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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计旻苍真的是吃腻了就想甩他他绝对不会放过计旻苍(1 / 1)

夜晚的霓虹灯光在胡令秋脸上明明灭灭,刚才聚餐上计旻苍的反常让他耿耿于怀。

‘听你这么说,你们boss有意让你做涉外非讼,这可是好事。令秋,你说是不是?’

‘呵呵,这事还没定,变数有很多。而且胡氏集团就有的我忙了,再做涉外就更没时间跟你们吃饭了。’

‘也是,令秋爸爸的公司你还是要多照料。’

‘你们别光顾着讲话,这家的焗油大虾可好吃了。阿旻,你也来尝尝,啊,张嘴。’

‘我可能酒喝多了,先去趟洗手间,你们吃。’

胡令秋回想起自己给计旻苍喂食,计旻苍居然避开了,而且留他和彭哲森面面相觑了半个小时以上,才从洗手间回来。

以前的计旻苍不会这样,以前的计旻苍会为了自己和彭哲森多说几句话、多笑几次发脾气,以前的计旻苍每隔几天就会忍不住要他,以前的计旻苍

胡令秋想着那些甜蜜和美好,慢慢将目光转回驾驶座上的计旻苍,看着那张刀削般深刻冷酷又凛然完美的侧脸,他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计旻苍将对待世俗的冷淡和敷衍用到了他身上。

市中心的这套公寓,是两人决定关系的时候,胡令秋买下的。自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吃住在一起。

下车之后,胡令秋如常挽着计旻苍手臂,计旻苍没有拒绝,等他们依偎着走进电梯,回到公寓,推开房门,胡令秋以为计旻苍在酒精的影响下会忍不住跟他上床,他自觉攀住了计旻苍衣领要去脱他衣服,这时,计旻苍拒绝了。

“阿旻,我们都一个礼拜没做了”

“令秋,这几天我项目忙,早点休息,好吗?”

“一次也行,阿旻,我想你。”

胡令秋将计旻苍按在门上亲吻、挑逗,甜湿的热气肆意吹拂在对方脸畔、颈侧。

计旻苍深吸一口气,用了些力推开了身前的人:“令秋,不要闹了,明天我一早我还有重要的会议。”

胡令秋看向被他咬开的领口,用眼神描绘出那片阴影下的锁骨形状,他想念隐没在更深里的白皙肌肤和厚实胸膛,可是计旻苍不让他碰,胡令秋眼红的厉害,有些恼火道:“这工作这么辛苦,干脆辞掉好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话落,气氛倏然僵硬,胡令秋能明显察觉计旻苍的腮帮有细微的鼓动,但是计旻苍接下来的话和他冷硬、隐怒的微表情却是大相径庭,他万万没想到计旻苍会是一口商量的语气。

“令秋,我也有我的追求,让我自己去完成好吗?”

这话,计旻苍对他说过很多次,而每次他都答应的好好的。胡令秋不禁有些讪讪,没了之前亲热的意思:“阿旻,你别生气,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真的很累的话,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计旻苍抱了抱胡令秋,亲吻对方的耳鬓以示安慰,便先一步走向浴室。

***

胡式集团茶水室里,胡令秋趁着周围没人抓着彭哲森在那抱怨。

“你说阿旻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他不是爱你爱的要死,都五年了怎么会和你分手?”

“但是他最近真的太奇怪了。”

“你不是说他刚接手亿达集团在晋中那块地的case吗?那可不是一般的项目。会不会是他太忙了?”

“你不了解他,以前他还没当上组长的时候,即便工作累死累活,也从来不会隔了两个礼拜都不做。”

彭哲森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胡令秋淡淡地看他出糗:“因为你跟我是从小到大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我才说这些的。”

“你也知道我喜欢男人,就不怕我想歪?”

“我又不是你的菜,阿旻和你又都是就更不配了,你能歪哪去。我认识的gay里面,靠谱的除了阿旻就是你了,我也实在是憋的慌才找你说的。”

彭哲森看着手中的咖啡,不再嬉皮笑脸:“你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的厌倦了?”

胡令秋见彭哲森终于把他的困扰当回事,忙点头。

彭哲森见此又坏笑起来:“你假装和我出轨,再设计让他撞破,这不就能试探出他的态度了?”

“不行!”

