连哄带骗。
沈祁安舔了舔他的耳垂,直接捅进了花穴。穴里大股淫液流了出来,湿漉漉黏在沈祁安黑刺刺的屌毛上。
又热又暖的甬道被麈柄撑满,沈祁安每一次抽动都让姜沅一阵哆嗦,可媚肉却发浪地把肉棒往里吞,内壁的软肉绞紧了这根巨物,一下下吮吸着上面的筋脉。沈祁安咬着牙挺腰,往深处挤压,硬将卵蛋般大的龟头戳进姜沅的孕腔,让他那圆润的宫腔壶口紧紧裹着柱身。
姜沅两眼通红,前面泄了出来,他难耐地咽下一声动情的呻吟,支撑不住,把脸埋在沈祁安胸口,听他粗沉的喘息从胸膛振出来。
沈祁安低头,又轻又软地用嘴唇碰了碰姜沅的头发,皱着眉头,眯起眼睛,享受高潮时穴内紧致的收缩。
姜沅发懵地抬眸,水仙般纤玉手指有气无力的搭在沈祁安健硕的胸肌上,想要推开他。这力道对于沈祁安来说像被小猫挠了一下,除了调情,毫无威胁。沈祁安看他意乱情迷的模样,下半身动作愈发凶狠,搏弄得千般旖旎、淫珠四溅。
姜沅只觉掐按在腰上的力道变大,惊得哭出声来。“啊……不要弄进去……”
沈祁安听罢恼了,眸色深不见底,封了姜沅的唇,将红瓣含在嘴里用犬齿细细研磨。他在姜沅耳边喘气,恶狠狠地说:“灌满不好吗?让沅儿吃不下旁人的。”
“唔…沈祁安……”姜沅带着哭腔喊他名字。
沈祁安无动于衷,下身一次次硬生生戳在孕腔壶口,姜沅裸露在外的白肚被他那孽根顶得凸起。
龟头故意磨着宫口,沈祁安揉着姜沅臀上的嫩肉,挑了挑眉,说:“沅儿馋得很,这儿不吃哪儿吃?”
姜沅被他这几记深顶肏弄得翻了白眼,甜津直流,他努力吸了口气,捂着小腹,想要阻止麈柄的抽动。“呜……二爷……我…我用嘴帮你……”
“……”
沈祁安一下子停了动作,根本没反应过来姜沅说了什么。
那狰狞粗硬的东西顺势从泥泞红肿的穴口滑了出来,堵不住的淫液如绢绢流水顺着腿根往下滴。
姜沅泄了力,瘫跪在自己衣服上,伸了舌尖舔了舔沾了自己淫水的麈柄。
沈祁安握着柄根,用那紫红粗壮的东西拍了拍姜沅的脸,龟头在他绯红的脸颊肉上摩挲。姜沅顺从地闭了眼,任他肏脸,颤抖的睫羽上挂着泪珠。
沈祁安暗骂了一声,钳着姜沅的下巴,把龟头塞进姜沅嘴里,阴茎已然硬到极致,跳动着射了出来。
又浓又稠的浊液呛得姜沅直咳,他匆匆抖了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到身上。
“沅儿……”沈祁安伸手想帮他整理,却被姜沅一巴掌打掉。
“咳…咳咳,沈祁安!你是想让我被发现不贞不洁,被拉去沉湖吗!?”
姜沅彻底后悔了,沈祁安做事毫无顾忌,像个疯狗一般咬了人就不松嘴,当初就不该同他鬼混到一块儿。
“沅儿,我可舍不得你死。”
“滚!”
这头儿,沈祁安窃玉偷香惹人恼;那头儿,沈知聿博文多学博人笑。
苍松阁内,沈榷请来的国子学的大儒先生瞧这沈家大公子脸上虽有病态,但身量修长、玉树临风。见识卓远,时政问题对答如流,收他为生自然喜不自胜。
“哈哈哈,沈大人教子有方,聿公子聪慧过人,他日必定榜上有名。”
国子学的学生都来自豪门贵族,虽说也有读书钻研努力的,但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陆微看不惯,如今瞧见了温如暖玉又才华横溢的沈知聿,自然是越看越喜欢。
陆微饮了口茶,不由感慨:“以前与岳尧老先生共事时,谈话间提到过沈公子,他说沈家公子聪慧,异于常人。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沈榷脸色变了变,正好撞上沈知聿疑探的眼色。岳尧是他当年请到沈府的私塾先生,就教了沈祁安。而沈知聿则是由老王爷安排了太子太傅为其教书。怕是这个陆微自己搞混了人。
陆微浑然不知认错了,徒留旁人尴尬。
师生见了面,叙了叙话,书柏便将这个认人糊涂,教书清楚的陆微送出了府。
“聿儿,怎么突然想参加科举了?”前些日子沈知聿和沈榷商议要去参加春闱秋闱,沈榷虽有些吃惊,但还是支持,走动关系为他请来了国子学的名师陆微。
“孩儿读书十几载,师从太子太傅,以前是身体不好无法科举取士,如今日渐康复,也想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1]”
“也好,成家立业。如今你也成亲了,沅儿是个好孩子,他照顾帮衬着你,你也能安安心心读书。”
“是。”
姜沅回到林颐院,让环姐姐去打了暖水。他取了沉香澡豆,沐发浴身。
妙君拿着巾帕给姜沅仔细擦干头发,“沅奶奶,这澡豆用的是净身香的配方,里面研磨了沉香、丁香等香料也就罢了,关键是里头还有味麝香,这香用多了不宜受孕。现下你又重新搬回正殿,要好好考虑在这后宅里头子嗣才是立身之本。”
姜沅叹了口气,手肘抵在案几上,撑着脑袋。“怀不上。”
妙君知道他年纪小,在这房事上怕是害羞,不讨沈知聿喜欢,于是又劝:“那沅奶奶也该自己想想法子。”
外头的日光透过窗棂上的镂空雕花斜射进来,丝丝缕缕地撒在姜沅身上。姜沅听着妙君的唠叨趴在案几上昏昏欲睡。
沈知聿进了屋,见姜沅在睡觉,便把食指抵在嘴边,让妙君噤声。他摆摆手,妙君知趣地退了下去。
姜沅穿的简单,外面罩了件乳云色的薄纱外衣,那衣服轻软,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身材。
沈知聿弯着腰,双手撑在榻上,凑近去看姜沅睡颜。姜沅身上还有股淡淡香气,氤氲在自己鼻腔,挥之不去。
姜沅撑着自己的脸,睡得很乖。沈知聿舔了一下嘴唇,忍不住亲了亲姜沅的唇瓣。
“唔……”姜沅本就刚迷迷糊糊睡着,现下被沈知聿闹醒,他往后躲了一下,“爷回来了?妙君煮了茶,我给爷捧一盏来。”
姜沅说着要站起来,只是他腿压久了有些麻,踉跄了一下。沈知聿忙扶着他,两人没站稳,一齐跌落在榻上。
姜沅察觉身下不对,抬眸愣愣看着沈知聿,“爷?”
