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
“宝珠,我们是夫妻,我说过了,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宝珠,下面好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啊!”从噩梦中惊醒的宝珠已是出了一声冷汗,单薄的身躯在和煦的春风暖阳里止不住的打颤。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溃散的目光眺望着远方,远处是正在怡然自得吃草的马儿。
眼见着天色一寸寸变暗,宝珠的那颗心也跟着逐渐往下沉,指甲深掐入柔软的草地之中。
她要不要好心去帮他收尸啊,要不然他一个孤魂野鬼死在外面,看起来怪可怜的。
要是她屁颠屁颠的跑去收尸,结果那群土匪还没走,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她自投罗网怎么办?“去?”
“不去?”
“去?”
“不去?”
双腿盘膝坐在地上的宝珠耷拉着脸,扯着花瓣,嘴里念叨一句后落下一片花瓣,等她花瓣都揪完了,天也黑了,依旧没有看见那人来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也都跟着往下沉了深渊。
都说祸害遗千年,他那么讨人厌的,哪里会那么容易的死掉。
特别是手上的花还颤巍巍地只留下最后一片花瓣,嘴里的“去”就像是扎在心脏的一根刺。
要不,她就勉为其难,大发慈悲的去帮他收个尸吧。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消散之际,站起身,拍走身上落花的宝珠远远地看见有个人骑着马朝她所在奔来。
骑在马上的少年身后映着满天霞光,光芒万丈。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1。
骑着马的少年踩着落日余晖的尾巴而来,翻身下马后,扬起笑脸求着赞赏,“宝珠,我没有失约吧。”
“谁说你没有失约的,你看天都黑了你才来。”见到他完好无缺回来的宝珠把上扬的嘴角憋回去,又踹了下脚边草堆。
“要是下次在这样,你干脆别回来了。”知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啊,但是她不说,不能让他嘚瑟。
“对不起,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内心充满甜蜜的沈归砚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只还在活蹦乱跳的灰兔子。