“又不是让你真做,装装样子而已。如果他在乎你的话,肯定会愤怒生气失去理智,到时你再告诉他这都是虚惊一场,想必他失而复得,爱你还来不及。”

“如果他真的想分手”

“那说明他早对你无意了,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

胡令秋懵懵地站在饮水机旁,不知是被说服了,还是被计旻苍早就对他无意这个可能性给惊到了。

彭哲森看着胡令秋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嘲笑道:“没想到以前总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天作之合’,如今会变成这样。报应不爽,报应不爽。”

胡令秋回过神来,将彭哲森的话又过了一遍,皱起眉头不快道:“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欠,不知还有谁受的了,活该你单身到现在。”

彭哲森收敛笑容,有些冷然地说:“如果计旻苍真的对不起你,我会帮你收拾他。”

死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胡令秋很欣慰,和彭哲森约定下班后再找个地方详细商量后,便各自回去继续办公。

说是办公,但作为董事长独子的胡令秋平日里也不需要做什么。他担任财务部主任一职,细枝末节的一些出纳,会有副主任去盯梢和安排,而胡令秋自己,只需要在重大进出账目上审核签字就好。

此时胡令秋坐在自己独有的办公室里面,看着落地窗外的错综林立的座座高楼大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想起了自己和计旻苍的最初。

他们是在大学学生会认识的,计旻苍比他小一届,虽然是中产家庭出身,按理说家庭状况不会太差,但计旻苍加入学生会积极锻炼自己能力的同时,也不忘去争取勤工俭学的机会。独自在外求学,他不靠家里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和通幽洞微,从一开始就让胡令秋赞赏不已,所以胡令秋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主动和计旻苍要了联系方式。

之后两人用各种理由约了各种方式的见面,胡令秋那时候能够感觉到计旻苍对他的好感,但是他怕捅破窗纸之后的真相不如自己所愿,他怕自己自作多情,也怕计旻苍是直男,所以他宁愿将两人的关系维持在暧昧阶段。

转折在他大四开学前一个礼拜,计旻苍约他去大三的寝室,当时大多数人还未返校,计旻苍宿舍只有他一个人。胡令秋一进寝室就看到了那本堂而皇之躺在计旻苍床铺上的日文版男同杂志,计旻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杂志后,没有一丝慌乱,像是计划好了一般,坦言自己喜欢男人。

回想到此,胡令秋禁不住笑意盈盈,世上最令人开心的事情莫不过于你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好也喜欢你。

计旻苍故意让他发现性向的行为,简直坦率的可爱。

后来彭哲森嗤笑他这段恋情不会长久,就和他从初中开始谈的每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一样。

彼时胡令秋已经和计旻苍同居,他记得他是这么回答彭哲森的。

‘有些人单一眼就会让人想跟他上床,有些人单一眼却让人只想跟他过一辈子。这个年代遇到一夜情多么容易,遇到合心意想一起过下半生的却少之又少。’

他不知道彭哲森信了没有,但他和计旻苍生活了五年,心里确实是不甘心这段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结束的,也不能接受在他准备跟计旻苍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计旻苍却不再把他当回事。

***

因为胡令秋的要求,计旻苍每周都会把自己行程表给胡令秋影印一份,下周二到下周四,计旻苍会去晋中出差,回程飞机定在下周四15:00p。

彭哲森的计划很简单,先让胡令秋说服计旻苍将回程计划改成18:00p的航班,说是有惊喜要给他,让他晚点回来,再让生活助理小蔡把机票按原定行程买15:00p,并跟计旻苍说晚班爆仓,催促他早点登机。接着,他和胡令秋只需要在计旻苍快到家时候,滚在卧室的床上把动静弄的越大越好就行了。

当天,两人按计划在市中心的公寓卧室赤裸相对。

胡令秋看着彭哲森古铜色的健壮体魄,意外有些口干舌燥。二十几的大好青年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彭哲森的肌肉线条虽不如计旻苍那般柔韧漂亮,但那虬结鼓胀里蕴含的力量也是令人向往的存在。

“你是多久没发泄了,这样就硬了吗?”

“少废话,要不是阿旻死活不肯配合,我至于看到个男人就发情嘛。”

彭哲森笑笑:“这样也好,我刚才还担心你对着我会放不开,叫声太假不够浪,让计旻苍听出我们在做戏可怎办。”

胡令秋撇嘴,伸手包裹住自己的硬挺,上下撸动了起来,心里对计旻苍有些恨恨的,想自己这样有钱又有颜值,还肯为爱做botto的对象,计旻苍真是脑子坏了才这么暴殄天物。

如果计旻苍真的是吃腻了就想甩他,他绝对不会放过计旻苍。

“咔——咚——”

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彭哲森收起脸上的玩味,伸手将胡令秋揽到怀里,拿起一旁的薄被盖住彼此腰身以下。

房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门内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激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扇门上,此时它就像潘多拉魔盒的一样,让人好奇,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开,就算明知可能会万劫不复,也要好好瞧一瞧“从未想象过、也不曾见识过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咔——”

门开了。

越过胡令秋的肩膀,对上那双透着些许凉薄的英挺眉眼,彭哲森意味不明地笑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

没有愤怒甚至嫉妒,计旻苍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看向胡令秋。

他的无动于衷让胡令秋恼火:“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么不吃醋!”