“沅儿,可以吗?”沈知聿那话微微硬着,颇有存在感抵在姜沅腰腹。
姜沅点了点头,红着脸说:“去床上。”
沈知聿褪了衣服,坐在床榻上。姜沅跪坐在床边的木制脚踏长凳上。他低下头,那麈柄稍稍硬起,像蛰伏在黑丛中探头的巨蟒,龟头硕大如卵。姜沅慢慢悠悠撸动着那话,温热的手心裹着流出清液的精孔。
沈知聿见他的嫩白如玉的手被自己麈柄撞得发红,不禁眼热。他按下姜沅的头,想让他用嘴帮自己。
姜沅也不扭捏,吐了粉红舌尖,凑近那粗大的东西。轻柔的气息喷在沈知聿大腿的内侧,激得他头皮发麻,心砰砰的直跳。
姜沅从下往上舔了舔睾丸上的褶皱,樱桃口一点点吮着半勃鸡巴上虬结的筋脉。他努力含住那话,舌尖舔弄着精孔,将龟头里面的淫液混着自己口水都吸如腹中。
沈知聿不禁发出谓叹,他深深喘了口气,摸了摸姜沅被麈柄撑圆的脸,“沅儿……”
心里一点都不觉得羞耻,跪着给沈知聿咬,姜沅暗骂沈祁安将自己弄得这么淫荡。
刘大夫果然是杏林高手,沈知聿进补了这些时日,那麈柄虽说不能整个勃起,倒也硬了大半,直挺挺的,颇有分量。
姜沅唇薄口小,咬了一会儿便觉得吃力,沈知聿又按着他的头往喉头顶弄。姜沅被刺激得泪流满面,眼尾通红,从嗓子眼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
他伸手拍了拍沈知聿的大腿,将那东西吐了出来,又嫩又红肿的嘴唇挂满了淫液,晶莹如甜蜜,顺着他的嘴角滴落下来。
沈知聿托起姜沅的脸,双唇盖在他的唇瓣上。沈知聿吻得急,唇齿触感皆是柔软滑腻,他忍不住卷了人的舌头,用力吮吸。
沈知聿边亲便去解开姜沅的衣裳,锦缎华服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落。姜沅通体白皙如牛乳,鼓嫩的乳肉上缀了鸽血红宝石。沈知聿的手指又捏又揉,两颗脆生生的红果便挺立起来。
“嗯……”这奶肉刚被沈祁安蹂躏过,虽没留下痕迹,但也再遭不住沈知聿这么用力地揉捏。姜沅有些吃痛地弓起腰,沈知聿攥紧他的手腕,不让他后退。
沈知聿握着自己的麈柄,“沅儿,咱们再试试。”
姜沅自然知道这试是怎么个试法,只是那穴刚被沈祁安弄过,他的孽根粗大,娇嫩的穴眼被撑到极致。姜沅有些怵,怕被沈知聿发现。
他拢了拢衣裳,眼睛含了水雾,“爷,先让我去拿那角先生松动松动,便好入了。”
沈知聿也是晓得自己这半硬的东西怕是塞不进去,点点头,视线追随着姜沅,直到他转身入到素纱屏风后。
姜沅从木匣子里取出角先生时,手都是抖的。他将软膏用手捂化了之后,草草涂在自己穴口。角先生是暖玉制的,也是温凉,那头刚碰到娇嫩的蕊芯,姜沅的臀肉便一颤儿。他缓缓用那东西在穴口处打转,待自己适应之后,就一点点把那棱高头肥的前端往里塞。虽然被沈祁安肏过,这穴内还是发紧,甬道内的浪肉嘴馋一般伺候着那冰冷物件。
姜沅心里骂自己发浪,怕是还没被沈祁安那个疯狗肏够!
他只披了身亵衣,下面塞着角先生,慢吞吞走到床榻边上,趴跪在上面。
嫩红的花穴吞吞吐吐含住角先生,蜜液顺着角先生的玉柄往下滴落。沈知聿看得眼热,一手按着姜沅瓷白的臀肉,一边握住角先生抽动。后穴里面绞紧的软肉被撞开,又恋恋不舍缠上去。穴口被撑得透薄,大股淫水从艳红的洞口溅出来。那六寸许的角先生入得深,不知道顶撞到姜沅哪里,姜沅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塌了腰,跌在床褥上,前面的玉麈也泄了出来。先前被沈祁安肏射过,那精邈有些稀薄。索性是趴跪的姿势,沈知聿并未看见。
他把那东西缓缓抽出来,穴中的粘液流满了姜沅的腿根,淫靡的穴口还在不停翕合,勾引人进去。
沈知聿舔了舔嘴唇,低头亲了亲姜沅的臀肉,掐着他的柳腰,把姜沅按在胯下。他扶着半勃的麈柄往穴里送,硕大的龟头在穴口蹭了又蹭,到底不如正常勃起的硬度,所以前进艰难。
姜沅那口骚穴平日里被沈祁安那大棒弄习惯了,现如今沈知聿只在穴眼进出,甬道食不知味,暗暗发氧。他主动扭了扭屁股,往人胯下凑。
沈知聿也急,姜沅穴口又湿又软,他何尝不想进去。他握紧了麈柄挺腰往里捣,大汗都滴落在姜沅的腰窝,龟头刚甫一入内,被那软肉包裹的滋味儿实在太妙。
姜沅难耐地动了一下,好不容易入内的东西又滑了出来。
沈知聿也不在强迫,他把姜沅翻过身来,并拢人的双腿,在他嫩白的大腿根处抽插。
姜沅乳肉被撞得微晃,满脸汗泪,香舌半吐,眼尾绯红。沈知聿见他只用角先生便被肏成这副模样,不觉情急,泄了姜沅一身精元。
沈知聿亲洗了帕子给姜沅身上的淫液擦干净,啄了啄人的唇,搂着人睡了过去。
晌午,帐内春光刚歇,窗外春光正好。正是:云情雨意交颈睡,翡翠梁间燕语频。
姜沅倚在游廊一侧,看这林颐院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1]
文君从外头小跑进来,落了一头汗,气喘吁吁地说:“沅奶奶,大爷先去了正堂,马上就过来,怕奶奶等急了,让我先跑回来说一声。”
自沈知聿去了国子学读书之后,还不曾像今天这般回来这么晚,所以姜沅才从里屋出来,在游廊等人归来。
“何事耽搁了?”
文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公子哥们辩得厉害,我没听懂。”
妙君听罢,笑道:“榆木脑袋,白叫你占了个好名儿!”
文君年纪不大,经不起她这么闹,脸早就臊红。
他们闹笑的声音叫刚进院儿里的沈知聿听到了,好奇地问:“好生热闹,都在乐什么呢?”
姜沅忙站直了去迎他,沈知聿搂了姜沅的腰,头趴在人肩上,轻声说:“沅儿,让你等久了。”
姜沅不习惯这般亲昵,从沈知聿怀里退了出来。
沈知聿只当他害羞,笑了笑:“他们都进去了,没人看。”
确实,如今院儿里的人都不想讨嫌,备水的被水,备饭的备饭,备碗筷的被碗筷,没事儿的都要找个事情来做,唯恐扰了这对恩爱夫夫。
沈知聿拉着姜沅进了里屋,动作细致地将姜沅的衣袍卷了卷,掬了一捧水,给姜沅洗洗手。
姜沅觉得不自在,主动起了别的话题:“爷,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晚?”
沈知聿皱了皱眉头,“国子学的一位大儒齐暮德,可以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了,当朝宰相都是他的学生。本是德高望重的人,近日却闹出来一桩丑闻。他将添香阁一位十几岁的癸君弄出了身孕,那癸君上门去要个说法,被他们打出门外,孩子都没了。国子学的学生都在为这事儿吵,有的人说他有违师德,不宜再传道授业;也有人说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添香阁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那癸君没理由要求齐暮德娶他。齐暮德能为朝廷培养人材,切不可因小失大。”
姜沅自然是听过齐暮德的名字,那人的年纪怕是都要做癸君的爷爷了,他鄙夷地撇撇嘴。
“沅儿怎么看?”
“这有什么好吵的?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既是教书育人,便要行得正,坐得端。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他做不到,何必挽留,误人子弟罢了!”