计旻苍没有细究卧室里那股腥臊味,也不问面前两人因何滚到了床上,他带着一脸解脱和释然,说:“我们分手吧。”

胡令秋猛然掀开被子,噔噔两步跨到计旻苍面前,带着满眼的震惊,不安、迟疑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分手?”

这番动作让刚才被遮掩的地方一目了然,两人还穿着内裤,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暧昧痕迹,计旻苍都看到了,却不置一词。

“令秋,给彼此留一些余地,有些事你明白就好,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难堪。”

“阿旻,我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我不够爱你吗?你想打工我为你找机会,你进一流建筑公司我给你拉关系,你应酬喝多了还是我给你煮的醒酒汤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我我”

灵动的杏仁大眼渐渐盈满水光,面对如此这般的胡令秋,计旻苍始终没有如往常那般给予拥抱、安慰,哪怕只是轻轻地拍一拍那委屈的头颅、抑或失落的肩膀。

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紧紧抿住唇角。

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胡令秋的眼睛,意识到计旻苍对他有些松动,胡令秋猛然扑进对方怀中,隔着量身定做的西装紧紧搂住那劲瘦硬挺的腰肢:“阿旻…呜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计旻苍叹了口气,将人拉开一些距离,注视胡令秋的眼神认真又不容置疑:“令秋,别这样。我很爱你,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稍做停顿后,他仍是将那些话说出了口:“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继续在一起的话,只有互相折磨而已,我会疲惫,你也是。也许彭哲森才是那个真正适合你的人,而我终究没办法做的更好。这周末我会来搬走我的东西,我们、到此为止吧。”

计旻苍从未用这般严肃认真的口吻跟他说话,虽然也从不跟他生气、吵架,但胡令秋宁愿是后者,那样他还可以用计旻苍不清醒、在气头上之类的话让对方收回决定。

但面前的人是那么冷静、理智,胡令秋不知所措,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人哄好。

计旻苍径自说完,见胡令秋还在发怔,他神色苦恼,似乎还有一丝不忍,但很快,他就将眼神越到胡令秋身后:“麻烦你了,彭哲森。”

彭哲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计旻苍又深深看了胡令秋一眼,而后决然转身,离开了公寓。

良久,胡令秋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彭哲森走过去将人拉着坐到床上,顺便给他盖了条薄被。

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都说失恋的人最容易伤风了。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胡令秋只是喃喃,也不知在跟谁说话:“不是说很爱我吗…怎么就不合适了呢怎么就非得分手不可了呢…”

“的确匪夷所思,他还让你跟我过日子,说我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我现在有点乱我想不通阿旻为什么要这么说…”

“胡令秋,你还看不明白吗?他早就不爱你了,只是怕你怪他所以一直没提分手。他冷着你就是为了让你不满,他在逼你出轨,如果你忍不住先犯了错,那他就更没负担,可以直接了当跟你分开。”

胡令秋混沌的脑子分析不出彭哲森所揭示的”真相“是否合情、抑或合理,他泄气一般摊在床上,缓慢又坚定地将自己裹进被子。

“阿哲,我想单独呆一会。”

逐客的意思很明显,彭哲森沉默了一会就开始穿起衣服,决定先行离开。

走之前,他对着床上那团鼓起说:“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

***

胡令秋把自己关在公寓整整三天,就为了理清自己和计旻苍之间的一团麻乱。

在此之前,胡令秋是真心打算抛开世俗偏见和计旻苍过一辈子的,他父母早就知道他的性向,也同意只要用试管婴儿留一个后代就不会管他的感情生活,在胡令秋的未来蓝图里面,他是要跟计旻苍一起去福利院过晚年的。

计旻苍不该这么草率地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问题是沟通解决不了的吗?真的解决不了也就罢了,但计旻苍连沟通这一步都没做到。

这让胡令秋感觉只有自己在一厢情愿为这段感情付出,该及时止损时,计旻苍却眼睁睁看着他持仓加码,相比早就抛售了这段感情的计旻苍,被套牢的胡令秋觉得特别不甘心。

何况计旻苍有很大可能,是打算以他出轨作为这段感情的收尾的。

如果没有彭哲森的提议,也许胡令秋真的会去酒吧找人发泄,然后被撞破、被分手,且无话可说。

可、明明是计旻苍先放的手!