“嫂嫂说的是!好一个身正为范!我也实在不明白为他辩护的人是何居心?国子学读书叫人读傻了!”
沈祁安接了话茬儿,从外面进来,倒叫沈知聿和姜沅吓了一跳。
“祁安近日忙得不见人影儿,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沈祁安让月风捧了一个匣子上前,“钱谨归来,特意带了江州的贡茶,明前龙井。拢共这么一小盒,父亲说拿来给大哥尝尝。说大哥现在读书辛苦,绿茶能提神醒脑。”
沈知聿亲自接住,“劳父亲记挂,也麻烦祁安走这一趟。”
沈祁安摆摆手,示意沈知聿不用多谢。“本是去父亲那里商量安排清明祭祀的事情,父亲吩咐了,我顺道儿送过来。”
下人们正在往餐桌上摆弄饭菜,佳肴飘香。
沈知聿开口道:“祁安用过了没?坐下再吃些罢。”
沈祁安本来不欲多待,其实送茶也不用他亲来。只是自从那日和姜沅不欢而散,他就再没见过姜沅人影儿。
姜沅成日躲在林颐院里头,沈祁安看不到摸不着,又猜不透姜沅是什么心思。他自觉当时两人情投意合,在添香阁的那段时日情意绵绵,如胶似漆。如今姜沅不理人了,倒是让沈祁安咂出一丝薄情寡义的味道。
可他沈祁安是谁,想与他欢好的美官儿人多到添香阁都塞不下,心里头总念着姜沅做甚!于是,这些日子除了和钱谨、王晚漾等人忙着采买的事儿,沈祁安就去添香阁寻人厮混。瞧着那官儿雌伏在自己身下,沈祁安眼前竟浮现出姜沅的脸。姜沅高潮时,脸上常挂着泪,睫羽微颤,脸颊绯红,全身上下的瓷白肌肤被肏得透粉。那屄穴又润又热,媚肉紧紧缠着鸡巴吮吸,让人不想从里面抽出来,恨不得醉死在他身上。
沈祁安心里想得紧,思索半天,找了个由头来了林颐院,虽说刚刚接了姜沅话茬儿,但姜沅冷着脸,自沈祁安进来再没抬眼瞧过人,像块儿冰疙瘩,当真是让人气得想扑上去咬一口。
他故意想要留下,“忙到现在没吃饭呢!大哥要是不介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风白了沈祁安一眼,刚刚在竹颐院里吃了两碗饭的人是谁!怎的这二爷永远吃不饱似的!
沈知聿忙吩咐下人多取一副碗筷。“祁安要多吃些,你这些时日奔波劳碌,看着瘦了许多!”
姜沅正帮着妙君和环姐姐摆盘,听罢,不动声色地将沈祁安那碗饭压实了,又添了一勺。
林颐院菜式多,做得又精巧好看。旁的也就罢了,那盘樱桃肉可是道费时费力的菜,放上香料与红曲粉,先炖再蒸,蒸好后,皮与肥肉融缩软糯,如一颗颗樱桃摆在酥软的瘦肉表面。足以见备饭人的用心,沈祁安心里吃味,又看沈知聿和姜沅两人互相加菜盛汤,更是气恼。索性埋头苦吃。
三人用完饭。姜沅说:“爷今日还有时间休息吗?若是不着急去国子学,我叫人把帐子放了,安息香点上,爷去睡一会儿。”
“不了,齐暮德的事情还没结论,得赶过去。”
沈祁安听了,计上心头。“大哥这就要去了吗?祭祀祭祖的事情还想和你商量商量。要不……要不我和沅嫂嫂商量是一样的。”
“这是大事,我不行。”姜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归不安好心。
“都是沈家的事儿,沅儿着手了解一下也是好的。”沈知聿却想着,姜沅早早多掌管些沈家的事儿,到时候分家出去做主母,也有些准备。“沅儿有什么不懂的,回来问我。”
沈知聿走后,妙君去烹茶,正殿里头就剩下环姐姐侍候姜沅。
沈祁安想了个法子支开她。“月风,你和这位姐姐回竹颐院把钱谨从京州带回来的鲜肉饽饽取过来,给嫂嫂尝尝。”
环姐姐想那饽饽是姜沅小时候住在京州爱吃的,回到大宁城也总是念叨,便随月风去了。
姜沅抱着手,冷眼看着沈祁安:“什么事情要商议?快些说罢!”
沈祁安肆无忌惮拉着姜沅,把人按在怀里。许久没抱他,不知道是不是春日衣服单薄,姜沅倒是轻了。“沈知聿没给你吃饭吗?”
沈祁安皱了皱眉头,伏在姜沅耳边,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畔。
“沈二,你是疯了吗!”
姜沅猛地将人推开,沈祁安后腰撞在实木案几上,眼里的情欲冷了几分。他快步上前,不顾姜沅挣扎,一手攥紧他双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住他腰上的绅带。
“沈祁安!不要……”
虽说现下正殿就他们俩人,但是奉茶水的下人们随时都可能推门进来,姜沅被吓得一身冷汗,摇摇头,满脸惊恐地看着沈祁安。
沈祁安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儿,忍不住亲亲人的洁白额头。手摩挲着姜沅的腰,将他腰上系的革布绣纹的压襟解开。
姜沅按住他的手,“不行!”
沈祁安不管不顾,从怀里掏出蝴蝶样式的老银烧蓝的压襟给姜沅重新系上。
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姜沅:“沅儿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给你送个东西罢了。”
姜沅的脸红透了,“我不要这个。”
“春日里用皮革不重吗?这东西雕花镂空,又轻便又好看。”
“太贵重了,我不要!”姜沅瞧这压襟颜色烧得翠蓝,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定是价值不菲。
“不贵不贵,沅儿就得用这世上最好的!”
姜沅看他轻挑调情的样子就来气,怕是对所有官儿姐儿都是这般样子,遂白了他一眼。双手伸到背后,准备解开这压襟。
沈祁安怎么会肯,胳膊圈这姜沅,双手直接把他的手一并按在后腰处。
“我既送你了,岂会要你还!”沈祁安嘴角勾起笑,眉毛上挑,“你若想还,还些别的,亲亲二爷?”
姜沅气急,骂他滚。
沈祁安倒是个脸皮厚的,低头含住人的嘴巴。
终于亲上了心心念念的人,沈祁安只觉嗓子干涩,心中烧起股莫名其妙的火,急哄哄撬开姜沅的齿贝,舌头卷了蜜液甜津往自己嘴里吞。
沈祁安吻得凶,掠夺姜沅口中一切空气。姜沅想伸手推开他,但自己双手还被沈祁安禁锢在后腰,于是他扭动了下身子,这一动倒像是挺了胸脯往沈祁安怀里蹭。
沈祁安真的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直直看着姜沅,眼里蒸腾起欲望。“沅儿,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松开姜沅,又拉着人的手往自己胯下按。
“我硬了。”
食以养生,丧以送死,祭以追远,五教三事,所以立人纪而厚风俗,圣人之所重焉者。
清明这天,下着丝丝细雨,给偌大的沈府拢上一层浅云色的薄纱。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沈府祠堂,内外肃静,仿佛都能叫人听到香烛焚烧的声音,姜沅看去,祭香烟雾幽幽飘在空中,一缕又一缕,像散不尽的魂魄。
沈榷一行人位左,叩首,叩首,叩首。平身,上香,复位。
宋熙宜和姜沅,侧身上前供馔。待他们复位后,沈榷再上前奉其他供品。牲畜肥硕,谷物丰登,酒醴香甜。唯望祖宗在上,福荫子孙顺遂安康。
祭祀虽步骤繁琐,但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谁都不敢出一丝差错。
沈家祭礼礼成,宋熙宜和沈知聿还要去王府行礼。
沈祁安是个胆子大的,仗着府里宋熙宜的人被带走了大半,在游廊守株待兔,等着姜沅回林颐院。
“跟我出去一趟?”沈祁安抱着双臂,抬脚拦着姜沅。
姜沅踢了他一下,直接从他身旁掠过。
沈祁安站直,拉出姜沅胳膊。“好沅儿,去吧。他们去王府得住上几日。你闲来无事,陪我出去一趟都不肯,也忒无情了。”他凑上去,嘴唇贴着姜沅的耳边,“和那日一样狠心,对我不管不顾。”
姜沅瞪他,想起那天沈祁安抓着自己的手抵在那根炙热硬物上,脸颊羞得绯红。
他正想推开沈祁安,沈祁安把拿在手上的幂篱戴在他头上。天缥色透纱罗全幅缀于帽檐上,自然垂落下来,将姜沅挡得严严实实。
“放心,不叫别人知道。”沈祁安贯会说好话,脸色沉着,带了些真挚,叫姜沅相信他。
“走吧,走吧。”沈祁安看人有所松动,搂着姜沅的肩膀,往外走。
沈祁安马也不骑,硬是要和姜沅一同坐在马车里。
姜沅移到侧座,“你不是有马吗?”
“下雨。”沈祁安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些不满看着姜沅。“沅儿,过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我能吃了你?”
姜沅转了头,不语不言。
他不愿过来就不过来,沈祁安自己凑过去。对着姜沅瘦弱的肩膀,上去就是一口。
“嘶———你是狗吗?”姜沅吃痛,转头骂他。沈祁安趁机抬起人的下巴,亲上去。
沈祁安好几日没见到他人了,下嘴又重又急,撬开姜沅的薄唇,勾着他的舌头纠缠。
“唔唔……”姜沅有些喘不过来气,拍了拍沈祁安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沈祁安咂咂嘴,眉毛皱了起来,问道:“你喝什么药了?哪儿病了?刘大夫竟然敢瞒着我!”
姜沅想起来这些日子,宋熙宜天天派了瑞妈妈送来坐胎药,盯着他喝完,姜沅像是整个人泡在药罐子一般,喝得脸色发黄。
“一些药膳罢了。”姜沅眨了眨眼睛,随便找了个理由瞒了过去。
“沈知聿病了这么多年,他的东西药性大,是药三分毒,你少吃。”
姜沅怔怔看着沈祁安,突然笑了一下,说话呛他。“二爷说笑呢,夫夫一体,同心同德,同向同行。摆在一张桌子上的饭食,我能不吃?”
沈祁安紧紧盯着姜沅的脸,胸中郁结,一团火从腹中烧上来,他捏着姜沅的下巴,看他痛苦的脸色,才咽下满腔怒火。“沅儿,你若是吃药吃死了,二爷去哪里找人偷情呢?”
什么夫夫一体,伉俪情深,沈祁安的话只叫姜沅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都是笑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他眼睛都红了,“沈祁安…我们……”
“不行!”沈祁安知道姜沅早就想和自己断绝来往,自从沈知聿身体好转,他和姜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按理说,俩人这偷奸龌龊的关系本就不光彩,万人嫌,好聚好散就是了。可是沈祁安偏是放不下他,看着他们夫夫在林颐院过着自己的日子,沈祁安恨得牙痒痒,凭什么接亲拜堂都是自己,最后却白给沈知聿娶了个好媳妇!
“添香阁有那么多你的美官儿,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我只想要你。”
沈祁安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真情,换作旁人怕是真要掉到这甜言蜜语中了,会觉得那浪荡的贵公子被自己收服,不禁心花怒放。可姜沅却不信,白了沈祁安一眼。
“沈祁安,我嫁的人是沈知聿。”
沈祁安不爱听这些,他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胳膊,不想再多说什么。
马车平稳行至天净寺,沈祁安先下去,快步往前走,撇下姜沅和月风。
月风撑着油纸伞,跟在姜沅旁边,小声嘟囔。“原先出来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是这副犟驴脾气。”
姜沅听了,忍俊不禁,他咳了一声,也小声说:“我惹到他了。”
“沅奶奶脾气这么好,怎么会气人。定是我家二爷惹你生气了,嘴笨又吵不过你,才自己气自己。”
沈祁安转身看他们俩靠着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走回去,把姜沅拉入自己怀里。
“你那破伞遮你自己都勉强!”
“哪里破了,我新买的呢!上面还有题诗呢!”
沈祁安瞪他,“去把马车引走,堵旁人路了。”
月风撇撇嘴,哪里是马车堵路,明明是自己堵在这儿碍事儿了。他知趣牵走马车。
姜沅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沈祁安的大手按在人的肩膀上摩挲了几下,故意说:“月风那伞就是小!你身上一点儿热气儿都没有。”
从马车上下来没走几步路,怎么会淋到,左不过是天气不好,下着雨,吹着风,身上才那么凉。
沈祁安搂着姜沅往前走,把伞往姜沅那边倾,姜沅看了眼倾斜的伞檐,低着头,不说话,吸了下鼻子。
“怎么了?是冷吗?”
明明是最见不得人的关系,明明当初只是半拒还迎的算计利用,明明早该断了联系,自己怎会如此藕断丝连。
姜沅只觉心里酸软,像小时候囫囵吞了个未长熟的青梅一般,酸得人想落泪。
他摇摇头,随便编了个由头,瓮声瓮气地说:“我衣服上溅到泥了。”
他今日穿了件玉色云雁纹的长衣,雨珠落地飞溅到衣服下摆,十分显眼。
“这有什么,我给你擦擦。”沈祁安把伞递给姜沅,掏出帕子,蹲下身,仔细将姜沅衣摆上的泥点擦了擦。
姜沅吓了一跳,喊他起来。“擦不净的,我回去换了就行。”
“你不是看着难过吗?都快哭了。”
头上盖着幂篱,沈祁安看不到他的神情,姜沅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落。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未尽之语随着泪,随着雨,落到地下深处。
今天清明,人都在自家祖祠祭祀,又因着下雨,所以来天净寺烧香的人不多。
正殿中央,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矗立在莲花座上,佛像面部轮廓深邃,眼神慈祥而深沉,他双手结印,手部线条流畅自然,如行云流水。
姜沅和沈祁安双手合十,跪在团蒲上,被其长久凝视。
沈祁安拜完,转头看着姜沅,他轻轻闭着眼睛,睫羽似有些微颤,抿着嘴,不知道是不是默默在心里祈求。
两人拜完,沈祁安带着他走到正殿一侧,向住持行了佛礼。
慧能法师年纪大了,皮肤经过长年的风霜剥蚀,皱纹纵横,显得面容古朴而深沉。但是他的眼睛明亮,宛如长久燃在古老佛像前的不灭的香烛,充满着久远深邃的智慧。嘴角似有似无含着笑,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慈祥。
慧能法师托了一只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串小叶紫檀木制的佛珠手串。那木料珍贵不说,最难的的是由慧能法师亲自开过光的。
“施主所求,就在这里。”慧能法师将匣子递过去。
沈祁安拉起姜沅左手,动作轻缓地卷起他的衣袖,然后从匣子里拿出佛珠戴到他的手腕上。
佛珠冰凉,姜沅本能缩手,沈祁安不管不顾,给人戴上之后,还当着住持的面,牵住他的手。
慧能法师笑了笑,“施主这么多年心无所求,今年倒是不同。”
往年来除了来天净寺给母亲进香,沈祁安不会多待。如今他真的生出一丝想和姜沅长长久久的想法,才会幼稚到向神佛祷告。
惠能法师并不多言,转身取一本经书送给姜沅“世人侵晓焚香拜佛前[1],心有所念,即有所求。无欲无求,心意则刚。能做到静默如初,安之若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固然是好,倘若无情无心,那就元神不在身。切忌切勿。我见施主是个有缘人,便送施主一本经书,望施主顺遂时宜。”
姜沅点点头,听明白惠能法师的话。他把手从沈祁安手里抽出来。手掌合十,微微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从寺庙正殿出来,沈祁安将幂篱小心仔细盖在姜沅头上。
姜沅拉住他的胳膊,说:“沈祁安,小叶紫檀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沈祁安看着姜沅白皙细伶的手腕上,戴着自己一颗颗选的佛珠,自然是心满意足。他摩挲了几下珠子,“沅儿,平平安安的。”怕姜沅再拒绝,他忙转了话题:“沅儿没有所求,是不信佛吗?”