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越想越不想放过计旻苍。

再多的爱意,经由猜忌的烹调,最终烩成了憎恨欲、报复欲,甚至毁坏欲。

胡令秋拿起电话,打给彭哲森。

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咖啡吧里的人稀少的可怜,而这样冷清的环境正适合谋划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想和他一辈子,他却说走就走,的确有些不负责任。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让他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就是不让他好过呗?”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明明是他先追的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把我当什么了!”

“当初他追你那架势确实挺唬人的。”

胡令秋冷不丁被这话带到了从前。

当年计旻仓在确定他的性向之后,非常直截了当的问他要不要试试,胡令秋没有当下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计旻苍却深受鼓舞,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为他占自习室的位子,为他整理学生会的资料,甚至在大雨天特地等在大四的课堂外,就为了送忘带雨伞的自己回宿舍

回忆越是甜蜜,现实就越是让人感到讽刺:“他还说很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情,我都说了我不想分开,他还是不听话!真是满嘴谎言。”

“我想到一个办法报复计旻苍,可以让你狠狠出口恶气,但我怕你余情未了舍不得这么对他。”

“别拿‘余情未了’这种词恶心我。”

虽然胡令秋不耐烦的催促,但彭哲森还是沉吟了一会,在胡令秋再次催促之后,他才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计旻苍是不是从没做过botto?”

胡令秋一听就知道彭哲森所谓的报复是什么,他沉默了,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彭哲森见他只是摇头却不吱声也不反对,就知道胡令秋并不是不想做,他继续怂恿道:“让一个不愿意做也从来没做过botto的人,尝尽做botto的滋味,他定然会很恼火、很屈辱、很不甘心。”

彭哲森看胡令秋还是不说话,便将身体退了回去,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音色:“你果然还是舍不得。”

“不是!打电话约你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让我去给他的项目做手脚让他大吃苦头,毕竟你之前一直说他太倔不肯用我的人脉解决工作上的问题,有几次还是你实在看不过去出面帮忙处理的。”

彭哲森停顿了片刻,而后突兀的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个。但凡事业心强,是不会拒绝你的人脉的。既然这不是他软肋,只是让他丢份赚钱的工作,这钱是到哪里都能赚的,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那、你会一起吧?”

“知我者非你莫属。”

胡令秋看彭哲森眼中熟悉的亮光,不可否认很多时候他俩的想法总能不谋而合,也许正是因为彼此太过相像,反而萌生不了欣赏的喟叹甚至爱意的火花,更多的是臭味相投,想必彭哲森也是一样的想法。

***

「?」

“阿旻,是我。”

「嗯,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阿哲说,上周末你就要来搬东西的,但那几天我不方便,没给你开门。不如你这周六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那我们周六见。」

“阿旻,好聚好散,周六你陪我吃顿饭吧,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菜了。”

「……」

「我爱你。」

「嘟嘟嘟—」

他们之间,更多的语境里面,“我爱你”其实是“对不起”的意思。

像是不成文的约定,每次胡令秋被惹的不开心了、生气了,计旻苍都会抱着他,温柔地跟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嘟嘟声还在继续,体味着计旻苍的决绝,胡令秋啪地摁断了通话界面,然后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周日的煦阳暖融融的,给了卧室一片柔和、明亮,映衬着熟睡的脸庞更加白皙剔透,连微微皱紧的眉头都透着惹人怜爱的娇媚。

计旻苍渐渐清醒,他的心情,远没有天气这般美丽,恰恰相反,是五雷轰顶。

耳旁嗡鸣不断,脑袋就像炸裂开来一样持续着白噪雪花般的空白。

他坐起身,抚着额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并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一些零碎不堪的记忆才在脑中闪现回放。

昨天,他按照约定来到公寓,胡令秋如常做了一桌午饭给他,变数就发生在他喝了那杯调制ojito之后。

按理说ojito酒精度非常低,他不应该会喝醉,而且他之后还约了搬家公司,他也不允许自己喝醉,但是他确实感到了头晕目眩。

不知想到什么,计旻苍拿拳重重砸在床上,双目通红的他低着头,把牙关咬的嘎嘎响。

愤怒、压抑、不可置信,但后穴的疼痛和腰身的酸麻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不是在做梦。

计旻苍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也知道同性恋不是主流,一旦承认,就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指着鼻子骂有病,所以他逼着自己早慧,学会看人脸色,他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直到遇到胡令秋。