姜沅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佛家讲究因果轮回,循环报应。我只是不信这个。”
沈祁安奇了,顿了一下脚步,道:“你小时候不是最信善恶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劝人要行善积德吗?”
姜沅解释:“世间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可是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2]神明无心,道义都只在人心罢了。其实,哪有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以前不明白,真以为有因果报应,现在明白了,就不信了。”
姜沅语气平淡,连丝委屈的情绪都没有。沈祁安知道即使有外祖母庇护,可是她已经年老,姜沅寄人篱下的日子定是难过,回到大宁城又被继母刁难折磨。姜沅连及冠之龄都未到,就嫁入沈家,步步小心,处处规划,确实是如履薄冰。
沈祁安牵着姜沅的手,他手有些凉。沈祁安就把他的手紧紧裹在自己掌心,感受那冰凉的手一点点回温。想给的承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姜沅抽回手,提了自己的衣摆,“还下着雨,早些回去罢。”
沈祁安叹了口气,庆幸又懊恼,重新把姜沅搂在怀里,“不着急,带你去吃点东西。”
人人都说天净寺香火旺,月月都要来拜一拜。拜佛的人走的时候几乎都要去寺庙旁边的馄饨铺子,吃上一碗招牌鸡汤馄饨。诚心拜佛不假,想要满足口腹之欲也是真。
“来碗馄饨。”
“好嘞。”
虽说铺子旁有桌椅,但是竹竿撑起的伞布被风吹得晃动,凳子上洒了许多雨水。卖馄饨的大娘,不好意思地道歉:“今天以为没人呢,就没去擦倚凳,我现在去给你们擦擦。”
“无妨,站着吃就行。”坐下去那雨水就往人身上吹了,不如站着。
沈祁安把钱递给她,大娘收好钱。将煮好的馄饨捞至碗中,一个个馄饨皮薄馅多,晶莹剔透,乖乖卧在碗底。上面放入紫菜、芽韭、虾皮,淋入香油,再盛一大勺热乎滚烫的鸡汤。湿冷的空气里瞬间氤氲着一股温热的鲜味。
沈祁安把把柄给姜沅,自己接过碗。
见沈祁安想喂自己,姜沅有些无措。“我自己来。”
“这碗烫,你举着伞就行。”
沈祁安拿着勺,盛了个馄饨,吹凉了喂过去。
姜沅看他执意这样,无奈地将幂篱上的纱掀开,挂在帽檐上。
姜沅嚼得快,沈祁安还要说他,让他慢慢吃。一碗馄饨吃完,姜沅的脸都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汤熏的。
沈祁安自己又吃了一碗,他倒是想让姜沅喂他,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理由。那碗底烫手,他舍不得叫姜沅替他拿着。于是只得自己端着碗,吹凉了,就直接喝起来。刚刚一勺一个喂别人,现在自己连汤带馄饨,一整碗几口就没了。
“你吃慢点儿。”姜沅拿了自己的帕子,给沈祁安擦了擦嘴角。
沈祁安自然是受宠若惊,抓住姜沅的手。“谢谢沅儿。”
大娘看着眼前这俩恩爱的人,忍不住打趣儿道:“你们这小夫妻真是恩爱,来年牵个小孙孙过来,我免费送你们馄饨吃!”
姜沅怔了一下,随即热量从脖子蒸腾到脸上,涨得通红。
沈祁安倒是乐的哈哈笑起来,“娘娘,可不行反悔啊!”
“我不反悔!”
“沅儿,听到没。”沈祁安悄悄凑到姜沅耳边,小声说:“怀个小孙孙来。”
他手不安分地想去摸姜沅小腹,被姜沅一手拍掉。姜沅和摊主道了谢,然后把幂篱上的纱放下来,扯着沈祁安的衣服往回走。
沈祁安接过伞柄,怕姜沅生气,隔着面纱亲亲他的脸,“沅儿?我逗你呢,我不想要孩子,只想要你。”
温润的舌头从湿漉漉的屄穴口移开,粉穴翕动着往外流清液。
沈祁安屈起手指,按进那精巧的圆心。里头早被舔的发软,却又紧致。手指刚进去半根,一层又一层的媚肉吮上来,绞动着他的手指往里吞。
姜沅难耐地扬起脖子,小猫儿似的喘了一声,将含在嘴里的粗壮阴茎吐了出来。
“嗯…嗯嗯……”
沈祁安并了两个手指进去,抵着姜沅甬道内的敏感点搅,手腕有力地抽动着,把姜沅肏得塌了腰,淫水顺着沈祁安的胳膊往下流。
沈祁安看着那泛着水光的蜜穴,忍不住又把头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他手上动作不停,带出的淫液尽被舌头卷去,亲得啧啧作响。
姜沅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跪在沈祁安身体两侧的腿肉都在颤抖。他急急咽下一声呻吟,倒在沈祁安身上,白嫩透粉的脸贴在硬邦邦的小腹上,手里还握着那紫红的巨物。冠头肿胀如鸡卵,上面挂着透明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沈祁安自己流出来的,亦或是姜沅的津水。
姜沅喘了口气,微弱轻柔的气息喷在沈祁安的腹部。
沈祁安腰腹一紧,那话都涨大几分,沉甸甸对着姜沅的脸。他捏了捏姜沅的臀肉,声音沙哑地说:“沅儿,好好含着。”
姜沅唔了一声,本能抬头去含那硕大龟头。腥咸的东西结结实实塞满了整个口腔,温热的喉咙受到那东西的碾压,一下下缩着,给沈祁安带来极致的爽感。
姜沅手指拢着吃不进去的剩余部分,摩挲上面突起的青筋。粉红的舌尖顺着指甲移动,吸着柱身,直到根部,他专心地舔弄着卵蛋上的褶皱。粗硬的阴毛刺得姜沅的脸又痒又痛,红了一片。
沈祁安被他弄得情急,泄恨似的往姜沅的臀尖咬了一口,才依依不舍松开。
“沅儿,想肏你。”
他推着姜沅的臀瓣,姜沅本来就腿抖,被他一推,跌坐在沈祁安身上。
姜沅索性就顺着他的身体往前爬,从胸膛滑到腰腹,任凭淫液流了沈祁安一身。他撑起身体,手伸到后面握住那话,往自己穴口塞。
屄穴湿滑泥泞,阴茎圆年纪轻轻,一下子病成那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他又颇得沈祁安青眼,遂着急忙慌地寻人救治。
王晚漾看着沈祁安发愣,引着马,走近马车。“就是那个你特别喜欢的圆儿啊!赶快去找大夫救他!再晚你可要失去一位心尖尖儿上的人!”
沈祁安并未像王晚漾那样着急,但他克制住不回头看姜沅。
添香阁的官儿多,沈祁安放荡调情,哪儿会记得那么多名字。但是沈祁安能将章圆这名字和他的脸对上,只是这名字对沈祁安来说分外好记罢了。
章圆也算是体贴陪过沈祁安一段时日没必要见死不救。沈祁安递了枚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你去医芳斋,寻一位刘大夫,找他去添香阁医治罢。”
王晚漾奇了,“你不亲去瞧瞧?”
沈祁安摆摆手,放了布帘,一转身和姜沅的视线对上。
姜沅神色平静正常,刚刚还能在他脸上探究出一丝一缕慌乱悲伤,现下竟全不见了。沈祁安却觉得莫名心烦。
“沅儿……”
姜沅生怕沈祁安开口要同自己解释,他连忙出声道:“咱们,咱们快回家罢。我还要……”
沈祁安跨了一步,凑到姜沅旁边,他捏着姜沅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他看到姜沅又黑又亮的瞳孔满眼都是自己,才觉得些许放心。
沈祁安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姜沅觉得莫名其妙,遂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祁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近亲了亲姜沅的脸颊。他把姜沅摁在怀里,攥着人的手,不让人动弹。
沈祁安低头含住姜沅的双唇,伸出舌尖一寸一寸地舔。往日,沈祁安亲他带着强势的凶狠,咬着姜沅的嘴唇,使劲吮吸,恨不得将姜沅拆解入腹。像现在这么温情的亲法是少有的。
姜沅觉得沈祁安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变得滚烫,一股酥麻的痒意被撩拨起来。
姜沅屏住气,急急咽了几下口水。他能感觉沈祁安轻笑了一声,旋即舌头探入口中,抢食一般卷吸着自己的舌尖。
不知道亲了多久,沈祁安终于舍得松开。姜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被沈祁安抱在腿上,他胯间不容忽视的硬物抵在自己腿根,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后穴也流了淫液,像是被这个吻暖得化掉了一样。
姜沅不敢乱动,他觉得害臊,索性就把脸埋在沈祁安肩膀上。
沈祁安把人搂得更紧,绸缎的衣服上尽是褶皱。他顺着姜沅白皙的颈子往下亲,还要故意发出粗喘,一声一声传到姜沅耳朵里。
“二爷,咱到了!”
平日里月风驾车慢悠慢悠地晃,今日他倒是快马加鞭。不为别的,今天姜沅坐了他的马车,还穿了一身仙君似的衣裳,他得早些回去和月白、月清炫耀。
姜沅立刻惊醒,慌忙翻身从沈祁安腿上下来。他拉开车帘,扶着月风的手踩着木凳下马。
“多谢。”姜沅点头示意。
“嘿嘿嘿,不谢不谢,沅奶奶慢些回院儿里。”
“嗯。”
月风目送姜沅走远,才想起来自家主子还在马车了坐着。于是又转身掀开帘子。
沈祁安如同一个恶煞,手撑在腿上,眼睛瞪着月风。
“二,二爷,二爷咱们到了。”
“你驾车驾得越来越好了。”
“是吧!又快又稳!”
沈祁安白了他一眼,起身下车,走了几步越想越气,回来狠狠拍了一下月风的头。
“啊!疼!”月风揉着头,牵引着马,把马车引到马厩。
姜沅还未走到林颐院,便被瑞妈妈拦住。
“沅哥儿,主母配了好茶,您去尝尝?”
姜沅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个笑脸,“我先回院儿里更换件衣服,出去跑了一圈,怕唐突了母亲。”
“都是一家人,见外什么。沅哥儿快随我来。”
姜沅不好再推脱,只好跟着她前去。
宋熙宜端坐在主位,看着姜沅跪着行完礼,都不发一言,抬眼示意旁边的人。
瑞妈妈挥了挥手,让小侍女扶起姜沅。
宋熙宜没发话让坐,姜沅低着头站在一旁。都等着宋熙宜瞧够了自己,她才开口:“今日去看了聿哥儿?”
“爷在温书,并未见到。送了鸡汤,我便回来了。”
宋熙宜不留痕迹地眉头皱了一下,虽说沈知聿是她亲生骨肉,这孩子心思深,本来和姜沅情深义重,现下避着不见姜沅,她实在不清楚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坐罢。”
宋熙宜发话,姜沅这才坐下。
“我近几日睡得不好,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你既然在,就给你也把一脉。”
“多谢母亲。”
屏风后面,转出一位中年男子,提着医盒,弯腰站在姜沅身边。
“少君安好。”
“有劳太医。”
太医手指按在姜沅脉搏上,细细诊断。他身上飘来终年不散的药材味儿,熏得姜沅有些头晕。
太医诊好退至一边,以极其细微的幅度朝宋熙宜摇了摇头。
“虽说你身为癸君,不能入仕。但姜家是大宁城里的大族,世代为官。不知你可曾听过史家?”宋熙宜问得漫不经心,姜沅心却沉了。
“史家名门望族,家世显赫,大宁城内无人不知。”
“太后赐婚沈知聿和史家女儿。沈家已经下了聘书,迎娶史佳瑶为妻。”
又是轻飘飘一句,姜沅却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心里一阵绞痛。原来那些闲话都是真的,沈知聿真的要另娶他人,怪不得连日都见不到他。姜沅攥紧双手,圆钝的指甲戳进手心,生疼。
姜沅缓了缓开口:“我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嫁入沈府,如今却要惨遭贬妻为妾。这世间的道理难道只由家世权贵决定吗?”
宋熙宜死死盯着姜沅,忽然从他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宋熙宜从心底泛起厌恶。她挥手把桌上的纸扫到地上。
“当日娶你,权宜之计。凭你一个癸君怎么可能嫁入沈家为妻!你哥哥未参加科举却能入仕为官,你姜家无爵无位,上个月你妹妹却能和侯爵府段家结亲,甚至你远在京州因贪获罪的舅舅能不遭受牢狱之苦,平安归家,都是求了聿儿帮忙。我们沈家走动了多少关系,花费了多少银两,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宋熙宜一字一句落在下来,像是一记耳光重重扇在姜沅脸上。他强撑着站起来,拿起地上的纸,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
“我,我从来不知……”
“聿儿存心瞒你,他念你们夫夫一体,你家的事儿,事事上心,病中操劳。”宋熙宜话锋一转,“太后赐婚,实则是拉拢阵营,其中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如今你拦着不允,岂不是要让聿儿公然抗旨!”
“是啊,沅哥儿,聿哥儿对你好,咱们是有目共睹的。聿哥儿喜欢你,心里有你。即使以后有正妻,但你是癸君好生养,给咱们哥儿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沈府谁也不敢低看你不是!荣华富贵少不了沅哥儿的!”瑞妈妈也帮腔说了几句。
姜沅捏着纸,呆愣又迷茫的站着。他好像流泪了,因为纸张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
良久,姜沅才开口,“聘书和婚书在林颐院正殿的梨花木描金首饰盒里锁着。”
瑞妈妈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沅,甚至殿内站着的太医和侍女都抬头看了一眼姜沅。癸君和离,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命。这位癸君年纪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惜了,连及冠都为到的妙人儿。
站在一旁的王妈妈咳了一声,连连转了好几下手腕上的佛珠,心里阿弥陀佛念了好几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阻止。“沅哥儿拿了这些东西,咱们刚好改了聘书,拿去公证,以后沅哥儿就是沈府贵妾了。”她走过去,拉着姜沅起身,向宋熙宜行礼。“郡主娘娘,咱们少君真是个明事理的,事情都谈妥了,我先扶少君回林颐院。”
虽说王妈妈只是以前护送姜沅去添香阁的交情,但她信佛心善,不忍心看着姜沅小小年纪折到这沈府,那当真可怜。
姜沅却不肯挪步,清清楚楚说道:“求郡主娘娘赐和离书。”
郡主动怒,殿里的侍女跪了一地。宋熙宜深深吐了一口气,才堪堪将怒火压下去。
“府里少君不懂事,登不上台面,让太医见笑了。您既验过,可以回去好好答复太后娘娘了。”
“是。娘娘放心,回到宫里,我也只会答复太后关心之事。”太医拱手行礼,“还望郡主娘娘切勿多心,官家子嗣单薄,太后娘娘也是希望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因此特派我来诊断。”
太医又从医箱里拿出一张药方,“这位少君福薄,下位少夫人出身名门,福泽深厚,这药方定能助太后和郡主心想事成。”
宋熙宜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笑意,“瑞妈妈收下罢。”她幅度不大地点点头,“有劳太医了。”
太医告退之后,宋熙宜忍不住砸了茶盏。“没一个省心的!”