刚接触的那段时间,颇有风度的学生会会长很是吸引他,让他忍不住心生好感,久而久之他就会想,和这样潇洒坦然的人一起出柜,再大的非议好像都没什么大不了,即便有困难也都会迎刃而解,所以不存在会因为被人看不起而难受的问题,只有胡令秋愿不愿意接受他的问题。

得偿所愿之后,他对胡令秋称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宠溺,不管是两个成年男子携手逛游乐场、还是在深夜包下电影院看恐怖片,不管那些要求多么啼笑皆非、匪夷所思,计旻苍都会尽所能满足胡令秋。

只是没想到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是败在别人的妄议中,而是败在了自己的性格缺陷上。

他生性多疑,从小就善于琢磨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来洞察先机、来自我防御,也成功让自己免受了许多不必要的伤害。

当胡令秋越来越理所当然地要求他报备每一天的行程,连出席宴会的人员名单都要给他过目,这个时候,尽管知道很可能是习惯性的多疑在作祟,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胡令秋是不是在质疑他不忠、怀疑他出轨。

起先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经年累月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计旻苍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失败,他自以为的深爱居然不能给胡令秋安全感、也无法让胡令秋相信自己即使被纠缠也可以处理好烂桃花,他甚至开始做噩梦,在梦里是撕心裂肺的胡令秋怒斥他的不忠他的不爱和他的欺骗,虽然只是个梦,但梦醒后那种不被信任的无力感和真心被忽视的挫败感依旧散之不去。

他开始琢磨,或许自己所给予的爱,并不是胡令秋真正想要的那种。看着胡令秋和彭哲森总能侃侃而谈,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计旻苍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在无尽的无力和挫败中,他只能屈服,也开始说服自己,也许自己真的不是胡令秋的rright,彭哲森才是,如果他真的爱胡令秋,就应该放手成全。

就在他自愧不如、索性退出的时候,这两人联合起来将他欺辱了,用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方式。

计旻苍气到浑身发抖,在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后穴缓缓流出的时候,他脸上铁青一片。

洗去一身污浊的计旻苍总算找回了一些冷静,他打开衣柜,熟练地找到自己的衣服替换上,回头再看这充满“回忆”的卧室,心中五味陈杂。

搬家是不可能了,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

开车来到郊区,不想自己不久前刚买的小公寓里面,来了不速之客。

计旻苍站在门口,看着公寓里的两人将行李箱中的物品拿出来放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拖鞋、毛巾、牙刷、杯子、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

“在搬必要的生活用品进来啊,这样在这过夜就很方便了。”

“谁同意了?这里不欢迎你们,滚!”

计旻苍说着就上前将彭哲森手里的衣物一把扯过,转身狠狠扔到了大门外,在他想要继续扔行李箱的时候,彭哲森握住了他的手腕,一边摩挲一边暧昧地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昨晚不都好好的吗?”

想到昨晚彭哲森对他做的那些事,计旻苍脑门电光频闪,没能挣脱的了彭哲森,便攥紧另一只手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卑鄙!”

胡令秋看彭哲森后退几步,嘴角还出了血,就知道计旻苍没有手下留情。他连忙上前抱住计旻苍继续挥舞的手臂:“别打了。”

虽然退后了几步,但彭哲森始终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腕,现在另一只手也被胡令秋抱住,计旻苍隐隐感觉不妙,他有点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你们两个给我放手。”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稳和弱势,彭哲森和胡令秋对视一眼后,心领神会地一起施力,挟持着计旻苍往沙发那边移动。

计旻苍还未从昨日午后持续到半夜的巨大体力消耗中恢复,刚才狠揍彭哲森的那一拳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眼看自己被轻易带到沙发边,汗水从额头如雨般滴落,他颤抖着唇齿,眼神都是虚的:“不要不要”

似是本能抗拒着这之后可能的发生的事,在离沙发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计旻苍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这间小公寓的卧室里。

计旻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漫天的晚霞,估量自己大概昏睡了有两三个小时,他缓缓坐起身,轻轻揉着太阳穴,心里期盼着那两个人识趣离开了他的公寓。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阿旻,你醒啦。”

走进来的正是胡令秋。

“刚才你突然晕倒在阿哲怀里,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又是发烧又是发炎,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最后这句话是那么耳熟,不禁令计旻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刚发生关系的时候,胡令秋总是受不住他的热情,第二天就会发烧,后穴还会红肿发炎。

一开始计旻苍并不知情,胡令秋也暗自忍耐不跟他说,也是在他疑心病犯了非要掀开被子仔细检查的时候,才看到那里是什么凄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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