“娘娘息怒,左右姜沅不是没怀上大哥儿的孩子吗。”瑞妈妈摆摆手,让屋子里其余的侍女妈妈们都退了下去。
“现下旁的事儿都不重要,关键是厉王安排的沈史联姻的亲事!”
宋熙宜想想就头疼,“聿儿怕是放不下姜沅。姜沅不肯老老实实的,非要和离,我只怕聿儿重蹈覆辙。”
“娘娘多虑了,那姜沅看着薄情冷淡,不像是对咱哥儿动心的样子。”
这点儿,宋熙宜也能看出来。“是了,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帮王兄完成大业。”
瑞妈妈听了,满意笑了笑,重新倒了杯茶奉上去。
“你…你都听到了。”
姜沅独自从院子里出来,便看到沈知聿在侧门立着,眼睛涨得通红。姜沅想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两人默默无言一齐走回林颐院。
“环姐姐看你被我母亲身边的人带走,着急去国子学找我,我便赶回来了。”
沈知聿急急忙忙去寻姜沅,刚走到院外,恰好听到了他那句要与自己和离。
“沈知聿。”姜沅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既然你要娶妻,那咱们就分开。我,我不是你的良配,史家才和你门当户对。”
“姜沅。我……”沈知聿紧紧握住姜沅的手,他连日躲着姜沅就是怕今日这样的局面。他根本没有办法给姜沅任何承诺和保证,他也不能劝姜沅为了自己留下为妾。怎么做,怎么说仿佛都是错的,没有想到完全的对策之前,索性避而不见。
沈知聿心里早就觉得,只要将此事告诉姜沅,姜沅一定会离开,可是他不想失去他。
“求你,别离开,我会想办法的。”
姜沅默默抽回手,看着沈知聿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位菩萨一般的人儿,他对自己好,不带目的,没有心机。可他病重卧床时,自己还想利用沈祁安,为余生谋条活路,放任沈祁安对自己为所欲为。卑劣的求生之举,还不若添香阁的云青高贵,姜沅自己都唾弃自己。
不能这么一错再错下去了,不如现在与沈府一刀两断。
“釜底抽薪才能及时止损,扬汤止沸解决不了问题。这桩婚事牵扯过多,不是我们两个人想想办法就能解决的。”姜沅叹了口气,“而且,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什么。”
姜沅年纪小还未到婚嫁的年龄,被继母所卖,嫁入沈府。婆母刁难,夫君重病。旁人说是富贵日子,沈知聿知道姜沅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姜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姜沅是原配嫡妻所生,姜父不一定安排姜沅外嫁。当初信了玄学道术,沈知聿为了自己,也并未阻止母亲向姜府威逼利诱,同意强娶姜沅。终究是自己毁了他原本安逸平稳的一生。
沈知聿眼睛发红,紧紧攥着双拳,可是,他喜欢姜沅,叫他怎么甘心放手!
“聘书婚书,我会呈给郡主,我们……”姜沅起身,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知聿推倒在榻上。沈知聿压在姜沅身上,封住姜沅的嘴唇。
姜沅想开口叫人,沈知聿趁虚而入,勾着他的舌头纠缠。
姜沅在哭,沈知聿并没停下。他从香囊里捏了颗小药丸,塞到姜沅嘴巴里。用手捂住他的嘴巴,逼迫姜沅吞咽下去。
“沅儿,不要离开我。”沈知聿低头亲了亲姜沅湿漉漉的眼睛,顺着泪痕吮去脸上挂着的眼泪。
小时候沈知聿最讨厌吃药,成日里嬷嬷追着他喂,还没有蜜饯。药汤苦麻了舌头,灌下多少水都没有,喝完药吃什么东西都是哭苦的。
宋熙宜回了王府,沈知聿身边就跟了几个奶嬷嬷。嬷嬷备药,一个转身的功夫,沈知聿就偷跑了出去。
他溜到没人去的假山上,倚在冠云亭的栏杆上,往下面的湖里扔小石子儿玩乐。
远处传来一阵声音,一位女子朝这里跑来。
那位女子,沈知聿见过,还知道她叫吴蔼意,是被父亲绑回家的。
那日,沈知聿躲在奶嬷嬷身后,看着母亲气极,拔了剑,直直挥去。要不是下人拦着,她是真的想杀了沈榷和吴蔼意。
“我已经按照王爷要求,娶你为妻,永不休弃,还与你生养聿儿。我求你,求你饶过她!”沈榷从没这样卑微求过人,求饶的话语却像锥子一般刺进宋熙宜的心里。
沈知聿知道母亲讨厌吴蔼意,可自己对那位女子说不上讨厌。沈府金屋佳肴养着她,但是吴蔼意却在残酷的煎熬中慢慢枯萎,消瘦不堪。沈知聿只觉得她又笨又傻,为什么不安心留在父亲身边,好好活下去。
沈知聿扒着栏杆,探头看她,却见吴蔼意如同疯了一般直接跳进了冠云湖。
她不呼救,不挣扎,任凭一池湖水淹没她。
沈知聿吓得眼泪直流,连滚带爬,一路从假山上跑下去,急忙喊人来救她。
五六个会水的小厮下去救人,才把一心求死的吴蔼意从冠云湖里捞出来。
沈知聿拿了身上的手绢,给呛得咳嗽的吴蔼意擦了擦嘴。
吴蔼意凶那些下人,叫他们滚,浑身上下湿踏踏滴水,像画本上的水鬼。可她又生的那么好看,咳得脸颊发红,像是涂了胭脂一般。
吴蔼意看到不走的沈知聿愣了一下,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只是咬住发白的嘴唇。
沈榷终于赶过来,看到吴蔼意还活生生站着,一路上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他不管不顾紧紧将人抱紧怀里,吴蔼意也不挣扎也不回应,任由人抱着。沈榷知道她在想下一次怎么死去。
沈榷的衣服被尽数沾湿,他都没松手,良久才开口:“言两姓之姻比鸳合配,似鸾鸟相鸣,皑皑素心赤求缔亲,一纸朱色洒金,上陈海誓山盟,下复此生良辰。祈君白首相携,绵延子嗣,终老一生。意儿,你答应我的……”
沈知聿抬头看,吴蔼意明显怔住了,眼眶红了一圈,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泪水,顺着瘦弱的脸颊往下滑。
“意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从那以后,吴蔼意便不再要死要活的逃跑寻死。沈知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有了身孕。他时常想若不是夏至那夜……说不定父亲和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真的会美满地生活下去。
“唔……”药效很快,姜沅的脸上泛起潮红,哪怕是沈知聿不再胁制他,姜沅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浑身瘫软,倒在榻上。
沈知聿含着姜沅的薄唇,紧紧贴上去,填满这个吻,两人的唇舌不断交缠。沈知聿微微抬头,离开这一片潮热。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沅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虽是夏日,但冷茶伤胃,如若煨了炉火温茶,长久烹煮,茶水就会变色变味。文君便用了烛火来暖,一烛如豆,悠悠地释出热量,茶香四溢。
“沈公子,讨一杯茶。”周承垂头丧气坐在沈知聿旁边。
陆叙走过来,拍了拍他,“躲这儿清闲喝茶来了,齐先生找你去呢。”
周承撇撇嘴,“为师之道,厚德载物,以身作则,教人育人。齐暮德嫖奸癸君,致人怀孕,还不管不顾,残忍至极!我才不去他那处!”
周承愤愤不平,也不嫌那茶水烫,一口饮尽。
“不是说是那小官儿污蔑齐先生吗?”陆叙奇了,“那小官儿都入狱了。”
齐暮德身为国子学的老派学究,学识渊博,德高望重。这件事情争议太大,皇帝亲自下旨移交大理寺去查,如今已经有了结论。那癸君心术不正,故意服用坤灵丸,发情受孕,想以此来勒索齐暮德。在他的厢房里,还搜出了一盒未用完的药。
周承冷哼一声,“坤灵丸里头有上好的阿胶和鹿角胶。那药用料昂贵,价钱不菲,他一个添香阁的小官儿怎么有钱买?”
“兴许是他谋划已久,特意存钱呢。”陆叙自幼跟随齐暮德学习,他虽疑惑此案,但还是下意识维护老师。
周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欲和他多言。“小人无节,我以后不会追随他了。你为他狡辩,我们同窗之谊也就到此为止!”
陆叙有些着急,上手拉住沈知聿。“你怎么看?”
沈知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吓了一跳。
“那癸君都死在牢里了,不是齐家人心虚灭口吗!少拉帮结派,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周承把沈知聿的手抽回来。
沈知聿想到那日姜沅义愤填膺的模样,怕是沅儿知道这个事情要伤心了。
散学之后,沈知聿把文君叫来。“身上带银子了吗?咱们去趟医馆儿。”
“爷不舒服吗?”文君急忙把荷包掏出来递给沈知聿。
沈知聿摇摇头,接过荷包,上了马车。
苏芳色的幔帐在白日就被放了下来。
姜沅头晕脑胀,只觉小腹一阵一阵地发热,马眼和穴口堵不住似地往外冒清液。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扯开,粘腻流水的后穴被一道炙热的眼光盯着看。他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能清清楚楚感受到沈知聿的手指在穴口打圈抚摸。
“沈……沈知聿……”那药丸滚过一遭,姜沅嗓子仿佛被烧哑了一般。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想抑制住口中的干渴。
沈知聿从姜沅泛着细汗的腰腹往上摸,指腹用力,就能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留下薄红。他指尖捻了下姜沅鼓凸的红果,整个手掌揉捏着细腻丰盈的乳肉。
“嗯…嗯嗯……不要……”姜沅不自在地往上挺腰,说出的话都带着颤儿。
沈知聿深深吸了口气,解开衣服,攥住姜沅的后颈,往自己胯下按,强迫他张开嘴巴,含住龟头。
虽然沈知聿并未完全勃起,在姜沅湿暖的口中倒也硬了个大半,硕大的龟头抵在姜沅喉头碾磨。
沈知聿缓缓挺腰,一下一下肏他的嘴。
“唔…唔…”
半勃的阴茎将他口中塞得满满当当,咽不下去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姜沅闭着眼睛掉泪,连哭都哭不出声。
直到沈知聿射了出来,才将阳具从姜沅口中拔出。
明明只是口交,姜沅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浑身都是汗。他偏过头,拼命地咳嗽,没吞下去的精液都被咳到榻上。
沈知聿看他咳得厉害,慌张起身去倒水。
没了沈知聿的限制,姜沅强撑起身子往外爬。“环…环姐姐……”
姜沅赤着脚,还没踩在地上,沈知聿听到动静,转身大步走过来,握着姜沅的肩头,把他重新掼到床榻上。
茶水里又融了一粒药丸,杯口递到姜沅唇边,让他全部饮尽。
姜沅意识逐渐变得朦胧不清,连床幔上的花纹都不能分辨。姜沅听到叩门的动静,好像听到了环姐姐喊他名字,他想回应,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最后只听到沈知聿清冽的开口,大声说了句:“拖下去。”
沈知聿攥着姜沅的细伶的脚腕,轻而易举地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
他伸手把挡住姜沅半边小脸的碎发绾在耳后,动情地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然后顺着姜沅软绵绵的脊背往下又舔又吻。
粗粝的舌苔舔过细腻的肌肤,姜沅被刺激得泄出呻吟,他难耐地抖动,换来的是更密集的啃咬。
“啊啊……”姜沅把头埋进床褥,小声哭了出来。
沈知聿一手卡住姜沅的腰,一手握住重新勃起的阳具,往那流水翕动的后穴插去。
泥泞粉白的穴口微微张合,里面的淫液泉水一般往外涌。沈知聿射过一次,哪怕重新挺起来,也没硬度,这细小的屄口还是纳不进去。
他咬了咬牙,豆大的汗珠砸在姜沅的腰窝,烫得姜沅左右摇摆了下屁股。
沈知聿无奈松了手,打开床头一木匣,里面放了各种淫器,他拿了一个银托子。
那东西是金属制的,半圆状的长形器具。底端托这俩卵蛋,前面拖着鳌柄。上面带刺高棱,有凹凸不平的花纹。
沈知聿戴上那淫器,捏着姜沅屁股肉,缓缓把阳具推到温热的穴道。
沈知聿从前不爱用这些东西,阴茎塞不进去就塞不进去,他不勉强姜沅。任凭他用手,用嘴,用腿帮自己泄出来。如今借助银托子,沈知聿复送至根,层层叠叠的媚肉吮吸着阴茎上的每一处,让人爽得头皮发麻。
沈知聿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甬道又紧又湿,他卡着姜沅的腰急急往里杵,穴口溅开点点水花儿。
“沅儿,你含得很好。”
沈知聿弯腰,从后搂着姜沅,指尖捏着他的乳肉。
姜沅眼前发白,他听到沈知聿讲话,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痛,他只能感觉到后穴撕裂的痛。
沈知聿那话儿本来就不小,后头许久未做,如若能吃下原来的一根,已经是他身为癸君天赋异禀。现在又加了一银托子,姜沅只觉得被肏得有气进,没气出。
他疼得发抖,齿贝咬住下唇,以此来分散痛苦。
姜沅浑身都在冒冷汗,连小声的呻吟都听不见,沈知聿察觉不对,连忙抽出阳具。后穴红肿不成样子,淫水混着鲜血往外流,阴茎和银托子上都挂着血丝。
“沅儿……沅儿,姜沅!”
沈知聿把姜沅翻过来,害怕地趴在姜沅的胸口。幸好,幸好,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
沈知聿紧紧搂住姜沅,泪水抖落在姜沅身上,他喃喃开口:“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不想失去你……”
缓了好久,沈知聿起身,拿了细软的手帕给姜沅擦净身体,又拿了床新被,把人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他静静看着姜沅,姜沅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呼吸都是急促的。
沈知聿叹了口气,伸手拽下了外衣上香囊,把里面所有的坤灵丸尽数倒入铜盆里,昂贵的药材渐渐融于水中。
“来人。”
妙君战战兢兢走进来,“爷?”
“把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